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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狱之中十八般刑罚样样俱全,其中有一样名唤针刑,就是用针插在犯人的指甲缝里,然后进行摩擦来让犯人受锥心刺骨之疼,逼得犯人招供。只是他没想到,这让人受折磨的东西,有朝一日还能救人。

李蛮姜拿过老胡手里银针,往他的中指扎过去,针刚拔出来,血就顺着伤口流出,只是这血黑的很。

眼看血越流越多,地上的人也不再痉挛,逐渐恢复平静。

“是好了吗?”老胡面上一喜。

“还没,赶紧找人去医馆取药。”

李蛮姜将解药的药方告诉他,然后又开始给他另一根手指放血。

大概两刻钟后,狱卒的面色似有缓解,出去取药的也回来了,开始熬药。

李蛮姜见也没她什么事了,便起身回关押自己的牢房中继续躺尸,一边猜到底是谁要杀她。

要说卫皇后是最大的嫌疑,但是她在那信里写的清清楚楚,倘若她死了,那卫皇后的秘密也就公之于众,她直觉卫皇后不敢杀她,只敢关着她罢了,因为卫皇后也怕自己鱼死网破。

想到这,李蛮姜一个鲤鱼翻身,跑到牢房门口大喊道:“胡大哥!胡大哥!”

“哎呦,怎么了怎么了这又是?”

老胡擦着脑门大的汗跑过来,警惕地扫视四周:“小祖宗啊!你有什么事?”

程曹掾嘱咐他好好照顾这李兄弟,没想到今日她差点被下毒,他忙着去关心那狱卒的伤,又忙着去告知程曹掾,这才刚回来就远远听到李兄弟在呼唤他。

李蛮姜:“今日这饭从何处来的?”

老胡愣愣道:“你吃不惯我们那食堂的饭菜,这几日我都是去醉香楼定的菜,今日也和往日一样,只是……”

“只是什么?”

李蛮姜刚想问清楚,不远处就走来一人,他穿着一袭紫衣官袍,往这边走来。

老胡看到他连忙行礼:“丁左监,是你呀,是因为饭菜有毒,曹掾要你来调查的嘛?”

李蛮姜望着他,视线又落在周边,发现这里往日都有三三两两狱卒路过,此时却只有他们三人。

她拉了一把老胡,握紧袖子中的针筒,装作惊恐道:“是啊,丁左监,是大人唤你来的吗?”

丁左监笑的如沐春风:“是啊,我是来检查一下牢房如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排查一下的。”

说着他从袖中掏出钥匙插进锁孔里。

“啪嗒”一声,牢门被人打开。

李蛮姜后退到桌边,另一只手就靠在茶壶旁。

“既然如此,还请大人好好查一查。”李蛮姜道。

“确实要好好查一查……”

话音未落,眼前的丁左监不知从哪抽出匕首,朝着她就是一刀刺来。

李蛮姜立马拿过茶壶砸了过去,自己则往后退去。

丁左监的刀被茶壶砸飞,他转身又掏出一把匕首朝李蛮姜攻来。

老胡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大人压根不是来调查,而是来杀人,他冲向一边将刀捡起来,冲了上去。

“大人,你不能杀他。”

老胡不过一个普通狱卒,哪里敢真刀真枪地与人对上,转眼间手臂就被人划了一刀。

李蛮姜立马伸手对准丁左监,袖中长针射出,只是两人战局太过黏着,她这一针射在老胡屁股上。

“什么东西?”

老胡往屁股上一抓,然后眼白一翻,倒在丁左监身旁。

望着这一切的李蛮姜:“……”

早知道不如不射。

丁左监一脚将挡住视线的老胡踢到墙角,转眼便发现李蛮姜不知何时已经往牢房门口跑去。

李蛮姜一边狂跑,一边回头看,刚回头就瞧见一阵破风声响起,那匕首裹着风声朝她脑门射来。

“我艹。”

刚喊完这句,李蛮姜膝盖不知被什么打中,一道尖锐的疼痛响起,膝盖一软,她往前扑去。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她的头埋在一个人的胸前,熟悉的墨香味传入她的鼻尖,她脑海尚有些空白。

她刚抬头,就望见一道熟悉的面孔,正低着头瞧着自己。

“你没事吧?”魏留枕一边打量着她一边低头问道。

李蛮姜摇摇头,“我……我没事。”

她心跳有些控制不住的快。

魏留枕伸手将她扶起来站在一旁,这才将视线放在她的身后。

李蛮姜站起身来才发现他们俩靠的极近,险些就快贴上了,而他的身后,还跟着程义等七八个大理寺的人,正像看戏一样看着他们俩。

她脸“刷”的一下红到耳后根,连忙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远山身手很好,就在李蛮姜摔过去时,他已经将空中的匕首打下,牢牢地将丁左监控住。

魏留枕低头拨弄手中的扳指,道:“丁左监受人指使杀人,来人,先将他押入审讯室中。”

“事。”

程义招招手,旁边两名官兵立马上前将人押向一旁昏暗的审讯室中。

待到人走的差不多,李蛮姜立马上前抓着魏留枕的袖子道:“大人,胡大哥为了救我还受伤了,快送他到医馆去。”

魏留枕挥开她抓着的衣袖,淡淡道:“本官知晓了,你且先回去吧。”

刚刚她后退几步特意远离自己,他还没忘呢!现在她又来亲近自己。

李蛮姜自然没发现眼前男人的纠结,只是见到他,心里就安心不少,她跟着狱卒回到牢房之中。

见她离开,魏留枕眼角戾气乍起,他大步往审讯室的方向走去。

远山跟在后头摇了摇头,看来这丁左监要倒霉了,他们大人以前就是审讯犯人的,可谓是手段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自从他们大人升为廷尉后,就再也没有亲自审讯过犯人,如今还是第一遭。

审讯室里,魏留枕坐于木椅上,地牢不见天日,只有几根蜡烛照明,昏暗不明。

他的面前是被绑在棍子上的丁左监。

一名官兵正拿着鞭子往他身上甩去。

“是谁指使的你?又是谁给她下的毒?”魏留枕面无表情的问道。

“没有谁,就是我单纯看不惯他而已。”

丁左监咬着牙,依旧没有招供,他也是五品官员,要是他动用私刑将之杀害,那他的官帽也就不必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