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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分明知道太子出现在此处非常的可疑,却还是把人给放走了。恕我直言,国师是真想查清这案子?”

萧承宇的目光在萧承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不经意间落在他怀中那只小狐狸身上,又很快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视线。

“当然。”萧承暄回答。

全然不提殷念瑜是否可疑的事。

萧承宇靠在轮椅上,是一种极其放松的姿态。

他抬头看萧承暄,意味深长的说:“太子殿下那只兔子,似乎不是寻常的兔子。”

萧承暄瞥了他一眼,“是只妖,你不是知道了吗?”

影信然被这话拉回了注意力,“是在说那天晚上你捡到的那只兔子?”

萧承暄点头。

“难怪。”

难怪那只兔子如此通人性,萧承暄还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这人分明早就知道了,那是一只兔妖。

想到这里,影信然脸又黑了,那只兔妖看了他们亲热的全过程!

都怪萧承暄!

做什么要故意那样消遣他?

影信然独自跑到角落生闷气去了。

“堂堂一国储君,却把妖孽养在身边,这恐怕不大合适吧?”萧承宇说。

“萧侍郎是没养过吗?”萧承暄问。

萧承宇忽然就沉默了。

他这个弟弟自从通透了之后,好像就什么事情都很难瞒得住他的眼睛了,所以他究竟知道了多少呢?

萧承宇心里百转千回,连要怎么除掉这个隐患都想了不下一百种办法,但似乎没有一种是能够一劳永逸的。

主要是萧承暄太过神秘莫测了,连着交了几回锋,他都落了下风,他到现在也没能摸清楚萧承暄的深浅。

如今,他损了一个千山,手里也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人了。

“妖分善恶,我以为萧侍郎应当是深谙这个道理的。”

萧承暄侧目深深的看了萧承宇一眼,仿若是看到了萧承宇的灵魂深处。

萧承宇悚然一惊,心里头甭管是什么念头,都放下了,不再多想。

面前这个人,好似能够读心。

“罢了,也没谁亲眼见过太子殿下那只兔子伤人,眼下还是案子要紧。”

萧承宇自以为不动声色的转开了话题,把事情引到了案子上来。

成衣铺的老板娘从始至终就坐在角落里,目光呆滞的看着那位老板的尸体,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国师来审,还是我来审?”

萧承暄没说话,蹲下检查成衣铺老板的尸体。

尸体上并没有多余的伤痕,只是手腕上有一对大而深的齿痕,伤口发黑肿胀,流血不止。

伤口附近的皮肤有几处形状不规则的紫红色瘀斑,周围有青色晕染。

“国师看出什么来了?”

“你瞎?”

影信然反问,语气那是一点都不带客气的。

“这玩意儿一看就是蛇咬的,还得是那种齿含剧毒的蛇。不用看先前死的那个人,我都知道伤口跟这个大差不差。

先前萧侍郎还死抓着我们苏酥不放,说人是他杀的,傻缺,谁家好人牙齿长这个样子啊?”

萧承宇也不气,脾气看起来好得不行,仿佛是无论影信然如何说,他都能包容一样。

“那位死者胸前确实有那么一道伤口匕首上的血也与死者相吻合,这事秦小公子可没跟我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匕首伤人之前,那人估计也没多少气儿了。”萧承暄插了一句。

这回萧承宇选择沉默,因为事实确实如此。他不禁又看了萧承暄一眼,眼中尽是晦暗。

“我当时只顾着要安抚那姑娘了,没多做防备,那匕首应当是她趁我不注意拿去的。如果我所猜不错的话,人也应当是她伤的。”秦朗插话道。

萧承暄怀中的小狐狸也许是听到了秦朗的声音,也许是听到了秦朗提起那姑娘,睁眼朝他那边看了一眼,又很快闭上。

“他二人不是刚拜堂成亲吗,新婚燕尔的,那姑娘是有多想不开,才会在丈夫被杀死之后趁乱又补上一刀?是嫌她丈夫咽气咽得不够快吗?”萧承宇不无讽刺的说。

“这我就不知道了,萧侍郎若想了解个中曲折,还得问那姑娘去。”

萧承暄适时的抬眼,“我以为萧侍郎知道是为何呢。”

这人说话的时机总是拿捏得恰到好处,说出口的话又每每正中红心,萧承宇又沉默了。

他心里直骂娘。

特么的萧承暄到底是知道了多少,就不能一刀给个痛快吗?

这钝刀子割肉,割得他浑身都疼,心里也不痛快,简直烦死个人!

“叫你的人把尸体抬回刑部去吧。”

“你这就检查好了?”

“看一眼足矣。”

萧承暄站起身,影信然非常贴心的给他递帕子过去。

见他手里还抱着小狐狸,于是十分善解人意的拉过他的手,认真给他的一根一根的擦拭手指,连指缝之间也不放过。

秦朗看的眼睛疼,萧承宇也一脸郁郁的挪开了视线像是多看一下都伤眼。

“你丈夫平时对你如何?”萧承暄问。

缩在角落的女人显得非常的瘦,蹲在那里一点也不起眼,不特意去看都不会注意到她。

她埋着脑袋,头发散乱,闻言反应了老半天,才迟钝的意识到萧承暄是在跟她说话。

“我……”她犹豫了一下,说,“我丈夫平时对我很好的。”

怕萧承暄不信,她抬头直视着萧承暄的眼睛,重复道:“我丈夫平时对我非常的好。”

“偶尔呢?”萧承暄又问。

那女人的身体抖了一下,又埋下了脑袋,她下意识的去看地面,才反应过来丈夫的尸体已经让人抬走了。

“我……”

“但说无妨。”

萧承暄的声音很轻,虽然带着一股子清冷的意味,但并不伤人,落在人的耳里,就很好听,颇具安抚的效果。

那女人的身体总算不那么紧绷着了。

“他偶尔会打我。”

说着露出了手腕上青青紫紫的伤痕,新伤叠着旧伤。

这还只是一小片,就已经这样触目惊心,明显平时就没少被打。

“你可以跟他和离。”

女人就呜呜咽咽的哭了,不知是痛的,还是因为丈夫死了,当真难过。

“他平时对我真的挺好的,只是有时候脾气上来了控制不住,等他平息了怒气,他会回过来头哄我。”

影信然蹲在她的身前,说:“你应该对自己好一点,在他第一次打你的时候,你就应该和他和离了。真正在乎你的人,绝不舍得伤你分毫。”

那女人泪眼婆娑的看他,似乎并不是很懂。

萧承暄微叹,“以后好好生活,不要为不值得的人而伤心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