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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花月舞也抱着银千幻推开房门。人还没到,话就传了进来。

“啊悠,你快看我们的儿子!他长牙了!!!”

“哈哈哈,好笑死了。这几天时间,没好好注意看,长了两颗玉米粒!活像一只小老鼠!”

说完,花月舞才瞧见夏星辰也在,愣了愣神。“星辰哥,你也在啊。”

说着,花月舞几步跑到银悠跟前,毫不客气的用手指拨弄开银千幻粉粉嫩嫩的小嘴巴,示意银悠快看。

看着他毛毛躁躁的动作,银悠有点担心自己的宝贝儿子会哭。

果然,下一秒,本就被自家爹爹吵醒没睡饱,还被翻来覆去看牙的银千幻嘴巴一张,眼泪顿时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哇呜哇呜,哇呜呜呜~”

见此,花月舞一时有点心虚,缩回自己的手指。

桃花眼不住的偷偷瞟着银悠,还不忘左右摇晃哄着孩子。

“乖,不哭不哭,爹爹错了。别哭了,乖宝宝,爹爹道歉行不行……”

银千幻这一嗓子,就像打开了什么开关,本来乖乖待在夏星辰怀里的银落桐也瘪了瘪嘴。

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皱着小眉毛在夏星辰怀里直顾涌。

……

第二天晚上银悠轮到暮辞院里,陪着。

两人洗漱完,暮辞忽然开口提起玄紫清。

“妻主,二皇女前些日子与我和哥哥在南街偶遇。但阿辞总觉得事有蹊跷,妻主要多加小心。”

闻言,银悠沉思了几息,安慰道。“无事,妻主心里有数,二皇女那个人成不了大气候。”

看银悠神情自若,胸有成竹的样子,慕辞眸光微亮,心下大定。 “嗯。”

他相信妻主会做好一切的,有她在,很安心。

说完正事,暮辞侧身看着银悠,伸出手指蹭了蹭她的耳垂。

红润的嘴唇亲启,吐出令人心动的话来,“妻主,我好想你。”

“很想很想,心里想,别的地方更想……”

这惊世骇俗的话听到耳朵里,银悠都惊住了,随即徐徐笑开。

其实也不意外不是,四个夫郎里,除了小花蝴蝶,这些话也就阿辞能面不改色的说出口了。

而且,和花乐舞不同的是,那人是明知故犯,故意撩拨。

而眼前的男人是真的不觉得自己这样说有什么不对。

纵使学了一段时间的礼仪,对这dang zi事他还是心直口快,有什么感觉都敞开表达。

看着他一脸冷峻,眼底却暗藏期待的样子,银悠情不自禁的wen在他的眼皮上。

轻轻舔舐,一点点的满足了男人的要求。

画面一转,来到二皇女府。

玄紫清这几日的日子并不算好过,自从上次玄紫仪跟着银悠去了边疆,把鞑子一事彻底解决了以后。

她可以感觉到自家母皇对自己这个同母异父的大姐越来越满意,前段时间居然开始把一些不太重要的奏折交到玄紫仪手里。

种种迹象表明,玄冥极有可能会立玄紫仪那个贱人为太女。

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事,要是那个女人真的登上太女的位置,她的希望就更为渺茫了。

本就保持中立的一些老臣,比如夏青那个老不死的作为母皇最得力的爱卿,肯定也会跟随母皇的旨意,说不定就会直接站到玄紫仪身后。

夏青一站队,作为她的亲生女儿,那个大将军夏楠,肯定也会随着她去。

最重要的是,还有银悠!这才是目前最大的威胁!

作为夏青的儿婿,银悠的立场最为致命。

虽然上次她说过会保持中立,可是,据她所知,银悠是个宠爱夫郎的人。

保不齐会为了夏星辰放弃自己的原则,再说了,对比自己,玄紫仪和银悠一起去过边境,怎么说都更为熟实。

这样一想,玄紫清脸色阴沉,愤怒的把手里的茶杯扔了出去。

“贱人,都是一些个该死的!对,我把你们全杀了!那个位置定是我玄紫清的!谁都抢不走!!!”

狠狠发了火,过了好一会儿,玄紫清起身,叫来自己的贴身侍女。

“你带着我的信件出去,到西街婺源巷子里找那些人,就说上次她们说的事情我答应了。至于要怎么做,到时候听我安排……”

“遵命,主子。”

时间匆匆而过,马上就要到年关了。

整个京城里都是喜气洋洋的,路上行人更是摩肩接踵。

此时,离京城几百里远的地方,几辆黑漆漆的马车在道上显得格格不入的行驶着,前后都是凶神恶煞的几个女子。

手持大刀,面无表情。

看到这些人,旁边赶路的百姓纷纷往一边让开。

就怕一不小心惹到,小命不保。

就在这时,一个粗布麻衣的中年女子说话了。“这些人怎么看着这么凶,是做什么的?”

“姐妹,你是第一次来吧,这都不知道?”

看到中年女子摇头,花衣裳的大姐顿时起劲了。

“我和你说,那马车旁边的女子是平安镖局的人。那平安镖局你知道吧?我们大云国最好的镖局!”

“什么东西都敢押运,不管是金银珠宝,还是贵重货物,只要你给够钱,就没有不出镖的。”

“哦哦,这样啊,那这次运的是什么,怎么用这么黑漆漆的马车,大过年的颇不吉利,看着感觉不太好。”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次运的可不是什么货物,而是人,活生生的人!”

“每年临近年关的时候,这京城最大的奴隶场就会从全国各地进些新人回来,这些马车去的方向就是京城。”

“京城贵人多,对于这些奴隶需求量大,价格也就高,这一车,少不了要卖个几百两银子的。”

……

就在这时,马车忽然一个摇晃,狠狠的颠在路面的一个大石头上。

车上顿时传出一片哀嚎。

这一颠,角落里的百里歌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环顾四周,看清周围的场景,顿时自嘲的笑笑。

他就说,那对妻夫怎么可能这么好心,突然良心发现要给自己找个好妻主嫁出去。

原来如此,大费周章把他骗回去,又给吃了一顿饱饭,就是为了给他下药,给卖了。

也不知道卖了多少银子,就他这副样子,脸上那么大的疤,怕是连一两银子都不值吧。

想着,百里歌肚子忽然叫了起来。

车上的众人都听到了这个声音,纷纷抬头看过来,瞧见他脸上红色的狰狞疤痕,又往外挪了挪。

一时间,一片静谧。

百里歌早就习惯了这个眼神,胡乱拿头发遮住脸,蜷缩到一起。

胃已经饿到发疼,可根本没有可以吃的东西。

用脚指头都可以想到,那对妻夫一定是把他身上仅有的几个铜板全部搜刮干净了才送他上来。

要不然,怎么可能。

这车也不知道是去哪里的,今后的日子也不知会如何?

最好的结果就是被卖到达官显贵的府里去,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奴才。

可是……想到自己脸上的疤,百里歌的目光逐渐黯淡下来。

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找得到买家,可能最后会饿死在奴隶场吧。

这样,也好,他早就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