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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得很大,一直没有停,乌拉那拉福晋步履匆匆,花盆底在雪地上踩出一个又一个杂乱无章的窟窿。

皇后高坐上首,用茶盖拨了两下水面,连眼都没有抬,阴阳怪气道:“本宫可做不了青樱的主。”

她知道乌拉那拉氏的人接到旨意后必定会来,所以特意换上了一身象征皇后身份的明黄色凤纹旗装,以示君臣尊卑的疏离。

对着躲在乌拉那拉福晋身后的青樱轻“呵”一声,捅破那层青樱不敢对家人坦白的窗户纸。

“你不是看不上三阿哥,非要背着本宫和四阿哥看戏赏梅吗,现在皇上愿意成全你,你应该感激涕零才是。”

“姑母……”青樱惊愕地抬头看向皇后,让她嫁给四阿哥她是愿意,可问题是她现在只是个最卑贱的格格啊。

“什么?!”乌拉那拉福晋确实不知道这回事,不敢置信地转过头看向无辜瞪眼的青樱,指着青樱的鼻子呵斥道。

“你竟跟那个四阿哥厮混,你还记不记得家族父母对你的栽培,知不知道女儿家的矜持教养?”

青樱被数落得涨红双颊,心中埋怨,自己和弘历哥哥只是一同看戏闲聊几句而已,额娘怎么可以说是厮混这么难听的词。

心中气不过,就争辩了几句。

“好了。”皇后看不下去她们母女的惺惺作态,出声打断道,“圣旨以下,君命不可违,你们回去好生准备,别丢了乌拉那拉氏最后的颜面。”

原本还指责的乌拉那拉福晋闻言,立马变了脸色,露出慈母于心不忍的神情。

“皇后娘娘,青樱毕竟是您的侄女,只当一个格格不也给您丢脸吗,您看您能不能帮着在皇上面前说说好话。”

“嫂嫂莫不是在同本宫开玩笑。”皇后为这对母女的厚颜无耻感到好笑,真当皇宫阿哥任由他们指手画脚。

“青樱做下这等有辱家门之事,本宫岂有颜面为她求情。”

乌拉那拉福晋顿时不高兴,皇后从前不过是个被她婆母踩在脚下的庶女,她尊称一声皇后娘娘是给彼此脸面,没想到皇后竟蹬鼻子上脸羞辱她女儿来了。

乌拉那拉福晋:“青樱再不好,那也是纯元皇后嫡亲的侄女,想来只要您和皇上对提几句纯元皇后的仁善,皇上不会不给乌拉那拉氏几分体面的。”

又是纯元!

皇后双眸猩红,看向青樱的眼神简直是要将其生吞活剥,怒道:“难道青樱会和四阿哥在倚梅园私会,原来是福晋教得好,看来是没少和她说姐姐的光辉事迹了。”

“纯元皇后乃皇上的原配发妻,臣妇有什么不可以和青樱说的。”乌拉那拉福晋见皇后不肯帮忙,也撕开了恭敬的表皮。

“说起来,你能坐上皇后之位还是靠纯元皇后的临终嘱托,还有乌拉那拉氏的支持。如今青樱受这等委屈,难道你要坐视不管了吗?”

剪秋皱眉喝道:“放肆!福晋你怎可如此和皇后娘娘说话。”

“本福晋和皇后说话,哪有你一个奴婢插嘴的份。”乌拉那拉福晋冲剪秋骂道,颇有一种耍无赖的架势。

皇后双眸阴沉,这就是她的母族,对她毫无助力,却在不如意时便趾高气昂地对她提各种无理要求,更是搬出她那好姐姐开戳她的心窝。

既然你们不仁,那就休怪本宫不义了。

心中怒火中烧,语气却格外平静,皇后装作无奈妥协道:“既然嫂嫂执意如此,本宫便去试试吧,你们先回去等本宫消息。”

“是,臣妇告退。”乌拉那拉福晋自以为打了胜仗,心满意足地带着青樱走了。

回去的路上,还不忘和青樱说:“你看,只要搬出你纯元姑母,皇后便不得不低头,你以后嫁给四阿哥,需要皇后的地方还躲着呢。”

“额娘,弘历哥哥最是聪慧上进,不喜钻营的。”青樱心情不错地掂了掂脚,在她心目中,四阿哥就是最好的少年郎。

但也忍不住开期待,若姑母帮助弘历步步高升,再加上弘历对她的一往情深,总有一天她会成为嫡福晋的吧,就像姑母自个儿当年那样。

却不想皇后此刻正在吩咐剪秋,“既然她们不想当四阿哥的格格,本宫就干脆让她未婚先守寡,趁四阿哥还未离宫,赶快安排下去。”

皇后决定快刀斩乱麻,直接对四阿哥下毒,既可以除掉不安分的碍脚石,也可以扣一个克夫的帽子给青樱。

“是,奴婢一定小心,绝不让人抓到把柄。”剪秋应声,她自小服侍皇后,知道皇后从小过得是什么日子,对乌拉那拉府也无多少归属感。

皇后点点头:“嗯,去办吧。”

因着三位皇子的婚事,宫中平添了几分喜气热闹,除了四阿哥之外,三阿哥母子和五阿哥母子对即将过门的儿媳妇都十分满意。

因皇子府邸建成还需不少时日,三位阿哥便都暂住在宫中。三阿哥和五阿哥并没没有收到多少影响,前者稳定挨骂,后者稳定病病歪歪。

唯有四阿哥被关在寿康宫的偏殿中思过,宫中全当没有这号人,虽人还在宫中,但存在感和住在圆明园时别无二致。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除了皇后为侄女说了两次话被驳回,安陵容开始服用卫临开的调养方子。

叶冰裳双手灵活地剪出窗花,命人给长春宫,钟粹宫,还有寿康宫的三位阿哥易次送过去。

“娘娘,安嫔那边传来了消息。”玉骨从门外走来,屏退了伺候的人,附在叶冰裳耳边轻声道,“皇后准备今夜对四阿哥下毒。”

“终于来了。”叶冰裳叹息一声,又问道,“祺贵人和齐妃那边进展地如何?”

玉骨:“奴婢打探到齐妃已经因青樱格格之事和皇后离心,若无皇后传召,已经不会去景仁宫了。祺贵人那边……”

“怎么了?”叶冰裳疑惑地看向玉骨。

玉骨似是不知该怎么说,为难道:“也不是大事,只是奴婢试了很多次,都没能让祺贵人对皇后所赐的那红玉珠链起疑。”

这又不好明说,毕竟是皇后所赐之物,连太医院都没查出来。

叶冰裳微蹙眉,肩膀都垮了下来,“天下竟有如此愚笨之人。”

“偏偏齐妃和弭嫔也不聪明,都没能在旁提醒祺贵人。”玉骨又补了一刀。

叶冰裳:“……”愁,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