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煜问他男人说男人漂亮是怎么回事？
叶萧然说本来就是啊。
“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漂亮这词难道不是形容女生的吗？”
“是吗？那男的怎么形容？”叶萧然不耻下问。
“别形容！这话题打住！”方煜把火腿按在他嘴里，“吃东西，吃了好好开车！”
“哦~”叶萧然一口咬住肠，一脸得意洋洋。
他当然知道男人要怎么形容，他就是故意的。
看到方煜那红着脸气恼的样子，他总算舒心了些。
谁让他乱说话？！
“黑剑提醒您，被追踪者暂时停在了城东市人民医院，是否继续前行？”导航仪冷冰冰的声音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尴尬。
“这女人精力真好，不会真的一直有丧尸在追她吧？”方煜问叶萧然。
叶萧然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那就直接去市人民医院。”
“好的主人，距离目的地26公里，前方无明显障碍物，预计用时一个小时。”
“坐好了。”叶萧然踩着油门说，“我速度快一点，争取在杨豆走之前找到她。”
“嗯。”方煜抬手捏紧了安全带...
~~~~~
市人民医院远离市区，这是方煜万万没想到的。
这里没有成群结队的丧尸，也看不到十来米的巨型怪兽，甚至连存活的难民也没有。
只有灰雾萦绕的建筑物。
配合着阴雨绵绵的天气，让人心情很不好。
叶萧然准备开车下去的时候，隔开车厢和驾驶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方煜伸手打开门，是张林。
他严肃地说，“这是我工作的地方，请让我和你们一起去找杨豆。”
方煜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一下张林，八卦的笑意浮上嘴角，“张医生，这位杨豆女士可是你情人？”
“.....”张林的脸肉眼可见地迅速蹿红，说话结结巴巴，“不...不是的，方先生...别开玩笑了，她...她是我的大学同学而已。”
“是么？”方煜不笑了，冷冰冰地看着他，“张医生，你可有什么要告诉我们的吗？”
“.....”张林惊慌失措地摆摆手，“没...没有，可我一定要和你们去找她。”
“行，我可以暂且不问，但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瞒着的事对我们有没有影响？”
“方先生，我真的没有瞒你们什么！”张林有些急了，他紧张得直冒汗，斟酌了半天才继续说，“我不得不亲自去救她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欠她的！以前是，现在更是，是她引开丧尸我才得以逃脱。”
张林低头咬着牙，浑身都在发抖。
“她可能受了伤，才会来这里的。”
“......”方煜显然共情不了他的感受，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我可以同意你跟着去，不过你自己安分点，别让我抓住什么把柄！”
“.....”
他又转头对叶萧然说，“你留在车上，我和张医生去。”
哪知叶萧然不愿意，认真且坚定，“不行，我俩得一起，不能再出现今天这种情况了，要团队合作。”
“行...行吧。”方煜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就算回不去，他也只会觉得叶萧然是真实的存在。
如果让他苟延残喘在这末世，那还不如一死了之来得舒服。
“我们也一起去。”陈枳和蒋小山自告奋勇，方煜扭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
“大哥些，麻烦你们在车里好好待着，别添乱行吗？”
“怎么能是添乱呢？你好好说话啊！”蒋小山听了很不爽，好歹他俩也是一级特警，救人本来就是他们的分内之事好嘛！
“车里的人也需要保护，你们的任务就是在这里保护他们，ok？”方煜扬了扬手里的枪，“我这东西抵一百个警察叔叔，救一个女人足够了。”
“但是....”
“没有但是！”方煜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你们守好车，这是命令！”
“.....”
陈枳赶紧上前给他行了个礼，“方先生，你们放心去吧，我们会好好做事的。”
“这还差不多。”
叶萧然在车外面招呼方煜下车，方煜给了他们一个警告的眼神才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凌驾于警察叔叔的头上，感觉怎么样？”叶萧然压低声音在方煜耳边问。
方煜倒也诚实，浅浅一笑，“爽。”
“那等会我也试试。”
“......”
张林在后面疑惑地望着两个人的背影。
刚才不是还在吵得脸红脖子粗吗？
怎么这会就有说有笑了？
...
市人民医院目测还是很大的。
奇怪的是这里并没有丧尸的痕迹。
方煜转身问张林当初病毒爆发后，这里的医护人员和病人哪去了？
“医护人员大部分撤到了安全区，病人的话...”张林神色黯淡了些，“年轻力壮的也撤了，超过60岁的老人留在这里。”
“......”方煜不走了，停下来冷眼望着张林，语气冰凉，“怎么？年迈的人不值得你们花费力气救吗？”
“上头的意思，我们没有任何话语权。”
“所以这些老人现在在哪里？”
“两个月前，医院沦陷，我和同事....把他们安乐死了。”
“！！！！”畜牲啊！
方煜牙齿磨得咯咯响，握着枪的手紧了又紧。
张林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往后面挪了两步。
“方先生，这是没办法的事，与其让他们被丧尸咬死，安乐死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
方煜很气，但他又没有反驳的理由，索性不吭声了。
他转头就朝医院内部跑去。
叶萧然和张林见状，赶紧跟着加快了脚步。
确实，不管是不是末世，生存法则依旧是桓古不变的事情。
谁也改变不了。
~~~~~
医院里鸦雀无声，阴风阵阵。
虽然没有半分危险，但却让方煜心生胆寒。
一想到这里有几十上百个被安乐死的老人，他就觉得非常难受和诡异。
“张医生，你们把他们放哪里了？”
张林愣了下，反应过来才知道方煜问的啥。
他指了指后面一栋矮楼说，“太平间。”
“.....”方煜一听，感觉更阴森了。
“找人吧，争取天黑之前离开这里。”
他才不要在医院里多停留一秒！
“张医生，依你对杨豆的了解，知道她为什么来这里吗？”
“她可能受伤了，需要用药和包扎工具，我们可以去药房看看。”
“嗯。”方煜点点头，让他来带路。
“别怕，有鬼的话我保护你。”耳边传来叶萧然低沉的声音。
有鬼？
方煜听到这个字的时候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