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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刚说了要慢慢来,现在不会要对自己做些什么吧,要是做些什么,自己是从还是不从啊。

他的色相自己好像也不吃亏,她的睫毛飞快地晃动着。

还没等她想好,陆怀瑾丢过来一个小红包:

“你来数数。”

既然不想要大钱,那这些小钱,应该会喜欢吧。

许年年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是中午收礼金的那个小红包。

她从里面掏出东西来,现在的人随礼不单单随钱,还有各种粮票,糖票,布票各种票据。

她将各种票据都归类分置好,用橡皮筋栓好, 又点了点钱。

喜悦的心情瞬间冲淡了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的尴尬。

陆怀瑾看着她在床上一张张数的认真就想笑,这点钱就把她开心的,怎么自己的钱,她就不想要了呢?

许年年数完钱,就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了。

顿时重新想起来,这是她的新婚夜,白嫩如水葱的手抓紧了大红床褥,她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陆怀瑾就在此刻站了起来,想到曾经她在病房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

韩林说,要投其所好。

他伸手从柜子里拿出一件人字背心。

一手将自己衬衫扣子,一颗颗解开,这衬衫还是许年年买的呢。

他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

将白衬衫丢到一旁,他块块分明的腹肌就露了出来。

许年年一时看呆了,今天腹肌的状态比她在病房里看见的还要好。

不属于后世那种吃了蛋白的夸张腹肌,这块块分明的腹肌,多一分则腻,少一份则单薄。

确定过眼神,是她喜欢的身材。

她再次吞了吞口水。

陆怀瑾用余光扫视着许年年,心里有些无语,什么时候轮到他用色相勾引别人了。

伸手将人字背心穿上。

又将裤子扣子解开,猛得一回头,就对着许年年羞得通红,还要看的脸,一脸呆萌的样子,看得人脸都化了。

两个人对视上,许年年也被人抓包了。

顿时低下头,有些紧张地找补:

“我给你选的衬衫穿着还舒服吧?”

说完就想咬掉自己舌头,这么尴尬的话,是怎么从自己嘴里说出去的呢?

陆怀瑾的声音有些低沉:

“嗯,舒服。”

耳边再次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就是衣物落地的声音,许年年闭上眼,都知道他进行到哪一步了。

接着就听见一阵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睁开了眼看着眼前的陆怀瑾。

陆怀瑾看着眼前的小女生,一张如玉的脸,睫毛颤抖得飞快。

一看就很紧张,他起了逗弄的心思:

“刚才把我看光了,不需要对我负责吗?”

许年年:

“负......负责?”

怎么这话听起来,像是自己耍流氓啊。

她抿了抿唇,忽然感觉嘴角一点温热,转瞬既逝。

男人声音有些干哑:

“利息。”

许年年这晚上的脸是红了又红,就没消下去过。

大佬怎么看起来比自己还会呢?

陆乐橙下午说的,男人喜欢自己,是不是真的。

她有些困惑,想从他眼里看出些答案。

陆怀瑾看着这双单纯澄澈的眼睛,却在心里暗骂一句:

“别这么看我。”

说着就捏紧了拳头,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今天也是他的新婚夜,对着自己喜欢的女人一点想法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着他眼里翻滚着的情绪,许年年鬼使神差地低头看了眼,就闭上了眼。

小心地说道:

“我们睡觉吧。”

女人娇娇软软的声音传里,陆怀瑾感觉自己身子都酥了。

他咬了咬后槽牙:

“好。”

说着就从衣柜里翻找着旧棉被。

许年年听见声音,又睁开了眼:

“你不在这个屋睡吗?”

陆怀瑾又握紧了拳头,但没有回头:

“你想吗?”

许年年支支吾吾: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问问。”

新婚夜把人赶出去,是不是不太好 。

“没事,我在床下睡。”

许年年低头看了眼地上,是光洁的水泥灰,看起来就很冷的样子 。

许年年纠结着,犹豫要不要让他睡床上来,毕竟男人的身体是大病初愈。

她手指相绞着,这样会不会太主动了。

男人已经在地上铺好了被褥,伸手将灯关掉,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片漆黑。

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第一次睡到陆怀瑾的床上,想到这是他睡了好多年的床,仿佛被他的气息笼罩着 。

可自己一来他就被赶到床下面了。

不由地开始辗转反侧,寂静的夜里,她翻来翻去地睡不着。

床下的陆怀瑾听见床上的声音:

“你认床吗?”

不应该啊,那在招待所的时候,看起来每天都很精神啊。

许年年犹豫地开了口:

“你要不然上来睡觉吧?”

地上又冷又硬,寒气顺着就进了身体里,当兵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这张床很大,就算他上来,两个人中间还是可以隔很大的距离。

许年年说出这句话后,甚至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在一阵沉默里,陆怀瑾开了口:

“你认真的吗?”

许年年点点头,想到他看不到,又加了句:

“我怕你又生病了。”

陆怀瑾心里涌入一股暖流,心情舒畅了些,直接一个翻身就上了床,只是力度没掌握好。

没注意到刚才许年年已经躺到床中间了,一张大手就那样握住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她好像什么都没穿。

身子也压了上去。

那股甜香充斥在他的鼻尖,屋子再黑他也知道现在处于什么位置了。

陆怀瑾连忙朝着一旁躺去:

“我不是故意的。”

那种手感仿佛还残留在手里。

许年年感觉自己的脸可能已经红得像猴屁股了,小声地回了句:

“我知道的。”

可是刚才被男人侵略的气息,还久久未曾散去。

说完就转身向另一侧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跟男人同床共枕,心里说不出感觉。

陆怀瑾还想着刚才自己的失误,原本想留个好印象,结果把事情给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