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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跑到卧室,头发已经从背后被车嘉铭一把扯住,人又重新栽倒在地。

车嘉铭脸上尽是放荡的笑,“以前没摸过,今天看了还真是,啧啧,一只手恐怕握不住吧?”

他搓着双手,弯腰靠近米夭夭,反手抓住她一只胳膊抬起,米夭夭被摔得后背生疼,生理性的眼泪都逼了出来。

车嘉铭心里暴虐的心思起来,看见她这副可怜的样子更是兴奋,低头就往她身上压。

米夭夭顺手摸到沙发上,拎起一个抱枕往他头上砸,绵绵软软的力道,比挠痒痒还不如。

车嘉铭狂笑着将人按在地上,一个巴掌甩上去,米夭夭顿时头开始发晕,嘴角也渗出了血。

这一巴掌车嘉铭用了力气,米夭夭眼前都开始冒星星。

她强撑着力气开口,“车嘉铭,我从前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车嘉铭好整以暇看她,手指在她脸上抚摸,“你确实没有对不起我。”他顺着脸颊往下滑,“不过看在咱们好过的份儿上,我就给你交个实底儿,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知道吧,是人家找我弄你的,不仅可以弄你,还有钱拿,这活你说我不干的话,是不是白痴?”

他说完低头就往米夭夭脸上啃,米夭夭想不到别人,只有丛思雨对她有这种恨意。

因为秦灼。

她拼命挣扎,车嘉铭撕开她衣服的那一瞬间,房门忽地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他皱眉抬头,看着门口身材高大像小山一样的男人,“你他妈谁啊,没看到办事呢?”

周耀坤二话不说走到他跟前,跟拎小鸡仔似的把人直接提溜了起来,脱下身上的外套扔在米夭夭身上,一个拳头下去,车嘉铭重重栽倒在地。

他本来兄弟都站起来了,马上要进入主题被人拎起来暴揍一顿,心里的怒气发布出去,“你他妈的……”

话还没说完,脸上又是一拳,直接脸朝地趴了下去。

还没喘口气,又被人拎着后衣领抓起来,周耀坤一脚蹬在他后腰上,车嘉铭整个人像一条抛物线一样,飞了出去。

然后撞在了墙上,又垂直落下。

这一切结束后,门外进来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像拖死狗一样,架着车嘉铭出去了。

米夭夭哆嗦着身子裹紧了身上的外衣,眼眶挂着眼泪看向周耀坤,“你是?”

周耀坤舌尖在口腔转了半圈,“是盛太太找我来的。”

米夭夭眼泪夺眶而出,“鸢也?”

她想到什么,急忙拿出手机看自己刚才的通话记录,她并没有打给鸢也,而是打给了秦灼,只是秦灼接听了几秒后便挂断了电话。

挂断了啊。

米夭夭上下牙齿因为害怕都磕在一起,她哽咽着开口,“谢谢,麻烦你不要告诉鸢也我的事,我怕她担心。”

林鸢也现在怀着孕身子重,米夭夭不想她太过担心,影响身体。

她即便不说,周耀坤也知道,那女人刚才只是听说米夭夭家里进了人,就急急忙忙要自己开车过来,要不是盛三爷将她抱住,恐怕这会儿人已经到了。

后来是盛骁再三安慰她,让周耀坤来,保证米夭夭不会出事,林鸢也才冷静下来。

周耀坤当着米夭夭的面给林鸢也拨通了电话,然后又将电话递给了米夭夭,“安宝儿,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嗯,好,有时间我去看你。”

“好,你注意休息。”

电话挂了之后,她委屈的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周耀坤看她这副样子,也有些无奈,“先送你去医院吧,你身上有很多伤。”

米夭夭感觉骨头缝都是疼的,刚才车嘉铭下手很重,她被摔了几跤,又被打了一顿,疼得她倒吸凉气。

周耀坤把人送到医院,办了住院手续,又给她请了护工,这才离开。

男女有别,而且这女人还是秦灼的,他不好一直守在这儿。

米夭夭折腾这一顿,累到睁不开眼,即便是自己心里有事,依然熬不过去闭上了眼。

等她睡熟了之后,病房的门才被人从外面推开,秦灼就着月光看向床上的女人。

脸上有伤,他又掀开被子,身上胳膊上慢慢的淤青,他咬着牙捏紧拳头,在她额头吻了吻,转身离开病房。

阴暗的地下室里,老鼠和蟑螂肆虐爬行,一个满身是伤的男人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秦灼进来的时候,车嘉铭几乎就吊着最后一口气了。

他朝着身后伸了伸手,有人递给他一双手套,秦灼慢条斯理的戴上,然后又从旁边拿起一块木板子垫在车嘉铭身上,一脚踹了下去。

车嘉铭瞬间喷出一口鲜血,“你到底是谁!”

他眼睛肿得很高,视线都是模糊的。

秦灼穿着意大利手工皮鞋的脚,重重踩在他的头上,“谁让你做的?”

车嘉铭沉默的功夫,秦灼直接拿过一把钳子,戴着手套的手捏起他的指甲,猛地一个用力,车嘉铭瞬间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我说,我说。”

十指连心的疼让他再也忍受不了折磨,哭喊着求饶,“是丛家,是丛家,丛家大小姐找我的,说给我钱,让我上米夭夭。”

丛家还说了,他要是敢把这件事说出去,就让他生不如死,车嘉铭原本是不打算说的,可是恐怕他还没拿到钱,就死在这儿了,左右都是死,先过了这关再说。

秦灼其实已经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从丛思雨突然肚子不舒服开始,他就知道这一切就是一个局。

如果他去了,丛思雨就知道米夭夭在他心里的位置有多重要,如果他没去,米夭夭以后可能反倒安全。

只不过,这一切,他需要有人亲口承认。

按下手中的录音笔,秦灼手背拍了拍车嘉铭的脸,“说说吧,哪只手碰她的?”

车嘉铭颤抖着不敢说话,秦灼看了保镖一眼,保镖从角落拎起一根棒球棍,一棍敲了下去,骨头碎裂的声音和车嘉铭的惨叫掺杂在一起,他几乎是用最后一口力气喊出声,“这只手,这只手。”

秦灼冷着脸丢下一句,“剁了”,然后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