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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被男人抱进车里,宋晏宁才止住了眼泪。

公园的草坪上还是乱糟糟的,肖锦月和她侄子的哭声一唱一和,吵吵闹闹的直往脑子里钻。

林太太原本想跟着过来,但是一想到三个小家伙还没人照顾,她便跟两人打了声招呼,先回家属院里去了。

关紧车门后,梁绍烨立马俯身过来,想看一看宋晏宁脸上的伤势究竟如何。

后者踌躇片刻,乖乖放下了手里的帕子,老老实实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梁绍烨一边听她讲,一边托着她的下巴,仔仔细细地看了一圈。

确认她真的没什么事后,男人又去看她手里沾了血的帕子。

他问:“手帕上的血是哪来的?”

宋晏宁讪笑道:“这上面有一半是肖锦月侄子的鼻血,有一半是我自己手心里的血。”

说着,她小心翼翼地给男人展示了一下手心上那道新鲜的疤痕。

这是她刚刚用刀片划出来的口子。

梁绍烨眼神微暗,极力克制着眼底的潮涌。

宋晏宁赶紧解释道:“不要紧的,我就是想吓唬一下他们,没打算真的自残。而且那小胖子的鼻血又不够用,做戏做全套,肯定得弄得逼真一点。”

男人握着她的左手看了一会儿,声音紧绷的开口道:“先去医院包扎一下。”

随后,他沉默着发动车子,朝附近的医院开了过去。

宋晏宁苦笑着摇了摇头,暂时压下心里的异样,没有反驳男人的提议。

车子开到医院楼下后,梁绍烨拉开车门,直接弯腰把人抱了出来。

宋晏宁下意识又把手帕捂了回去。

毕竟她是个眼部受伤的“患者”,刚刚在公园那边还哭得死去活来,总不能一到医院,她的伤口就莫名其妙地痊愈了。

梁副市长倒是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直接把人送去了医生那里。

处理好手上的伤口后,穿白大褂的男医生温和地叮嘱道:“手上的伤口不太深,但是这两天尽量不要沾水,最好也别吃辛辣刺激的东西。”

说完,他起身去了外间,留下宋晏宁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里面发呆。

过了大约一刻钟后,梁绍烨端着一个白色的托盘,推门走了进来。

宋晏宁看了一眼托盘里的纱布和医用胶布,满脸疑惑道:“我手上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你怎么还——”

她话没说完,外间蓦地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李医生,肖书记和方部长让我来问问您,宋同志的眼睛有没有问题,伤口处理的怎么样了。”

李医生按照梁绍烨刚刚叮嘱过的话回答道:“我这边还在帮宋同志处理伤口,暂时不确定眼睛有没有问题,得做个详细的检查才行。”

来问话的护士急匆匆应了一声,赶紧回去传话去了。

宋晏宁一脸震惊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梁绍烨,他这会儿正拿着剪子,不慌不忙的剪下一块大小合适的纱布,将它贴在了宋晏宁的左眼上。

做好这一切后,他把屋外的李医生叫了进来。

“你看看纱布的位置还需不需要再调整一下。”

李医生笑着摇摇头说:“不用。不过你这手法还挺专业的,早知道你有这本事,刚刚她手上的伤口也该交给你一块处理。”

梁绍烨淡淡道:“要是我什么都能做,要你这个医生有什么用?”

李医生玩味看他一眼:“当然是帮某些人做‘假证’了。不过我得先问问你,一会儿方部长和肖书记问起来,我到底是该把这位女同志的情况说严重点呢,还是稍微说轻一点?”

“要是严重点的话可以说刀片割伤了眼球,以后可能会影响视力甚至失明。要是你们不想闹那么大,干脆就说刀片只割到了眼皮,仔细处理一下也没什么大碍,而且不会留疤。”

梁绍烨没急着给答案,他扭头看向坐在病床上的宋晏宁,询问她的意见。

宋晏宁思索片刻,问道:”李医生,要是选了前者的话,是不是会给我的生活带来很多不便?”

“那倒不会。”

李医生淡定地指了指托盘里的纱布,“就是比起轻症来说,你可能得多戴一段时间的纱布。毕竟失明也只是用来吓唬他们的借口,以后你大可以说自己体质好,恢复的快,所以这次的伤对视力也没什么影响。”

“这个纱布具体需要戴多久?”

“一个月吧,最少也得三周左右。太短了就有点,怎么说呢,会让人起疑。”

一听时间范围,宋晏宁立马摇头,选了第二个方案。

她可不想过年的时候还得戴个纱布装病。

李医生道:“第二个更好办了,你的纱布戴个四五天就能拆掉。要是别人问起来,你就说——真是万幸,伤口不深,我体质也好,恢复地超快,一点儿疤都没留下。”

听到还是要戴四五天的纱布,宋晏宁虽有些头疼,但还是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方案。

敲定病因后,李医生立马识趣地找借口避了出去。

“我出去写病历,顺便给你开点涂抹的药,免得他们起疑。”

他一边后退,一边贴心地关上了浅黄色的木门,将里间留给了宋晏宁和梁绍烨。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宋晏宁低头坐在病床上,手指不安地搅在了一起。

男人看到她的小动作,上前两步握住她不安分的右手道:“左手还有伤,小心别扯到伤口了。”

他的掌心温热,似乎带走了一些她心底的焦虑与不安。

沉默了一会儿后,她拍拍病床道:“你也坐,我有话想跟你说。”

梁绍烨当真乖乖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满脸认真地准备聆听她接下来的话。

宋晏宁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道:“今晚的事情,我肯定有做的不对和欠考虑的地方,但是肖锦月针对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心眼其实特别小,上次就想给她点颜色瞧瞧。谁让她爸爸和哥哥都在羊城任职,而且官位不小,我初来乍到,忍气吞声自认倒霉也就罢了。”

“可是今晚不一样,她那个侄子竟然都敢欺负到Andrew头上来。我要是再一味忍让,下次难保她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

男人面上紧了紧:“所以你就割破自己的手心,以此来让方部长给你个说法?”

被他这么一问,宋晏宁面上有些挂不住,语气也跟着冷了下来。

“不然呢?她光是磕掉半颗牙,一家老小就争先恐后地要为她撑腰出气。我和Andrew又有谁能依靠?今天要是不逼着方部长当面给个说法,以后再想追究肖锦月的错处,只怕根本动不了她一丝一毫。”

“我知道你觉得我手段下作,觉得我撒谎成性,竟然用这样肮脏的法子来对付肖锦月。但是梁绍烨,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今晚那个保姆指认我杀过人的事情也是真的。你以为在香江那样的环境下能长出什么样的人来?清纯无辜?善良大度?不可能的!我要是真善良,只怕早就和我大哥一起躺在宋氏的墓园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