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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滢想起模糊的场景,当时她出任务路过山下河涧,水壶还未装满,面前突然掉落下一个大物,砸的水花飞溅,仔细一看是名身中利剑的男人,

冷香滢本没打算救他,毕竟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肯定是活不成了,纵是神医在世也不能起死回生。

可他却拦住了自己的去路,求她把他从水中捞出来也好,不然少主找不到他要着急的。

冷香滢把人扶到岸边,贯穿的剑柄上满是赤红鲜血,即使被水冲刷过一次,却又从身体中涌出来,

好事做到底,问了他掉落位置,冷香滢带人飞上去,用腰带把人绑在身上,手中的匕首借力于石头向上攀爬。

她的轻功实在是好,几近垂直的陡峭山崖,不仅自己飞上还带了一人。

萧绝眼睁睁看着暗一为他挡剑,最后掉落山崖,暗卫们把刺杀者全部绞杀,却没人开心的起来,

暗二疯了似的寻人,可任凭他扯破嗓子喊叫也没人回应他,

那么重的伤,那么高的地方……暗一活不了的,可即便是死了,也要找到尸体啊。

冷香滢感觉那人只剩了一口气,可山崖才爬了一半,“喂,别睡,你家少主还在上面等你呢。”

虽然不知道他的少主是谁,可能让人如此忠心的主子,定不是什么顽劣败类,

冷香滢救他,也是希望有朝一日,若她身死他乡也能有人把她送回天决宗去,不至于让她死后孤寂。

体内的热血涌个没完,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耳边似乎听到暗二那个家伙呼喊自己,

暗一……

世上有千千万万个暗一,他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

暗卫没有自己的命,也做不了自己的主,没有自己的名字,有的只是代号。

少主曾想赐名给他,被他拒绝了。

因为一旦有了名字,便是有血有肉的人了。可他是暗卫,是利剑也是盾牌,唯独不能是人。

少主什么都好,却独独做不到狠心这一点。

本就是培养出来保护主子的工具,却对他们产生感情,甚至舍命救他们,如此心软,今后如何同几个皇子斗啊,好在太子会护着主子。

他死了以后,暗二就是府中最强的了,混小子整天缠着他比试,这下再也不用了。

“主子……主……”暗一意识消散之际,口中喃喃,含糊不清,显然就要不行了。

冷香滢加快速度,额头间青筋暴起,十成的内力,轻功飞移,终是爬上了顶峰,

山风凌冽,即使日在正午,却还是刺骨的疼。

尤其她站稳脚步,就被暗器袭面而来,“叮”的一声,手中匕首与暗器在空中撞击改变了暗器的路线,斜斜落在地上。

而她的那把匕首,也镶嵌入了树木之中,只剩尾端还露在外面。

“现在的小辈真是没规矩!”冷香滢扫视一下眼前遮面的人群,还有地上密密麻麻的尸体,

一下子就锁定了目标,众人只有这十几岁的孩子没有遮面,看来他就是这群人的主子了。

“这是你的人吧?快死了,有什么话赶快说。”

冷香滢把人卸下,拍了拍他的脸蛋,“还有气没?我把你带到你家少主面前,够意思吧,等我到了下面你可要还我这份人情的。”

这群人一看就来头不小,冷香滢不想掺和进来,飞也似地走了,那把匕首被她落在了树上,上面的花纹是她的专属印记。

天决宗的弟子每人都有自己的特殊印记,琉璃是叶子形状标记,冷香滢则是花瓣与藤蔓交织的图形,

其中的意义,只有她和已故去的老宗主知道。

“王爷既然清楚我并非寻常妇人,也知琉璃也不是普通侍女,那就应该明白你与娇娇之间隔得是什么。”冷香滢倒也不是在威胁他,

只是天决宗和朝廷一向势如水火,萧绝又是东冗王爷,此事实在是难办的很。

“我乃江湖中人,儿女情长也经历过,有多少眷侣最后因为道不同而分道扬镳的,真是数也数不清,我今日便多嘴一句,王爷和娇娇不是一路人,趁着情丝不深断掉也好。”

冷香滢本想隐藏身份,让女儿当一辈子刑部尚书的女儿,风光出嫁,安稳生活,

可萧绝既然已经识破了,那就无需再加遮掩。

两人早断早好,省得事日多了后难舍难分,又生出许多变数来。

萧绝拱手,“江湖之大,门派众多,有恶有善,不可一概而论。”

“王爷觉得我是哪一派呢?”冷香滢给女儿个眼神,让她老实待着不要参与,

其实林娇娇倒是不担心,依照萧绝的聪慧怕是早就有了猜测,琉璃重伤回来他没有询问,应该已经肯定了心中猜想。

两人心知肚明却谁都没有说破,今日母亲说破也好。

“天决宗。”萧绝轻松吐出三字,“天决宗一向仁心,夫人能帮助素未谋面之人,琉璃姑娘以身犯险闯入萧邬府中,经受李匠重刑拷打也不吐一字,定是天决宗弟子。更何况能养出娇娇的,绝不会是大奸大恶之人。”

“你这小子,说话倒是中听。”冷香滢紧绷的神色终于放松,“若朝廷官员人人都像你这般,也就不需要天决宗替天行道了。”

“夫人说的是。”萧绝点头,心中赞同她所言。

官员之间相护,结党营私之事屡见不鲜,更有甚者欺压百姓、草菅人命,也正因如此天决宗横空出了世,管律法不管,杀衙门不杀,

甚至有些明面上不好处置的罪犯,就松了守卫,让天决宗的人来办。

毕竟是江湖组织,需适当打压牵制才行,通缉令贴满了大街小巷,可上头的画像画的潦草至极,即使本人都认不出。

“杨恒大军粮草被人动了手脚,你可知晓?”冷香滢闲话说完便抓紧时间办正事,萧绝好歹是王爷,比她更清楚朝中风云。

“知道。”

“那你可知是谁?”

“萧邬。”他没再叫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