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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使叫轻雨,和丹烟师出同门。

只是性子比丹烟更冷,这些时日都是她在谢香玉身边守着她。

瞿绾眉告诉过她,与其要谢香玉的命,不如蛊惑她,让恶犬与恶狼相斗。

她再恶,再刁蛮,却长着一颗人的心。

是人心就有弱点。

攻心为上,比任何刑罚都有用。

轻雨将她的教导记在心中,用得淋漓尽致。

“谢二小姐,你说,在你和谢槐青之间,你的父亲母亲会选择谁?”

一句如惊雷劈来,谢香玉泄气地垂下手,可眼底的恨意并未散去。

她不知不觉将自己这些时日受的苦都加在谢家人身上。

甚至,就连谢太妃一事,她也埋怨谢槐青。

她怨谢槐青愚蠢,谢太妃一死,于他们谢家而言不是少了倚靠。

她双手紧握着拳,失魂落魄地跟着轻雨回到落雁阁,走到阁内,回头朝轻雨道:“他们若是不选我,也别想活。”

语气中透着无尽的寒意。

轻雨眉眼微弯,便知事已成。

谢府一家,人心溃散,亡府是迟早的事。

谢府之内,谢大老爷听说冯氏去了落雁阁,见她回府,二话不说上前给她重重一耳光:“蠢货!”

冯氏原本还有些失魂落魄,挨了这一巴掌,猛地醒来,抬头朝谢大老爷求饶道:“老爷,香玉可是你我唯一的女儿,你可不能看着她在落雁阁受苦啊!”

谢大老爷气呼呼指着她:“我们的女儿已经死了!你想要把她接回,不是想要告诉全天下人,我们谢家出了一位头牌!”

冯氏脸色苍白,捏着帕子的手满是冷汗,红红的眼睛里透出埋怨:“老爷,你的心可真狠,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认!她......”

谢大老爷不等她说完,反手又给她一巴掌:“都说了,香玉已死,她的棺木还在陵墓,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

冯氏泪如雨下,瞪向他:“老爷,你当真不要她了吗?”

谢大老爷努力平复着心中怒火,字字道:“你还要让我说多少遍,香玉已死,我的女儿清清白白地走了!”

“那个落雁阁的头牌,只不过是和香玉长相极其相似罢了!”

说着,厉色朝身后的女使吩咐道:“去,还不快将夫人扶回房,她思女过度,差点认错人。”

“是,老爷,”众人应罢,齐声将冯氏扶走。

可冯氏不肯罢休:“老爷,我这辈子从未求过你,你就看在我崽府中操劳这么多年的份上,想办法救香玉这一次吧!”

“我们还可以同上次一样,将她调包!”

她说着,扑通一声朝他跪下:“香玉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如此。”

谢大老爷气愤不已,一脚将椅子踹倒:“你当初要是真心疼她,就不该骄纵她!她害了多少人命,我替她隐瞒了多少事!”

“夫人,不是我心狠,是她本就留不得!”

谢大老爷清醒又凉薄,太妃的事本就让他在朝中一落千丈,要是女儿的事再闹大,他谢家怕是再无脸面在京中立足。

冯氏听罢,彻底崩溃,猛地站起身道:“你若不答应我,我今天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谢大老爷最不喜欢受人威胁,指着跟前的柱子:“你撞,你现在就给我撞,你要是不撞,就给我老老实实滚回去!”

冯氏被激怒,泪眼婆娑,一边哭着一边大喊:“好,是你逼我的!”

她话落,大步朝跟前的柱子冲去。

砰的一声巨响。

冯氏的头直直撞到木桩,顿时鲜血往外涌。

“夫人!”

众人大惊,就连谢大老爷也没想到她当真会撞去,立马上前将冯氏扶起,大声唤:“来人!快!快去请大夫来!”

府内乱作一团。

谢槐青回府时正见到母亲满头是血的到底,大步上前询问:“父亲,母亲这是?”

谢大老爷烦闷不已,抱着冯氏往屋内走:“你娘要将你妹妹接回,逼着我去寻死!”

他说着,对自己这个大儿子也有些埋怨。

当初就是他出的鬼主意,将谢香玉偷梁换柱送出府,这不才有了现在的麻烦。

“寻死?母亲的伤?”谢槐青担忧追上前。

谢大老爷停住脚,抬眸瞪向他:“滚开,莫要再惹事。”

谢槐青停住脚,脸色极为难看,双手握着拳头,看着谢大老爷渐渐离开的背影,眸中晃过一丝恨意。

谢大老爷薄情,儿子和女儿一样也是如此。

谢大老爷大步将冯氏送到房内,大夫急匆匆赶来,好不容易将血止住,但伤得不轻,约莫要昏迷几日。

翌日,晏王府内,卫氏还在等着冯氏来回话,她特别想看到赵君屹收了妾室,瞿绾眉的神情。

可最后却等来冯氏受伤病重的消息。

“怎么回事?昨个还好好的,今个怎么就身受重伤?”卫氏握着书的手一顿,抬眸看向来传话的女使。

她长相不如章莺莺娇俏,穿着一身素雅蓝衫,寡淡清冷。

脸颊消瘦, 颧骨微高,一双杏眸不仅不显灵动,在那张长长的脸上大而无神。

晏王急着娶她,一来是想要跟谢家和宁家摆脱关系,二来他深知这位卫家小姐对赵君屹爱而不得心生怨恨。

与他是志同道合。

更重要的是卫家在朝中不争不抢,娶卫家小姐不会落人话柄。

可他千算万算,偏偏没算中,这位看似清冷的卫家小姐,暗地里竟也是个不安分的主。

毕竟是个被关在府里从未出过房门的小姐,眼皮子浅,心胸狭隘。

她以为自己嫁给晏王,做了赵君屹和瞿绾眉的叔母,就能去拿捏他们二人。

女使低头应道:“回王妃的话,昨日谢夫人带着女儿瞿公主府,谁知一个时辰都未到就被长公主赶出府,等回谢家时,不知为何事和谢大老爷起争执,受了重伤。”

卫氏不悦地放下手中的书:“亏她还是谢家主母,竟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想要让摄政王纳妾,哪能只是去求长公主,不得在外散播谣言,这女子名声被毁,长公主能看着那女子去死不成?”

她说罢,颦眉长叹一口气:“看来我得另寻办法。”

女使微抬眸劝阻道:“王妃,永宁长公主毕竟是陛下的皇姐,您何必去得罪她,若是与她交好,日后说不定还能奔个前程。”

卫氏不认同她的话:“陛下的皇姐又如何?我还是陛下的叔母,她再受宠也不过是个女子,还有那赵君屹,明面上是长公主之子,其实不过是妾室所生,现在陛下无子嗣,若他早亡,放眼朝中,还有谁能继承大统?”

“自然是我们家王爷。”

“王爷要坐上那个位置,得先除掉赵君屹,现如今他和瞿绾眉强强联手,若是能离间他们二人,定会让他们无心朝中之事,也有利于王爷动手。”

她信誓旦旦,仿佛已看到晏王高坐龙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