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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希瑞朝阮柠吐露了大部分心事,胃口也变好了,大快朵颐,把一大碗蛋炒饭消灭了个干干净净。

阮柠在一旁看着他吃,中途还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没想到快接近六点了,她有些犹豫要不要再待会就回去。

可是,孙希瑞吃完后去厨房兜了一圈,回来时又抱了几罐啤酒。

阮柠盯着他的眼睛,没有说话,但是视线里面却隐隐有了大人严肃的味道。

孙希瑞朝她嘿嘿笑了两声,说:“阮柠姐,就陪我喝点嘛,我这几天真的休息,连经纪人都不会打扰我的那种。”

阮柠微蹙了眉头,说:“时间不早了。”

孙希瑞一屁股坐在阮柠脚边的地毯上,把啤酒一罐一罐的放在茶几上面,说:“他今天应该不回来,姐你今天不要回去了。”

阮柠还想说点别的,孙希瑞接着道,“他老师回来了,据说是请了圈里一些知名的演员聚会,肯定不会回来的。”

阮柠起先还没反应过来他口中的沈诀老师是谁,后来等手里被塞了一罐啤酒后,她才恍然大悟,沈诀的老师不就是贺时卿他爸妈嘛。

转眼再看孙希瑞,这小子已经闷头灌了半瓶,他不顾形象的打了个酒嗝,回头看阮柠还没喝,想起了什么,小心问道,“对了我忘了,姐你那边……他要你回去吗?”

原来这孩子担心的是贺时卿会来管她,阮柠摇摇头,她说:“不,他也不回来,你忘了,你口中的他老师就是贺时卿的爸妈。”

“哦,我忘了。”孙希瑞转回脸,继续闷闷地喝了口酒。

阮柠颇有些无奈,但她思考了一会儿,还是跟孙希瑞随意提了句,“你先等等,我跟他发个消息说一声。”

然后阮柠就果真掏出手机给贺时卿发了条消息过去。

孙希瑞全程看着她,等到阮柠收回了手机,抬眼刚好撞上对方直愣愣的目光。

孙希瑞惊慌失措的收回视线,然后沉了一口气把这灌酒喝到了底。

阮柠可不敢陪他这样喝,她微微的浅抿了几口,然后同孙希瑞聊起天来。

孙希瑞悄悄告诉了她很多娱乐圈的事情,这种时候阮柠就当个沉默的观众,但不乏听到有意思的,两个人还是会一起笑起来。

后来他们又提到了以前小时候的事,越说越兴奋,越说也越感慨。

不知不觉阮柠就被带着喝了不少,而一旁的孙希瑞则是满脸通红,彻底醉了。

两人躺倒在地毯上,映入他们眼睛的是明晃晃的吊灯,隔了好久,孙希瑞才重新开口,提到沈诀。

“我和他吵架了。”

阮柠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她知道孙希瑞难受了一天,可能也不止一天,总归将发泄用酒精释放出来,这种时刻她只能重新做回那个邻居姐姐,听他说话。

“阮柠姐,我之前跟你说的当明星累,其实不是指那些,我是想说,我不能坦坦荡荡的站在诀哥身边,这才是最累的。”

当感情的第一个阶段逐渐进入稳定期之后,两个人之中的不安者会慢慢诞生。以前的阮柠是如此,现在的孙希瑞也一样。

比起拍戏训练这种带来的身体疲惫,往往都不及心累来的更让人失落。

“我好像太贪心了。”孙希瑞说。

阮柠这时有过一瞬间的恍惚,她觉得这句话曾在某个时间节点,自己也说过。

孙希瑞又说:“他今天要出去,我就问他,‘你不能带我去吗’?”

“他说,‘都是一群朋友吃饭’,我也不是真的想去,我只是想问他,为什么不可以带我呢?”

孙希瑞的颓废始自于动心,阮柠却破天荒的发现自己熟悉这种感觉。

她动了动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

孙希瑞借着酒精上头,又说,“我就想不明白,我连他的朋友都不算么?”

他的声音里带了些颤抖,“我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感情啊。”

阮柠本想说点什么安慰他,这时孙希瑞突然转过头叫了阮柠的名字,他说,“阮柠姐,我想不明白,你那么优秀,为什么老天也会对你这样呢?”

阮柠愣了两秒,她喝不了太多酒,这会儿一口接着一口的抿,她的神经也有些恍惚,听见孙希瑞这么说,阮柠沉默了。

良久,她开口问孙希瑞,“优秀为什么能评估这些感情呢?”

问出口后,孙希瑞并没有回答,阮柠侧过头看去,对方的眸子亮晶晶的,尚不知他的思维此刻是否还敏捷。

阮柠笑了笑,“我再优秀,还是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孙希瑞“唔”了一声,仿佛是在思考。

“但是,姐,你是不知道,以前跟我一样大的小孩儿,有好多都很崇拜你。”

“我现在很不好么?”阮柠问。

孙希瑞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满脸通红,目光闪迷,却还是说道,“我的意思是,只是没想到,你会甘心屈服于这种男人,那什么,也不是屈服吧,就是,就是……”

他挠了挠脸颊,有些急了,“就是,嗝,其实我挺崇拜诀哥的,我觉得他特厉害,也很喜欢他。”

阮柠转回脸,重新看向天花板,然后说,“我也喜欢他啊。”

孙希瑞迷糊了,只听阮柠又轻轻笑了一声,再重复了一遍,坚定的,没有迟疑的。

“我也喜欢他。”

“而且我感觉,他也喜欢我好久了。”

孙希瑞彻底醉了,说出来的话都有些迷糊,他问阮柠,“那你们,嗝,那你们为什么不在一起呢。”

直到睡过去的前几分钟里,他强撑着意识才听到旁边的女人低声说道,“我也不知道。”

孙希瑞还是算错了。

沈诀后半夜回了家,而他一打开门看到横在客厅地毯上睡死过去的俩人,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贺时卿开车来接阮柠的时候,后者已经清醒了很多,她坐在副驾驶位子上,把窗户打开,脖子伸得长长的,像是要拼命嗅尽这小区的空气一样。

贺时卿开车时抽出空看了她一眼,正欲伸手去触碰身旁人的眼角,阮柠似乎感受到了。

她转回来,略无辜地看着贺时卿,问:“怎么了?”

贺时卿问她,“你喝了多少?”

阮柠轻微摇了摇脑袋,说:“没喝太多。”

她察觉到贺时卿有些不高兴,但她这会儿的脑子里还不是很清醒,于是没打算探究他为何不高兴。

贺时卿朝着北区的方向开了一小段,不知道为什么,男人突然就咬紧了牙,在下一个路口打了方向盘掉头,往另一个地方飞快驶去。

阮柠差点吐了,忙问,“去哪儿啊?不回家吗?”

贺时卿没有看她,男人的脸隐藏在阴暗的环境中看不清楚,过了几秒,他才说,“去见我爸妈。”

阮柠一听,瞌睡酒意什么的瞬间全都消退下去了,她立马坐正身子,有些慌张道,“我还没准备好。”

但贺时卿却不以为意,他笑着说,“没事,他们也没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