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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宿音咬着下唇勾住他脖颈,凑到对方耳边呵气如兰。

“危月……抓到你了哦。”

话落就轻咬下他通红耳尖,男人眼尾瞬间浮出一缕水光,略微起身重重吻上她的红唇。

“小宿音……”

随即将她深深揽入怀中,危月一边神思迷乱亲吻她,一边搂着她情动不已。

林宿音心中有些叫苦不迭,开始后悔此前对刀鞘,一次次不知死活的撩拨,眼下全是对方压抑的情愫。

她根本就吃不消啊,然而多年执念一朝如愿,危月又怎会轻易让她反悔。

折腾到后面,林宿音不自觉的用上了双修秘法,才能勉力让自己不至于晕过去。

然而神魂才刚有所波动,晏凌之便骤然侵入她的识海,里面桃林盛开落英缤纷,林宿音却没功夫内视。

草率了啊,居然在这等着她!!!

两团神魂在她识海里纠结成一团,林宿音无力推拒只能被动承受。

凌之,求放过……

对方虽然有些心疼不忍,却也毫不留情继续作乱。

林宿音整个都被搅成一团乱麻,窥天镜的修为在内忧外患下,根本毫无招架抵抗之力,只一遍又一遍被不停索取压榨。

稍顷云收雨歇后,她终于以为死里逃生了,然而男人却并未退开……

晏凌之张口含住她耳垂,熟悉的恶魔低语响起。

“抱歉,再辛苦一番。”

林宿音唇瓣嗫嚅说不出话,瞬间就飙出两行清泪。

晏凌之这次却是硬下心来,爱怜啄去她眼下泪水,再次揽着她一同沉沦。

迷乱中男人与她额头相贴,熟悉的神魂再次搅乱成一团。

危月,饶了我……

对方轻柔又耐心的安抚着,却也态度坚决没有停下。

身体和神魂都被紧紧桎梏,林宿音难得生出悔意。

这就是贪心的下场,什么此前现在全都要……

要个屁啊!根本吃不消好吗!?

洞房不知持续多少日,林宿音直到对方终于肯放过自己,这才阖眼昏了过去。

谢邀,小死不知多少回,差点以为挺不过去。

晏凌之最后在她额上落下珍重一吻,寻思着爱妻虽然看着勉强,但是神魂和身体反应却不会撒谎。

想来该是喜欢的,如此日后若有机会,还能再琢磨些术法,让她得到更多的趣味。

毕竟自己性子沉闷不善言辞,也只能另寻他法讨她欢心了。

能在十八岁就豪言想要大人的抱抱,她的真实性子也不该是,外表看着的那般循规蹈矩。

昏迷中的林宿音若知对方想法,怕是想要穿回十八岁,将那不知死活的发言,全数塞回肚子里。

她的精神世界其实没那么丰富,唯一启蒙也只是书上匮乏的描述。

但是晏凌之是真敢想啊,他总担心自己做的不够多也不够好,即便成功同她结为道侣,却也怕她往后生出厌倦反悔。

林宿音在床上挺尸半个月,暗想双修秘法虽然妙,奈何对方不讲武德。

晏凌之依然对她照顾妥帖,所有政务都堆积到一边。

她侧着身子啃着灵果,对自家夫君挥挥手。

“你有事就自去忙,横竖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男人神情愧疚又不舍,最终还是被她撵去了书房。

直到确认对方彻底远去后,林宿音才噌的起身用个净尘诀。

晏掌殿此前即便偶尔情动,却也牢记二人尚未结契,大多时候都在勉力克制。

然而如今两人已成道侣,她一边恢复调息,一边迎着对方炙热的视线。

总感觉若非她看着实在狼狈,估计他还不会如此收敛。

毕竟小凌之可比他诚实多了,但凡清醒躺她身边时,男人虽然外表看不出什么,强健躯体下却时刻都在准备着。

害怕!

林宿音其实早已恢复了几日,却不敢表现太明显。

她生怕若是再次出现之前的变故,届时自己多半要歇菜,洞房一生只一次,一次差点去她一条命。

于是她柔声细语把人哄劝走,这才留下字条假意解释……

知他事务繁忙,自己便先行去往合欢宗,检查下徒弟功课,和师门叙旧云云。

晏凌之傍晚回到寝殿,就见那张轻薄字条,被孤零零的压在镇纸下。

晏凌之:“……”

新婚夫人在躲自己,他不是没看到爱妻偶尔眼神的闪躲。

说出去谁信啊,哪有妻子被夫君索取到害怕的。

可他知道对方担忧,也给足了她时间恢复,若她果真无意时,自己更不会罔顾她意愿。

晏凌之想追去合欢宗,但堆积的政务确实无法耽搁了,于是他去主峰正殿,想让剑圣顶一阵。

却被守门弟子告知,剑圣已将权柄尽数放下,早就动身去往魔界了。

晏凌之头疼的揉着眉心,只能给林宿音传讯。

“何时归来。”

林宿音手忙脚乱掏出玉佩,勉力镇定若无其事道。

“还不知道,兴许一两个月吧?”

“太久不见……我会想你。”

她听的心里小鹿乱撞,立刻就想调头回到他身边。

然而路上听到剑宗弟子给她打招呼,二人洞房几乎持续了一月!

当即就让她镇压住自己的恋爱脑:“我也会想你的,有空可以传讯。”

“……好。”

真是越听越心软,林宿音神情冷酷结束传讯,催动宁心全力往合欢宗赶去。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那就维持以前的相处模式就好,毕竟日夜相对想不情动有些难。

然而夫君方方面面都实力强横,真的有点招架不住,偶尔体验小别胜新婚就好。

……

谢止危刚接手魔界诸事没几日,就有守卫入殿通报。

那八竿子打不着的剑圣,在修罗殿外求见魔尊?

他脑中模糊想起当日观礼,中年男人双鬓微霜高坐堂上。

能将青云剑派执掌多年,想来该不是个简单角色。

于是他让守卫把人引去自己寝殿,又把政务甩到孟昊丞身上。

“你先继续批着,本尊去去就回。”

“……恭送义父。”

谢止危又理了理仪容,这才抬脚前去会面。

“不知剑圣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男人放下茶盏回了一礼,两人坐下后才犹豫着开口。

“昔日大典上匆匆一瞥,见魔尊容貌肖似一位故人。”

就这?

谢止危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平静看着对方。

“剑圣有话不妨直言。”

对方定定看他好一会儿,这才移开目光语气沉重。

“那便恕我冒昧,魔尊缘何拜入合欢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