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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李蛮姜沐浴完,正在房间收拾即将远行的衣裳,窗户突然响起被石子敲打的声音。

她起身望过去,“吱呀”一声,一道黑影翻跃进来。

李蛮姜吓了一跳,乍一看才发现站在那的竟然是好几日不见的魏留枕。

这人是翻窗户翻上瘾了?她语气有些不太好,问道:“大人,你怎么来了?”

要说之前他连夜赶来提醒自己也就罢了,如今万事已经尘埃落定了,他来作甚,难道是又有什么危险?

李蛮姜正胡思乱想着,眼前的黑影突然朝自己这边倒过来,滚烫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

混乱中,她只觉得自己的唇好像碰到什么柔软的肌肤,紧接着传来一阵刺痛感,是牙齿碰牙齿的痛感。

她抬眸望去,顿时脸色绯红,脑海一片空白,那俨然是他的唇。

这种只能出现在电视剧的脑残剧情,如今发生却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他他!他们上次见面,她才知晓眼前人的心意,这次才见,他就轻薄自己!

登徒子!

李蛮姜顿时气从中来,伸手用力一推,眼前人的身子顺着她的力道往旁一侧,直直仰面躺在地上。

她望过去,他衣裳凌乱又破烂,他原本的肤色就很白,眼下却更加惨白,他双眼紧闭,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十分难受的模样。

口腔传来一阵腥甜,李蛮姜伸手摸了摸。

“嘶”

果然破皮了,什么电视唯美意外接吻都是假的,事实上就是牙齿撞嘴唇,疼死了。

她原本以为是他故意的,却见倒在地上的他也不挣扎,眼看一副副神志不清的模样。

她只能叹了口气,蹲下身去碰了碰他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

又上下检查了他的身体,腰间缠着白布,上面晕染着一片血迹,缠的手法似乎不太熟练,一看就是胡乱处理的,怪不得会发烧。

李蛮姜站起身来走在窗户边,往外面瞥去。

真奇怪,往日里远山不是寸步不离吗?此时跑哪里去了?

她将窗户关上,欲将人从地上扶起来往床边挪去,半晌过去,因为顾及着他的伤口,硬是没有挪动多远,明明离床就几步的距离,此时倒像是天涯海角。

李蛮姜气喘吁吁地站起身来,朝外面大喊道:“辛夷!”

“郎君,我来了。”

辛夷本就住的离她不远,以便随时传唤,听到自家郎君叫自己,急忙从外面推门进来,一进来就瞧见地上还躺着一个男子,顿时吓了一跳!

“啊!!!”

李蛮姜一把上前捂住她的嘴,轻声道:“闭嘴。这是魏大人,一到晚上你就不认识了?”

辛夷安静下来,这才抬眸细看,果然是与她家郎君关系颇好的魏大人,她不解道:“魏大人怎么大晚上来这里睡觉?”

李蛮姜被她的话给逗笑了:“谁有病往地上躺?他受伤了,赶紧过来帮忙把他抬床上去。”

“哦,好。”

两个人的力量更大,不一会就将人慢慢挪到了床上,临上床前,李蛮姜把他脏兮兮的外衣剥了丢在地上,这才放心将人放床上。

“去拿我的药箱过来。”李蛮姜坐在床边,一边为他把脉一边道。

辛夷立即转身去取药箱。

李蛮姜坐在那里,视线望着床榻的人,不由得开始猜测他这些天究竟去做什么了?

卫皇后这次的失败,一大原因便是乐山养的私兵没有及时回到长安增援,她猜测其中肯定有魏留枕的参与,他多半是去半路截了卫皇后派去乐山的人。

“药箱来了。”

辛夷的声音将李蛮姜从神游里唤醒,她利落地重新给他包扎伤口,又叫辛夷去熬药,忙完这些,才起身坐到梳妆台前,透过铜镜打量着自己的唇角。

唇角已经不流血了,但是有一道泛红牙印,在她脸上尤为显眼。

“属狗的吧!”李蛮姜有些恼怒,忍不住骂道。

“你在说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虚弱嘶哑的声音。

李蛮姜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正是手肘撑着床板的魏留枕,他上半身坐起来,定定地盯着她的唇角,神色晦暗不明。

李蛮姜下意识伸手遮住自己的唇,然而在对面那人看来,更是欲盖弥彰。

“谁干的?”魏留枕盯着她的手,神色一下就阴冷起来。

俨然在他看来,是别人轻薄了她。

李蛮姜反应了一会,听清他的话后,脑子顿时炸了,热气蔓延全身,脸色刷的一下红到耳根,她狡辩道:“不小心撞到而已。”

连忙拿过桌上一块帕子就系在耳后,将伤口遮住。

“是霍云淮?”他依旧不依不饶。

李蛮姜刚想说不是,门就被人推开,辛夷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走进来。

瞧见病人已经醒了,她高兴地望着李蛮姜:“郎君,药熬好了。”

“熬好了就送过去,瞧我作甚?”

李蛮姜没好气道,说完就往外走,刚走出房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道隐含怒气的话。

“我不喝,端走吧!”

瞧见老老实实端着药出来的辛夷,站在门外的李蛮姜哭笑不得:“他说不喝就不喝?你怎么这么听他的话,把药端进去。”

说着说着她提高音量,“听说隔壁有个书生因为高烧不喝药,直接烧成了傻子,如今只会站在门口发呆。”

辛夷又端着药进去,过了会,又端着药出来,对她摇了摇头。

见他发着高烧还和孩童一样发脾气,李蛮姜瞬间想起她的孩童时候。

原本她也有一个好朋友的,只是后面福利院的大多数孩子都开始发烧,而当时资助福利院的富人已经去世,福利院入不敷出,穷的不可开交,只能给每个孩子一颗退烧药,而她的药被年龄更大的孩子抢走了。

她当时浑身难受极了,浑身乏力的蜷缩在自己的小床上,烧的迷迷糊糊冷热交替之际,嘴里被人塞了药。

等恢复意识时,她才得知,她吃的药是她的小伙伴把他的药给了自己,而他则开始高烧不退。

那次福利院有很多孩子去世,其中也包括她孩童时期最好的伙伴。此事也引起了社会重大关注,后来又有了其他的资助者,只是她的小伙伴,永远的停留在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