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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姜雪宁并没有跟姜母叫板,也没有为难姜雪慧。

三人相处还算融洽,姜雪宁难得享受悠闲时光。她躺在摇椅上,闭着眼睛,春风吹过,带来花开的气息。

阳光从树缝里斑驳落下,温度刚好。

除了墙头上那碍眼的家伙,“宁宁,宁宁?快醒醒!”

燕临爬上墙头,上面的花朵被他拽着落下,洒在姜雪宁的脸上。

她这一世真的没想招惹燕临,一般燕临出现的场合,她都不会去。

只有一次勇毅侯来府上做客,带着燕临,碰巧撞见了她,就无知无畏的缠了上来。

她睁开眼睛,“今天的功课都完成了?!”

“宁宁,你能不能别像老学究一样问我功课,天气这么好,我陪你去郊外放风筝吧。”他从身后拿出个老鹰风筝,晃了晃,“起来吧!”

“燕临,我不想去!”给不了任何承诺,就别给期待。

“宁宁”燕临眼神暗淡下来,他知道姜雪宁对他能避就避,可他就喜欢这个女孩。

见到第一眼,就喜欢的不得了,如果不是两人年纪小,他早让父亲来提亲了。

“没关系,你不喜欢放风筝,改天我带你去钓鱼,坐着船去河里钓鱼也很有意思!”

“燕临,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我有喜欢的人。”姜雪宁手里捏着一片花瓣,轻声说,柔和的眼神透过光影怀念着。

燕临脚下一滑,失足掉了下来,他闷哼一声。

腿再疼,不及此刻的心疼!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叫人!”姜雪宁赶紧跑了出去,找到姜伯游,跟他说了一切。

姜伯游带着两个小厮过来,“我说贤侄啊,好好的正门你不走,爬墙干什么?”

“姜伯父,宁宁呢?”

“好啊,你小子伤着腿还惦记我闺女。走,我带你去找勇毅侯,看看他怎么教儿子的?”

“姜伯父,我再也不敢了,你别去。哎呀,我腿疼死了!“燕临捂住膝盖直叫唤。

姜伯游没办法就把他送去医馆,回头就找泥瓦匠将院墙又加高了几丈。

谢危初入京都,帮助沈朗坐上皇位,接着被封为太子少师。

他既不结党营私,又不收授门徒,偶有闲暇就弹琴,下棋。

姜伯游是他难得的棋友!

“有段时间不见,侍郎大人的院墙怎的又增高了几丈?”他一边下棋一边笑着问。

“别提了!”姜伯游摇摇头,“家里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招人眼,老夫不得不防啊!”

谢危摩挲着棋子,似无意间说起:“此话怎讲?可有什么难处,需要谢危帮忙?”

“不瞒少师,前日勇毅侯的公子燕临竟然从我家院墙上掉落下来,跌伤了腿。”姜伯游下了一子,眉头皱起:“此事勇毅侯大怒,将世子教训一番,可总归来说,老夫愁啊!”

“少年慕艾,勇毅侯世子文武双全,大人不动心?”谢危试探问道,左手随意搭在膝盖上,微微收紧。

“你还不了解老夫,惟愿孩子平平安安,哪里曾想过要攀附权贵!”姜伯游叹了口气,“要不是你跟两个孩子差几岁,老夫宁愿让你当我女婿。”

谢危一双黑沉眼睛盯着他,让他兀的反应过来,“老夫失言,少师莫怪!”

谢危突然一笑,“侍郎大人玩笑之言,谢某怎么当真?”

“谢某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少师大可畅所欲言,老夫这里不必拘束。”

“燕侯手握燕家军,又同定国公处处针锋相对,稍有不慎,恐怕就成了两家斗争的棋子。”

姜伯游点点头,“老夫亦有此顾虑,好在家里女儿还懂得轻重,不曾随意许下终身。”

谢危心里骤然一松,突然又起了个念头。

“听说姜二姑娘初临京都,侍郎大人可为她寻好老师?京中不比乡野,若无好名声,以后出嫁总归麻烦些。”

“说起这个我就头疼,家里小二太过惫懒,老夫替她寻了两个,都让她给气跑了。她在乡下皮惯了,一时之间,老夫还真找不到合适的!”姜伯游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谢危当即放下棋子,“侍郎若是不弃,谢危愿意一试!”

“这……合适吗?少师乃是朝廷众臣,当朝状元,教一个小女子,是不是大材小用?”姜伯游以为自己幻听了,忍不住开口。

“谢某进京的时候承蒙大人关照,遇到山匪又被宁二姑娘救了一次,身无长物,唯有些许才学能拿的出手,望大人不弃!”谢危正色说道。

他长身玉立,君子昭昭,在朝廷风评极佳。从不掺和党争,又品性高洁,着实是老师的好人选!

“少师这等大才,老夫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既然如此,老夫也不跟少师客气,这就请小女出来给少师行拜师礼!”姜伯游大喜过望,起身,“少师稍候!”

谢危点头,心头还有几分雀跃。

他的眼神落到棋子上,修长手指敲打腿上。

须臾功夫,姜雪宁跟着姜伯游走了进来,见到谢危,她嘴角微翘。

“宁儿,快拜见少师大人,刚才大人决定收你为徒,以后你可要好好孝顺师父。”

“雪宁拜见少师大人!”她恭敬行礼,“不过我性子惫懒,恐怕辜负大人的才学和期待,不如此事作罢。”

她实在无法直视父亲说的“孝顺”二字!师徒名分定下来,总觉得有些羞耻。

“无妨,谢某也是第一次为人师,你不必害怕。”

“好了,谢少师好不容易收一次徒弟,你还不赶紧抓紧机会。既然知道自己性子惫懒,以后改了就是。”姜伯游在一边圆场。

姜雪宁只好恭敬行了师礼,谢危扶起她,“以后每日巳时去我府上读书习字,我既然成了你的老师,定当对你负责。你年纪尚小,把心思都放到学业上,不出两年,定会有所成效。”

这话说的,她两世都快卷成狗了,好不容易没有了前世的压力,想要松弛两天。

谢危又把她带到学习轨道上了,难道他当老师上瘾?

“学生知道了!”一张巴掌大小脸肉眼可见低沉下去,就像花儿失去水分,枯萎一般。

这般不喜读书?!谢危感觉有些好笑,“只要你表现的好,也有奖励!”

姜雪宁眼珠一转儿,仿佛想到什么,“先生说话算话?”

“你这孩子,哪有跟先生讨价还价的道理?”姜伯游怒斥一句,“也就先生性子好,不跟你一般计较。以后勤勉一些,跟着先生好好学习。”

“没关系”谢危笑着说:“小姑娘性子活泼些也好,侍郎不必过于严苛。”

姜伯游心里嘀咕:刚叫先生,这就护上了?以后他还能教训的了这小皮猴吗?

姜雪宁低头捂嘴偷笑,那双明媚眸子弯成月牙。

谢危手指微颤,随即收紧,“时候不早了,我先告辞。”

“少师慢走!”

“先生,慢走!”

谢危回头看了一眼姜雪宁,那双凌厉压迫的眸子闪过温柔之色,嘴角上扬,那妖孽的弧度恰到好处,令人难以移开视线。

他这算,勾引自己吗?姜雪宁捂住砰砰直跳的心脏,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