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萧然在喝完最后一口水的时候，方煜从写字楼里面出来了。
他赶紧迎上去问面试通过了吗？
方煜点点头，“嗯，我昨天查了那男主角的生辰八字，用了他的。”
他左右张望了一下，又说，“现在我俩都处于随时丧命的状态，所以得加倍小心了。”
叶萧然没说话，看着方煜胸前的名牌发愣。
方小玉？
方煜感受到他的视线，轻笑一声，捏着嗓子说，“你好，我叫方小玉，玉米的玉，既然要做咱就做像一点，我那个煜字一听就是男人名。”
“话说回来这样有用吗？这本不是你真实的生辰八字，会影响到故事的发展吗？”叶萧然有些担心。
“有没有进去了才知道，这家公司一看就不正规，身份证都不用就可以直接入职，也是闻所未闻了，他们给你安排的什么工作？”
叶萧然做了个喝酒的动作，“销售，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你呢？”
“我也是。”方煜皱着眉头回他，“我酒量不大好，你看着我点。”
“啤酒你能喝几瓶？”
“一...一瓶？”方煜看他惊讶的表情，又改口说两瓶。
“牛逼，两瓶还不够我开胃。”叶萧然揽着他的肩膀揶揄道，“不行啊你，做为一个男人又不抽烟又不喝酒的。”
方煜不满地甩开他的手，冷哼一声，“谁告诉你男人行不行看抽烟喝酒的？”
叶萧然眨了眨眼睛，离他更近了一点，露出暧昧的笑，“那看什么？”
“......”
两个人打打闹闹地往回走，他们准备早睡早起，养足精神去那公司上班。
毕竟关乎生死，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刚要上楼，方煜就被一股肉香所吸引。
他咽了咽口水，对叶萧然说，“我们今天奢侈一把，买点卤味嘛，好久没有正经吃点油爆爆的东西了。”
“行，我再买几瓶啤酒，先锻炼锻炼你的酒量，别到了战场你三杯倒就难看了。”
“滚，不喝，有喝酒的工作我就跟着你，你得保护我。”
“谁说的不要我保护的啊？”
方煜尴尬中带着愤怒，用食指在叶萧然的肩膀戳了戳，“这不一样，是不可抗因素。”
叶萧然还想反驳一句，被他举手打断了，“赶快去买吃的，我饿了！”
“......”
最后叶萧然还是买了两瓶酒提上，顺便还买了包烟。
方煜坐在他对面啃着鸡爪子，幽怨地盯着他一口啤酒一口烟的。
他又不好说什么。
虽然讨厌烟味和讨厌抽烟的人，但他也不能因为自己讨厌干涉别人的爱好。
只能把那份不爽压在心里。
“真的不来一杯？”叶萧然举着啤酒瓶问方煜。
方煜坚决地拒绝，“不喝，这马尿有啥好喝的？又苦又涩。”
“解乏呀，你不知道我以前在工地干活和跑货运的时候，烟和酒对于我来说可比吃饭来劲。”
“喝酒开车违法。”
“你这孩子，我跟你说个啥？”叶萧然用筷子敲了他一下，“谁说开车的时候喝酒了？肯定下班再喝啊！”
“别孩子孩子的，我就比你小一岁，麻烦请你叫我方煜。”
“......”
方煜突然就没胃口了，丢掉鸡骨头，又擦了擦油腻腻的爪子，站起身来往卫生间里走，“你自己吃吧，我洗完澡就睡了。”
叶萧然撇撇嘴，这孩子....脾气真的很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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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九点半，叶萧然和方煜准时出现在公司门口。
说是公司，其实就是藏在写字楼的小作坊。
他们知道这老板是刚创业没多久的。
正路不走，偏走歪门邪道，关键故事里到最后这混蛋还风生水起，一点影响都没有。
不晓得这导演到底想表达个什么？
“你好，我们是刚入职的新员工。”方煜尖着声音和前台的女人说话，叶萧然在旁边憋着笑。
方煜伸手掐了他一下，他立刻不笑了。
女人很冷漠，直接往里面指了指，“里面不大，老板办公室在左侧，进去就能看到，先去报到。”
方煜哦了一声，扭头就走了。
也没有必要和她套近乎，反正她马上就会因为一场火灾死掉。
故事里第一个嗝屁的炮灰。
可谁又不是炮灰呢？
20分钟的剧情，连男主角一共死了八个人。
昨天晚上他和叶萧然还讨论过这个问题。
会不会像末班车那样不停轮回。
叶萧然说顺其自然。
不管怎么样，首先得让自己存活下来。
其他人先不用管。
这公司是真的小，十几张不到的办公桌，只有一间办公室。
随处可见堆放的啤酒箱。
老板抠得连灯都舍不得多开，环境是相当的昏暗。
这样的地方，员工哪里来的热情工作？
生意好才怪！
迎面走来一小伙子，蓬头垢面的，毫无精神。
方煜看了他一眼。
嗯，第二个炮灰出现了。
接下来是第三个，第四个。
整个公司也就十几个人，一死就死了一小半，老板能不简历不填身份证不要的就急着招人进来吗？
奇怪的是，前台那女人和这几个明明是男主角进公司前就死了。
为什么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这系统又憋着什么坏招呢？
他俩到了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请进。”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里面响起。
方煜推开了门。
桌子前坐着那个坏透了的家伙，这家啤酒公司的老板。
看着年龄不大，却是坏到了骨子里。
方煜心里给他竖了根中指。
“你们好，请坐。”老板很热情，对着他们笑得特别灿烂。
像是看到了一道特别美味的菜肴。
虽然这比喻不是很恰当，但方煜觉得对方的脸上就是写着大餐上来了五个字。
这时候又进来一个男生，个子不高，但看着很精神。
“老板好，我是新入职的销售员陈鑫鑫。”男生毕恭毕敬地向坐着的人弯了弯腰。
“不错。”老板扬起的嘴角就没有下来过。
这人没在电影里出现过，应该只是个路人甲？
“方...方小玉？”老板又把目光挪到方煜身上，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个子挺高，长得也很漂亮，多学习学习销售技能，可以争取一下销冠的位置嘛。”
“噗~”旁边的叶萧然忍不住地笑出了声。
方煜后槽牙磨得咯咯响，他真想一拳挥在叶萧然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