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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宁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已经过了一日,她趴在床上,一手还被人紧紧握住。

“你醒了?”

“嗯!”

“你昏迷了这么长时间,吓的我以为要失去你了!”

“我的命硬的很,上次掉崖,我们都死不了,这一次也不会有事的。”

谢危的手,小心的抚摸她苍白的脸颊,“姜雪宁,你以为自己有九条命吗?还敢挡在我前面!”

“彼此彼此,先生的手不是也已经废掉了吗?”

“所以从此以后,我们是不是只有欠彼此的?”谢危眼睛落在她的瞳孔,“我欠你一条命,你欠我一只手,若我们要分开,那我就把命还给你。”

“你恐怕要亏大了!”姜雪宁安心的将脸颊放在他的手心,像一只乖巧至极的小猫,蹭蹭主人的掌心。

谢危眼神一动,晦暗渐深,“不会的!”

“大夫说等你醒来还要换一次药。”

他的眼神有些火热撩人,姜雪宁别扭移开脸颊,“让丫头来就可以!”

“不行!”谢危拒绝,他坐在床边,俯下身子,在她耳边低喃:“我来!”

他目光落在她烟霞般的粉颈上,喉头一紧,掀开被子,将她后面衣服褪下。

解开绷带,狭长的红肿伤口,映入眼帘。

谢危眼中难免泛起心疼之意,他揭开药瓶,用手蘸了药膏,轻轻点在上面。

“嘶!”姜雪宁身子下意识绷紧,伤口一颤。

谢危垂首,一股甜蜜的香味冲入鼻尖,让他难免想起那日的冲撞。

轻轻在伤口上呼气,继续小心涂药,额头上却渐渐渗出汗珠。

他受伤的手下意识收紧,血水浸透绷带,疼痛让他恢复理智。

越疼,越想放纵,越想拉着她沉沦。

反反复复撕扯他的神经,把最后一点儿药抹好,他沙哑着嗓音:“快点好起来!”

姜雪宁脸红的几乎要滴血,这人,怎么这般……

姜雪宁在谢危随时化狼的眼神当中,好不容易恢复过来。

“伤口已经结痂了,不必再上药了!”昨日这人非要上药,偏偏把她后背折磨了一番,她照镜子的时候,脸都要烧起来。

今日不管怎么说都要拒绝他!

谢危拿着药瓶,眼神黑沉,“昨日不说还有些疼吗?我再看看!”

姜雪宁后退一步,“不疼了!今日真的不用了!”

谢危眼中似有遗憾闪过,“好吧,今日朝中张大人来催我们回京,皇上那边恐怕也要布置好了。”

“这些日子,他的压力也不小,我们也该回去了。”

谢危眉毛一扬,想说什么,最后没有开口。

宫中,沈玠疲惫的靠在椅子上,脑海里回想着太后的哭诉。

“玠儿,你身体不好,母后临朝是为了帮你,你信任姜雪宁,难道就不信任我这个母亲吗?”

“母后,雪宁临朝是众望所归,她给大乾带来了多少利国利民的好东西,百官那里才堵住嘴。你要是站到朝堂上,第二日恐怕国子监的监生就能撞死在大门口。”

太后见沈玠推辞,软的不行,又换套路。“好啊,你们父亲走的早,你哥哥又走了,你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我辛辛苦苦把你们拉扯大,结果你娶了媳妇就忘了娘,还把我送到皇寺当中修行,我每日吃糠咽菜的,好不容易回来,你防备我防备的跟敌人一样,我怎么这么命苦呀?我还不如一头撞死在这里!”

沈玠忍不住头疼,雪宁在的时候,母后仿佛遇到克星,谨慎小心。

雪宁一走,母后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立刻从皇寺回来,非要掌权。

可权利能随便给出去吗?一旦落入太后手中,跟落入薛远手中有什么分别?

皇兄身死,在他心中,始终是一颗尖刺!

他之前不敢深究,是害怕揭下最后一块亲情的皮。

此刻,胸口疼痛让他明白,心慈手软终究害人害己。

也怪不得雪宁不想呆在这里,他有何尝不想离开这个樊笼。

“皇上,臣妾做了些小菜,您尝尝!”

薛姝肚子里孩子已经五个月大了,她把膳食摆到桌子上。

沈玠看了一眼,“先放一边吧,我不饿!”

“皇上忙了一天,怎会不饿?”薛姝走过来抽走他的奏折,“等会儿我陪皇上一块看吧!”

“后宫嫔妃不得干政,贵妃没事就早点儿回去休息。”

“为什么?姜雪宁可以,我为什么不行?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你唯一的子嗣,难道在你心中没有一点儿位置吗?”薛姝忍不住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摔碎。

沈玠站起来,“这孩子怎么来的?你心中应该有数!”

“你算计我的时候,离见我和皇后的时候,想过这一切没有?”沈玠站在她前面,“既然这一切都是你强求所得,就要吃的了苦果。”

薛姝这段时间过太得意,差点忘了姜雪宁还在的日子,她是怎样忍气吞声的?

“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看不到我的好?姜雪宁,姜雪宁,她不过是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你的眼睛都被狗屎糊住了吗?”

“我跟你说的再多,你也不会明白!”沈玠不想再多说什么,“下去吧!”

薛姝不甘心的离开,眼神带着噬人的厉光。

沈玠吐出一口血水,身体踉跄几下,跌坐在椅子上。

他感觉自己撑不了多长时间了,也不知能不能再见雪宁一面。

视线逐渐朦胧,他听见郑保慌乱的声音。

朝堂上,“皇上身体虚弱,太后监国有何不可?”薛远声音有些尖利,“难道国家大事一直拖着不成,皇子还未出生,皇后又不在,老夫认为太后监国名正言顺!”

“不可,太后妇道人家,之前并无辅政经验,还是等皇后归来再说吧。”顾春芳反对,太后乃是薛氏女,一旦辅政,定然让世家蓬勃发展,到时候只怕再无寒门立足之地。

“皇后归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朝堂大事不可不决!”

“那就以一月为期,若是皇后归来,就由皇后继续辅政。”

“一月之期太长,只有五天!”薛远眯起眼睛,他的信使已经传来消息,皇后已经往回走了。

五天,他可以拖住!

顾春芳看着脸色不善的定国公,心知他所图不小,“五天时间太短,十天!”

薛远冷笑,十天时间,就算姜雪宁飞也飞不回来。

他已经派出兴武卫,能杀了最好,杀不了,他也要他们拖延时间。

“好,十天就十天,到时候顾大人别在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