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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刀子捅在自己身上知道疼了,自己家死了人知道哭了。

如果说雍亲王从前对背弃与宜修的诺言还有几分愧疚自责的话,现在则是一分都没有了。

眼前的宜修这么彪悍,他又是个四力半,以后这日子还有的过吗,难道要他堂堂皇子,当朝雍亲王像隔壁老八那样活在女人的淫威之下如履薄冰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仿佛看见了未来一个说错话就被宜修一顿暴打的苦逼日子,雍亲王化悲愤为胆量,躲在苏培盛身后气势磅礴道:“本王就是要迎娶柔则为妻!你敢拿本王怎么样!”

苏培盛:“……”你个狗。

乌拉那拉柔则双眸含泪:四郎果然不会负我!

感动呻吟:“四郎,菀菀定生死相随!”

围观群众:王爷真不是东西,为了外面的女人这么对有孕的侧福晋,他们当奴才的都看不过去。

隔壁老八:哟,这是谁家的热闹啊,让爷几个赶上了。

来老八家做客的老十四:丢人,爷绝对不承认这种货色是爷的亲哥和亲表姐。

老九和老十:参他一本!

王若弗指着雍亲王,气成丹田吐出三个字:“你、有、种!”

雍亲王双腿发抖,声音发虚,仍梗着脖子逞强道:“她为嫡,你为庶,她为长,你为幼。合该她为妻,你为妾。何况大清历来没有侧室扶正的先例。”

看着王若弗摇摆蓄力的拳头,苏培盛生无可恋,灵机一动抢先惨叫一声,两眼一闭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地装死。

苏培盛:主子,这你可怨不得我。

留下雍亲王双目呆泄,反应不及的他生生受了王若弗蓄力一拳。

“啊!!!”

右眼周围青了一大圈,雍亲王成了独眼亲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隔壁几个毫无兄弟爱的阿哥大笑出声,暴笑如雷了属于是。

笑得那是前扑后倒,老十甚至笑得从墙上掉了下去,摔在地上后干脆捧着肚子躺在地上笑,扭得像条蛆。

老九:“老四可真没出息,连个怀孕的女人都打不过,他真是大将军王老十四的同胞哥哥吗。”

老十四赶忙撇清关系道:“我可不这样,他自个儿没用可赖不着别人。”

被兄弟们嘲笑的雍亲王本该发火,但眼下他根本就顾不上,因为王若弗根本没有就此罢休,他天潢贵胄的骄傲也不允许他像苏培盛那样倒地不起。

所以就有了接下来这一出。

脸上挂彩的雍亲王在前面跑,有孕的王若弗在后面追,他跑,她追,他们都插翅难飞。

老十四扶额:“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焯!真是丢尽了爱新觉罗家的颜面。”

说着一个翻身,从八贝勒府的高墙越过雍亲王府的墙,平安落地,一个蹦跑加跳跃成功出现在两人中间,将他们隔开。

雍亲王这时候也顾不得他和这个亲弟弟亲不亲了,看着老十四这个大将军王就像看见了救星,一把拉住:“老十四,救救我,她疯了她。”

“你疯了我都不会疯,要不是你做出牛屎一般的烂事我至于发这么大火吗?”

老十四把这两人一打量。嗯,四哥还是那个讨人嫌的四哥,毫无长进。嘶,四嫂变漂亮了啊,还活泼了不少,不像之前那么古板,额头中间这点红真好看。

颜狗老十四很快做出了公正的判断,护在王若弗身前,义正言辞地对雍亲王道:“四哥,这就是你不对了。”

雍亲王:“……老十四你站哪边的?”

老十四:“什么我站哪边的,我站正义的这一边,有我在一日就不许你恃强凌弱欺负四嫂。”

雍亲王这下彻底抓马了,心中在呐喊到底恃强凌弱的是谁啊,能是挨打了的他吗?老十四你是不是瞎啊你?!

“呜呜呜……”王若弗流下了委屈的眼泪,看着老十四的目光就像看着心目中的好儿子一样,“十四弟,终于有人能明白我的苦了呜呜呜。”

鳄鱼的眼泪!

雍亲王目瞪口呆,上前欲图拽会老十四:“老十四你别被她骗了,她……”

话还未说完就被老十四单手给挡开了。

老十四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只看着哭得柔弱不能自理的王若弗道:“四嫂你别害怕,有我老十四在一日,绝不允许四哥他们欺负你。”

“你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说出来,有弟弟为你做主,再不行咱们还可以进宫去告诉额娘,若还不行,就去禀告皇阿玛。”

边说边眼含威胁地看着雍亲王,双臂握拳蓄势待发,大有替王若弗出手教训雍亲王之意。

雍亲王:本王这是造的什么孽!

一说这个,王若弗可就来劲了,双目如炬,抬手直指一边的乌拉那拉柔则:“就是她!”

“这个贱人说什么担心我孕期不适,非要来王府探望我,我好心好意招待她,她却背着我和你四哥眉来眼去,暗通款曲,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

王若弗别过脸去,掩面哭泣状。

虽说是无心,但这个停顿就很有意思了。

老十四斜着眼,用鄙夷怀疑的目光从上往下将雍亲王全是扫视了一遍,又来回在雍亲王和柔则之间窜梭:你们已经发展到哪个地步了?

同样都是男人,雍亲王当然明白老十四这是在想些什么肮脏事,羞愤怒斥:“胡言乱语!”

“老十四你听我说,我和柔则……”

“柔则!叫这么亲切!她是你谁啊,轮得到你来唤她闺名。”王若弗大声打断,说完又委屈巴巴地看着老十四,“你看他们。”

老十四就是非常吃这一套,目光不善地盯着雍亲王:“四哥,你不解释解释吗。”

雍亲王咬牙:“我和,乌拉那拉大小姐,我和她只是恰巧在梅园中相遇,之后也从未有逾矩之处。”

“是啊,十四弟,我与你四哥几次见面不过是谈论诗词而已。”柔则披着雍亲王的黑色斗篷,踏雪带着梅香而来,朝老十四盈盈一拜。

身姿纤细,仪态悠然,似夜色中明月朦胧皎洁,又如白茫茫一片中那朵梅,垂眸浅笑的音容叫人心神荡漾。

正在雍亲王心生怜爱之际,王若弗再次捅破那层洁白好看的窗户纸:“只怕是你们假借谈论诗词之名,实行白日宣淫之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