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你不去，我打算去祭拜下二爷和佛爷，这个你得去吧？”
张欣瑞看他真的不打算跟着去西藏，在心里感叹了一句老宅男。
突然又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没去祭拜过二月红呢，走之前得去一次。
张日山停下了玩茶杯的手，想了想，点头，“去，什么时候？”
“尽快吧，明天或者后天，然后我就要回长沙了。”
盘算了一下时间，张欣瑞觉得还是得尽快，安排好长沙的事情得早点去西藏。
张海客那边完事之前，得把西藏那边的事情办完才行。
“说起来，应该去长沙正式祭拜一下才对。”张日山又提了句长沙。
他也很怀念长沙的生活，那时候他还不用像现在这样每天想这么多事情。
这些年想的事情太多，他感觉自己老的快了不少。
“算了吧，长沙现在也就剩陈皮……谁也不剩了。”
张欣瑞刚想要说只有陈皮的坟在长沙，又想到被留在长白山没带回来的尸体，又咽了回去。
长沙现在是谁也不在了，早就都分开到其他地方了。
呉邪听他们说的，感觉可能是祭拜之前九门的那些人，他对九门现在知道的不多，知道的那几个应该都没死在长沙。
胖子更不知道九门的弯弯绕，就跟着听。
反正张日山这个债主现在也不催收，坐着看呗。
谢雨辰不跟他们一起去，霍老太太下葬的时候他去过了。
定下来祭拜的事情，张日山就付钱离开了，可不能继续在这坐着了。
也不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万一说的是呉邪他们不知道的，还得往回圆。
年纪大了本来脑子就不够用，还是少用比较好。
张日山离开了，呉邪放松了不少，还没等说话，就接到了潘子的电话。
潘子说没找到什么东西，但是呉三省的电脑一直开着，他对这些东西不怎么会，问呉邪是不是要关上。
呉邪听了就觉得有问题，呉三省离开的时间可不短了，走的时候怎么会不关电脑呢？
而且他之前去的时候那电脑可没亮，该不会呉三省回去过吧。
潘子也不敢轻易去动电脑，呉邪和他约了见面时间就挂了电话。
“得，我提前回长沙了，我三叔那电脑没关，之前去他房子居然没发现这个情况，我得回去看看有没有东西。”
呉邪把情况简短地说了一下，就去订票了。
“那你注意安全，不过你要是想钓鱼，最好还是装扮成你三叔的样子。”
张欣瑞从记忆里找出来有关电脑的情况，真诚地建议呉邪。
呉邪倒是想，但是这不是没条件么，问他们，“我也不会易容啊，你们给我找个会的？”
张欣瑞看了一圈，一拍张起灵的肩膀，推荐给呉邪，“给你派个保镖，他会。”
呉邪看向张起灵，张起灵不想去，现在瞎子也不在，他走了就没人能看住张欣瑞了。
呉邪也想到了张欣瑞会偷跑，需要看着，就不把张起灵考虑在内了。
开动脑筋想还有没有人会易容的，要不就多等两天再回去？
张起灵一直盯着张欣瑞看，谢雨辰一下就知道了他的想法，联系了自己的人。
“我找了个人，让他帮你易容，很可信，他现在就在长沙。”
呉邪没想到谢雨辰的手下还有这手艺呢，很惊讶，“你还有会易容的伙计呢？”
谢雨辰放下手机，说，“不是伙计，算是朋友，他也算是专门干这一行的，不会多嘴，也不会乱打听，你放心用他。”
“行，我订了票了，今天下午走。”呉邪速度很快，确定了有人帮忙很快就买好了票。
还是得赶快回到长沙，好不容易找到点新东西。
要是被人又抢先转移了，那就白费劲了。
饭钱张日山付了，几人休息了一下就回去收拾东西了。
谢雨辰跟他们一起去了四合院，看到收拾的很不错的小院，还有点意外。
这么偏的院子，还以为会很旧呢 没想到这么好。
跟着一起晒了会太阳补钙，谢雨辰把收拾好的呉邪送去了机场。
顺便告诉呉邪到了长沙去哪找人，怎么联系帮手，还给他讲了一些易容的要点。
注意事项说了一点，想想又告诉他易容的时候，那个朋友也会和他细说的。
胖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晒睡着了。
张欣瑞想起最近这么久张起灵的不对劲，问他，“之前，你说你都想起来了，你想起来了什么？”
“你为什么会到张家。”
张起灵的话很简洁，张欣瑞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盯着他看了一会，不知道他是全想起来了，还是只想到一些片段在诈她。
关于她为什么会到张家，还是芝麻失踪之后她突然想起来的，可能是因为芝麻离开导致她所有的封印都松动了，一下就被她想起来了。
张起灵应该是不记得才对，本来就被封印了记忆，又经过几次天授，应该没什么想起来的可能。
想不出个结果，张欣瑞直接跳过这个话题，“你不用一直这么看着我，我要是真想走你也看不住，我现在还有事情，肯定不会自己跑路的。”
“嗯。”
张起灵只应了一声，也没说信不信，反正是不离开，就看着她。
张欣瑞看他这态度，只能无奈地叹口气，把胖子叫醒回屋里睡。
然后自己也溜达回房间歇着去了，让张起灵自己在外面晒太阳吧。
第二天张日山直接找到了四合院，接了张欣瑞和张起灵一起去墓园。
“这都是衣冠冢，也就是个纪念意义，八爷的也在这，再往前还有九爷和霍当家的。”张日山很熟悉墓园的情况，带着张欣瑞往里面走。
他们也没拿什么东西，就拎了瓶酒，连朵花都没买。
张起灵帮张欣瑞拎着酒瓶子，跟在后面慢慢溜达。
先到了张启山那，张日山把放在后面的工具拿出来，清扫了一番，把香点上。
张欣瑞看着他们哥几个的墓碑排成一排，叹了口气，给他们把酒倒上。
最后坐在二月红的墓碑前面。
坐了一会，也想不到要说什么，来之前还想的挺好的，过来祭拜一下，聊聊天。
现在在这里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日山没坐下，他脚还给张欣瑞当坐垫呢，只能站在她身后陪着一起沉默。
“你怎么不说话？你和你们家佛爷没话聊？”
坐了一会，张欣瑞抬头看张日山。
“也没什么好说的，佛爷现在和夫人团聚了，估计也不想听我在这说废话。”
张日山说完就盯着燃烧的香看。
张欣瑞想想也是，托着下巴想了一会，说，“也不知道陈皮这小子有没有把照片分下去，真想知道那些没见过彩色照片的老东西什么反应。”
“……”张日山表示自己什么也没听见，佛爷见过，不算是没见过的老东西，至于是谁没见过，不知道。
看着香烧的差不多了，张欣瑞站起来拍拍屁股。
想了想，又跪下给二月红磕了三个头。
“咱们文明祭扫，就不烧纸了，要是没钱了和我说，我单独烧。我再去前面看看他们的。”
说是祭拜，张日山也没看她认真拜谁，也就给二月红磕了几个。
转了一圈，拎着剩下的半瓶酒又溜达出去了。
之前进来的时候就在祭拜的人还在那挨个磕头呢，他们又出来了。
张日山觉得这可能就是效率，他这两年也没少往这边跑，他也是很快，打扫一下烧个香就走。
这边的管理人员都认识他了，主要是这个人来的频率不低，但是来了也就是转一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和他们抢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