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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餐桌上就只有四个人,就算阮柠再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也不会被轻易忽略。

周雅玉转头看向阮柠,问道:“对了,阮柠,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贺时卿抢过话头,替她回答道,“工程师。”

阮柠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唇,说:“我现在没有工作了,公司已经把我裁了,而且,我也不是什么正经工程师,就是给别人打工的。”

贺良安和周雅玉听后都颇有些惊讶,特别是周雅玉,要说她对阮柠也并不是完全的抵触,也有想过如果阮柠各方面条件不错的话,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贺良安出来和解气氛,他笑道,“挺可惜的。”

阮柠知道旁边的贺时卿一直在看她,但她不准备理他,反而想了几秒后,也轻松地笑起来,说:“我没有上过大学,也没什么可惜的。”

周雅玉神色有些微妙,但贺良安很坦然,他绅士地理解道,“二十一世纪了,这种事也并不是多难以启齿,你一定也有你自己的原因,我跟阿玉在圈里见过很多人,对于第一眼看人这种事,也算个眼缘吧,你应该是个好孩子。”

可能是听到丈夫这么为她开解,周雅玉终是平淡了表情,要说从刚才起她也一直在有意无意的观察阮柠,自己儿子什么样,周雅玉深有体会,能正儿八经给他们带个人回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他们最怕的,就是贺时卿不肯说,不肯依赖他们,但事实就是,他从来都是如此。

贺良安突然又问阮柠,“那,你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

阮柠或多或少理解这对夫妻的心情,她已经感觉到他们的态度慢慢松弛下来,可能很快就会放任贺时卿自由发展,但她的“任务”还没完成,她对贺时卿的小小报复。

阮柠也放下筷子,她坐的很端正,抬起脸认真地回答贺良安,道:“我妈前段时间身体不好,也辞职了,我爸……”

她顿了顿,“我爸死了,死在了牢中。”

简简单单几个字,却像掀起了千层浪一样,把桌上一席人打的措手不及。

贺良安也没继续说别的,男人只是微微蹙了下眉,他旁边的周雅玉更是明显的顿了一下动作,显然也是十分吃惊。

“阮柠。”

一直关注着她的贺时卿终于出声阻止,但声音里,包含了隐隐的不快。

阮柠还是没有看他,她把视线移到满桌子佳肴上,说:“你们放心,我们家不是那种坏人,我爸是被陷害的。”

周雅玉垂下眼睛,她整个人看上去都蔫了不少,甚至还有些疲惫,她摇摇头,只说了一句:“我吃饱了,良安你照顾一下客人,你们多吃点,我去楼上休息会儿。”

后来,剩下的三人也没有深入交流什么,贺良安体贴的维护了下尴尬的氛围,这顿饭,也就慢慢在沉默中收尾了。

阮柠吃过饭只能回到贺时卿的房间,只是她前脚刚迈进门,后背就紧接着撞上一个人,贺时卿快速进门,然后突然从背后捏住了阮柠的脖子,他没有用力,却还是把阮柠吓到了。

贺时卿的声音听上去很不快,他说:“让你扮演‘女朋友’,是不是还委屈你了?”

阮柠睁着大大的眼睛,她好不容易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定了定视线,她说:“不是。”

贺时卿忍着怒气,继续道,“变相的让他们对你抱有偏见,不惜诋毁你自己,你就能开心了吗?”

阮柠不知不觉湿润了眼眶,她的眼睛红了,可是并没有眼泪,她说:“我说的哪一句不是真的?”

贺时卿的动作僵了一下。

阮柠看不到身后人的表情,他只能望着前方,于是乎闯入视线的,又是桌上的照片。

“贺时卿,你不是知道吗?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我家里的事,你难道没有查过吗?”

“或者说,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我了?”

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在第一时间松开了,隔了半分钟,贺时卿的声音才传进耳朵里。

“你知道了什么?”

阮柠没有回答他。

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

阮柠本来还想质问他,问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要让她自己猜,可有些话流连在喉咙口,却拼死了都挤不出来。

贺时卿也没问再开口问她,站了足足有五分钟,看够了前面这人的背影,他才转身离开。

阮柠一直呆在房间里,她靠在窗边,看到贺家三口人都陆续离开了半堤庄园,最先是贺时卿,然后是贺良安和周雅玉,最后竟留了她一个外人在这里。

所有未说破的事情以这样的方式重见天日,阮柠并没有尝到报复的滋味,后遗症来的猛烈,这会儿看到人走光了,一股排山倒海的难过才涌上心头。

不知道贺时卿去了哪儿,但阮柠断然不可能再继续留下来,她整理了一下自己,也准备出去。

半堤庄园比北区的别墅要大,而且门口有自己独立的庭院,阮柠出门的时候,见到了在院子里修花的保姆。

当她准备越过人准备直接出大门时,保姆突然叫住了她。

“阮小姐。”

阮柠回过身,保姆走了过来,对她说,“少爷说如果见你要出去,让我转告您就让你晚上不必再纠结了,可以直接回北区。”

“这是少爷的原话。”保姆说道。

阮柠无奈地笑了笑,回她,“谢谢。”

“还有,他让我最后不要忘了说一句,请您不要离开。”

阮柠欲往前的脚步猛地顿住,这句话虽然听上去和之前的有些矛盾,但她知道贺时卿这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了,谢谢。”阮柠苦笑一声。

当人正准备重新迈步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甚至是不由自主的,喊住了回去继续修花的保姆。

“请问您是一直陪着贺时卿的阿姨吗?”

保姆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如实地回答道,“是的,少爷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就在贺家了。”

阮柠顿了一下,犹豫之后又问,“那他……以前到底是什么样的?”

说完后,她自知有些冒昧,于是又急忙接着道,“我跟他发生了一些误会,希望更了解他一点。”

保姆想了想,说:“老爷和夫人以前很忙,毕竟是明星,也不经常回家,少爷从很小就心思重,不太愿意跟大人们说他的想法。”

伴着脑海里浮现出的那张照片,阮柠心里了然,她刚想点头答谢她,保姆不知想起了些什么,又说道,“不过我现在都记得很清楚的一件事,那时候闹到夫人和老爷都赶了回来。”

“是什么事?”阮柠问。

“少爷的狗丢了。”

“啊?我记得贺时卿不喜欢狗啊……”甚至有一次他们俩出去吃饭的时候,路上遇到只走丢的萨摩耶过来蹭他们,贺时卿全程冷冷的站在一边看,等阮柠抚摸够了两人才离开。

保姆摇头,“不是的,少爷很喜欢狗的,那只小狗还是夫人在他生日时送给他的,可惜还是丢了。”

阮柠瞬间恍然大悟,她眨了眨眼睛,怔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贺时卿不是不喜欢狗,只是他失去过,所以便不再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