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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仲槐的心“咯噔”一下!

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贺祁御继续输出,不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

“你做好了全部事情的部署,唯独落下了韫柔,你的妻子!”

“这世道对女子的枷锁本就比我们男子要更多,更重!”

“有可能轻飘飘的一句话,会转变成沉重的锁链困住甚至是毁了她们!”

“她自嫁给你后,将文府打理的井井有条,让你在前朝完完全全没有后顾之忧”

“她从未向你提出过什么,所以你只记得她有能力自保,还是,”

“还是你从未将她看做你的家人?亦或是,你再逃避着什么?”

贺祁御不咸不淡的声音仿佛浑厚的钟声。

一下一下的敲在仲槐的心头。

乔予安双眼放光的看着贺祁御。

现在的他在乔予安的眼中,身上仿佛散发着耀眼的光辉。

太好了!

会说就多说些!

韫柔姐姐真是太委屈了!

贺祁御察觉到小丫头炙热的视线,目光淡淡的投过去。

乔予安见他看着自己,朝他竖起两根大拇指。

贺祁御被她夸的勾唇轻笑。

乔予安特别赞同的朝他点头,激动地为他鼓掌,两只手都拍出了残影。

文仲槐内心深处的隐秘之处好似被戳破。

他其实是派了人守在韫柔身边的,只是,,,

“那秀儿,原是尧钥身边的贴身婢女,以往她倒是忠心,可这次她怎会,,,”贺祁御冷哼一声,慢条斯理的说道。

人的心都是偏着长的。

灵儿与尧家姑娘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是心中偏向旧主的。

她将文仲槐这两年的所作所为全都看在眼里。

定然也把他对待韫柔态度上的变化尽收眼底。

“灵儿已经被文姨处置了吧!”贺祁御缓缓起身,走到文仲槐的身旁。

“所有人都看的出你对她的心思,唯有你,自己亲手蒙上了自己的双眼!”

他走到文仲槐身后站定,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有人会一直停留在原地等你!”

说罢!回头看向乔予安,朝她使了个眼色。

乔予安非常配合跑上前来,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就是就是!”。

“之前,韫柔姐总是偷偷看你,但今日,她一次都没看!哪怕你在车上道过歉后,她也没看你!”

乔予安的话像刀子一样,毫不留情的往他身上扎。

哎~这是不是话本子里头说的,追妻火葬场!

乔予安忍不住搓搓手,好看!爱看!

贺祁御不再多说,有乔予安这两句话就够了,直接拉着人离开。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天色渐暗,繁星点点,这个时节的冷风还是冻人。

丞相府书房内,书籍散落满地,一个个小厮丫鬟跪成一片承受左相的怒火。

左相双眼猩红,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只一日,他相府中的暗不知不觉就折损了四分之一。

文家没动成不说,他府上的厨房竟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炸了个底儿调。

连他放在墙上暗格里的东西竟然被人偷了去。

那东西,可是关乎他丞相府的命啊!

下人们一个个的一问三不知。

要他们有什么用!

如今他这相府,漏的跟筛子一样!

“一个不留!”左相冷眼扫视跪在地上的下人,眼神狠辣!

“相爷饶命!相爷饶命啊!”

一时之间,书房内的哭喊声此起彼伏。

凶神恶煞的护卫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冷着脸拖着下人往外走。

“奴才想起来了,奴才想起来了!”一个小厮已经被拉到了门口,突然大声叫喊!

护卫停下往外走的脚步,看向左相。

丞相一个眼神,示意将人拖回来。

左相缓缓起身,走到小厮身前,蹲下身子“说!”。

“奴才,奴才打扫完书房离开时,远远的瞧见了苏公子,相爷平日器重文公子,奴才就没多想。”

“可方才细细想来,那个时候,本应该是该用膳的时辰,文公子怎会出现在内院,,,”

左相缓缓起身,看向护卫“做的干净些!”。

护卫二话不说,捂着小厮的嘴便将人拖了出去。

“唔,唔!”小厮睁红着眼,做着无畏的挣扎。

相府内出了这么大的事,保不准那个是探子,还是保险些为好~。

门外的护卫自觉的将书房门关闭,左相放在桌子上的手缓缓攥紧。

顺手拿起桌上的砚台朝墙上砸上去。

一幅春日图瞬间被墨水浸染。

苏墨,是他众多门生中最出色的一个!

来的时间不短,足足有一年,没想到啊没想到!

他左明,也有被人算计的一天。

左相的眼神瞬间变得狠辣,牙齿咯咯作响“苏墨!”。

就在此时,一抹身影穿梭在相府,最终停留在假山前,确认四下无人后,钻进了假山里。

许久,蒙面男人方才空手离开。

丞相府后院。

刘氏在自己的房间里坐立难安。

小叔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府,而那韫柔又是被文世子带走的,莫不是,,,

她现在心中是一万个悔。

早知道就不由着小叔子胡来了!

其实,原本的计划是将韫柔引入客房迷晕后,弄乱她的衣衫便好。

等她们带人来的时候,撞见她衣衫不整的模样,由着一众人想入非非就成。

可白日的时候,小叔子突然出现,说是要,,,

她本是不同意的,若是叫人瞧见,相府的脸也丢尽了!

奈何她一向在府中没有什么话语权。

自然是拗不过受宠的小叔子。

只得答应。

可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样大的岔子!

“主子,小公子会不会是去见那个彩月姑娘了!”说话的正是白日里看门的小丫鬟。

刘氏的陪嫁丫头,绿儿。

刘氏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扣住绿儿的肩膀,如释重负“对啊!对!他一定是去找那个小贱人去温存了!”

此时的她,还在抱有幻想。

希望小叔子只是外出胡玩未归。

另一边,太子府。

身着月白色长衫的男子立于月光之下,犹如下凡的谪仙。

一袭墨色锦衣的贺景外出归来,看到男子那一刻,露出久违的笑容。

“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