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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我一刻也不想待在长安,我想离开这里。”

闻言,魏留枕笑意逐渐消失,“不行,你想要走,去哪阿兄都不拦着你,只是要等你养好身体再说这些事。”

魏醒枝祈求道:“阿兄,这长安城里有太多关于我痛苦的回忆,我一日待在这里,就会一日闷闷不乐,就算是为了我好,就让我离开这里吧!”

其实更重要的是,她这张脸已被很多人瞧见,而太子也在长安,倘若她被发现的话,那阿兄就会受到她的牵连,她不想连累他。

只是这话说出去,只怕魏留枕更不会让她离开,她只能说自己不想要待在这个地方才行。

望着她通红的眼睛,魏留枕最终还是妥协了,“最早也要明日再走。”

“多谢阿兄。”

魏醒枝对他扬起一抹微笑。

魏留枕离开后径直来到书房。

“李蛮姜呢?”

远山:“他今早已经回府了,是谢八子救了他。”

“谢八子?”

谢八子一向深居简出,鲜少与卫皇后正面对上,如今却为了李蛮姜与皇后正面刚上,李蛮姜到底答应了她什么?谢八子才会如此豁出去。

“去查!”

“是,大人还有什么吩咐?”远山问道。

魏留枕坐在桌边,手指时不时敲击着桌面,良久才道:“陛下如今怎么样了?”

远山:“据我们在甘泉宫的眼线来报,陛下昨日受惊,伤了元气,今日去了甘泉宫后就一直闭门不出,说起来也奇怪,陛下生病,照理说应找太医诊治的,只是陛下不寻太医,反倒命令周太尉到处去民间张贴告示,广招奇人。”

“既然这样,我们就找个奇人去给陛下送过去。”魏留枕露出奇怪的笑容,“还有,顺带刺激刺激大皇子,就说陛下最恨玩弄巫蛊之术者。”

“是。” 远山抱拳领命,这才转身离去。

夜间,甘泉宫。

“华喜公公,陛下今日如何了?”周太尉望着灯火通明的宫殿,

华喜公公叹了口气,道:“陛下如今风声鹤唳,稍微有点动静便开始拿着剑四处乱看,老奴与其他宫人压根不敢上前。”

谁上前去谁就是送死,但是他们毕竟是伺候人的,要是全走了还是得死,所以他只安排了四五个机灵点的宫人守在宫殿偏僻的角落里。

“周太尉,您可找到陛下要的奇人没有?”

周太尉点头道:“今日便有很多巫医术士自荐,不过本官还未去考验他们,待本官试试他们的真本事再带到陛下面前去。”

“周太尉果然细心......”

两人正在寒暄着,里面却传来一阵惊呼声,周太尉与华喜对望一眼,立马往宫殿里赶过去。

硕大的宫殿里,无数的烛火将里面映的亮如白昼,陛下穿着一袭明黄的寝衣,头发披散着,神色不明地坐在台阶之上。

他手中握着一把长剑,剑刃见红,剑下则横卧着一具宫人的尸体。

其余宫人吓得脸色煞白,又胆小地已经晕过去了,其他人则硬着头皮跪在另一边。

华喜收敛神色,招了招手,外面走进两名宫人扛着地上地尸体往外拖去。

“真是没眼力见,你们先下去吧!”华喜翘着兰花指道。

之前如鸭子一般的尖锐嗓子如今听在这些工人的耳朵里就是救命稻草,宫人们如释重负,连滚带爬地往外跑,生怕慢上一步就要身首异处。

华喜走上前担忧道:“陛下可是头疾又犯了,老奴学了一些按摩的手法,这就为陛下疏解。”

一边说着,一边绕过赵之枢的长剑,走到他身后停下,伸手开始按压他的太阳穴。

赵之枢舒服地闭上眼,这些时日他日日睡不着,多少个午夜乍醒,脑袋从一开始的刺痛到如今跟几万根针扎一样的剧痛,他越发忍受不了,只有见血才能让他的疼痛舒缓一些。

华喜的手法也算熨帖,他逐渐恢复理智。

赵之枢睁开眼睛望向台阶下的周太尉,淡淡道:“周太尉,巫医找的怎么样了?”

他这头疼的毛病已经持续一段时间,起初他以为是寻常头疾罢了,只是太医院一直没有根治,加上他前日夜里做的噩梦,他心底越发觉得是有人在使巫蛊之术诅咒他,否则他为何会做这样的梦?

那日夜里翻遍后宫所有角落也只在陈昭仪的宫里找到木头娃娃,虽那木头娃娃上面写的是那早夭的皇子生辰,不是她的,但是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鼓弄这些,他绝不可能放过。只杀了她没殃及陈家人,他已觉得自己足够仁慈了。

周太尉额头冒着冷汗,但是还是强作镇定,“回陛下,微臣已经寻到一些巫医了,只是还未经过筛选,不敢直接让陛下见。”

赵之枢从台阶上站起身来,踩着阶梯上的血迹一步步往下走,手中的剑顺着台阶发出刺耳的声音。

周太尉心里打鼓,双腿不听使唤地颤抖,眼看剑尖抵在自己的心口处,只差一寸,就能贯穿他。

他全身发抖,颤颤巍巍道:“陛下……”

赵之枢唇角一勾,将手中的剑丢在地上。

只听得“咣当”一声,周太尉悬着得心也落了下去,他松了口气。

“最晚明日,明日再不带些有本事的巫医到朕眼前,周太尉也不必回长安了。”

赵之枢沙哑的声音响起,周太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是。”

第二日一大早,他就将这些巫医术士全都集结起来,考验他们的真本事,其中一名年轻得巫医倒是吸引了他的目光。

别的巫医针对陛下的病症主要都是一些治陛下的失眠之症的法子,和宫里那群太医差不多,其中有个年轻的白面巫医却说的不一样,他声称有办法治陛下的恶梦。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周太尉走到年轻人的前面。

年轻男子抬眸望向他,不卑不亢道:“草民名叫仓术,是个山野村夫,一直都在云游四方,这几日偶然到这看到太尉的告示,才揭下告示来试试的。”

“你是为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