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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落也跟着笑着:“没错一文,这副老皮囊也就只值一文。”

宁老夫人直摇头:“不,绾眉,你不能这么对我,绾眉。”

她说着,突然一改语气,像个哈巴狗一样,朝瞿绾眉求情道:“殿下,殿下,过去是老奴不对,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老奴这次吧?”

不过是发卖一个贱奴,在各府之中最平常不过。

过去宁老夫人将其卖入军营当军妓的奴婢没有成千也有上百,现在轮到她自己,她反而害怕了。

正所谓天道好轮回,做多了恶事,终究会受报应。

梅落收了笑道:“宁老夫人,我劝你还是快些跟丹烟走,要是再继续惹怒殿下,那卖的就不是落雁阁。”

落雁阁才貌双全的清官人很多, 要真卖去其他的地方,可是有命去无命回。

宁老夫人停下话,一边一边抽泣着。

她哭得满脸泪痕,旁人若是瞧着,不知内情的一定还会怪瞿绾眉心狠。

他们不知道,宁老夫人过去也是个演戏的能手,现在对瞿绾眉说的话有多软,那心里骂得有多狠。

丹烟见着她闹腾够了,朝着她的后颈一掌劈去。

宁老夫人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丹烟唤来两位小厮,将其拖拽下去。

临走之前,瞿绾眉耐心吩咐道:“派人盯紧她,不要让她有功夫再折腾。”

“是,殿下。”小厮们应声退下。

待宁老夫人被拉走之后,瞿绾眉和梅落继续吃糕点,继续喝茶。

两人十分默契,只管笑言高兴之事,谁也没再提宁老夫人。

好似宁老夫人从未来过。

梅落到了天黑才离开瞿府。

待梅落走后,玉瑶带着丹烟笑盈盈来到瞿绾眉跟前:“小姐.......”

她那模样一看就是有事相求。

瞿绾眉抬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笑:“说罢,有何事要求我?”

玉瑶紧拉着丹烟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支支吾吾半天,才道出:“小姐,明晚兰市街有花灯会,婢子想和丹烟去瞧瞧。”

兰市街的花灯会每到春日都会举办一下,这天无论是世家贵族还是平民百姓,都会戴上花灯节特有的面具去看花灯。

也只有这天,府中一些小厮女使们能出去看一看。

以前在宁府,管教森严,只有宁老夫人和周氏身边的一等女使才能得到允诺跟随府中小姐们一同前去。

以至于玉瑶连着三年都未去成。

她年纪小,也真是爱热闹的年纪。

瞿绾眉轻轻拂过她垂下的发丝,柔声笑:“去吧,这些年你跟着我也受了不少苦。”

她说着,语气微颤。

不禁又想到了从前,前世玉瑶也是这般想要去看一看兰市的花灯。

可是没想到,她还未去成,就被宁家人给害死。

去看兰市花灯倒成了她的遗愿。

现在她能如愿去看花灯,瞿绾眉打心底替她感到高兴。

玉瑶听她允诺,欣喜不已:“多谢,小姐。”

丹烟看着她笑得像个孩子,也跟着情不自禁地笑着。

她没那么喜欢看热闹,一同前去,只是不放心玉瑶一个人出府。

就在这时,原本在桌子上睡觉的小团儿起身,从桌上跃下:“喵~”

它慵懒地唤了一声,迈着长腿儿走到玉瑶身边,在她脚旁蹭了蹭:“喵~”

玉瑶笑着将小团儿抱起,摸着它的头,笑道:“小姐,不如婢子也带团儿同去,婢子听老爷说,团儿最喜欢吃兰市街的青鱼,婢子带它去打打牙祭。”

瞿绾眉点了点头:“也好,正巧让我也在府中闲一闲。”

玉瑶听后高兴不已,笑得双眸险些要眯成一条线。

瞿绾眉见着她高兴,自个心里也欢喜,等玉瑶带着小团儿走后。

她才和丹烟吩咐道:“玉瑶这次出门,你让她玩得开心。”

丹烟笑着应道:“是,小姐。”

瞿绾眉随后又道:“你这次去兰市街,帮我盯一盯那条街的瞿家铺子。”

那条街一向人多,瞿家在此处不仅开了布庄,还开了一间胭脂铺和首饰铺。

瞿绾眉这些年都在宁家,家中的事情都是父亲一个人管。

他又喜欢经常出去走商,难免不会面面俱到。

瞿家,家大业大,蛀虫也多。

瞿绾眉并不想因为公主身份,就荒废家业。

恰恰相反,她要将瞿家继续做大,大成国首富又如何。

天大地大,除了大成国,还有姜国,陈国。

跟那些地方比,瞿家绝对是小巫见大巫。

丹烟深知瞿绾眉的意思,作揖道:“是,小姐。”

瞿绾眉摆手让她退下,转身走到屋内,缓缓从抽屉中拿出一枚钥匙。

那是赵君屹送给她新宅子的钥匙。

她还未去过。

她紧紧将钥匙握在手中,视如珍宝。

翌日,宁老夫人被卖去落雁阁的事情被宁崇远知晓。

他急得团团转。

谢氏提出花银子将她赎回来。

宁崇远没同意,一来他嫌弃去了落雁阁的祖母,再来,他也知道这是公主的意思。

若他执意要去将宁老夫人接回,那不就是跟公主作对。

他已经吃过一亏,可不会再吃第二次。

谢氏见他不愿意,也再没多嘴:“那好,反正那是你的祖母。”

宁崇远笑嘻嘻,搂着谢氏,没过多久从她怀里拿出两文钱。

那可是谢氏私藏的宝贝。

“你?!”谢氏气得说不出话。

宁崇远前几日去求自己过去的同窗,银子是拿到了一些,可是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染上毒瘾。

这不,拿了两文钱,又立马去赌场。

谢氏气得扶墙,抹泪:“我就知道你那同窗没那么好心!其他人都不借银子给你,偏偏就他借!”

是啊,现在京城之人,无论是谁见着宁家人都避之不及,怎么可能还会借银子给他们。

那位同窗不过是受了瞿家人的意罢了。

入夜,天刚刚暗下,玉瑶和丹烟早早换上行头,去往兰市街。

兰市街内灯火通明,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抬头朝夜空看去,那一缕缕黄色的灯光仿佛照亮了半边天际。

街道上人潮涌动,摩肩擦踵,熙熙攘攘,都是一些戴着头面的男男女女。

玉瑶和丹烟不一会儿被挤入人群中。

离着她们数十米外的一处花灯铺子前,晟帝穿着一身墨兰青衫,手握折扇,戴着白色头面,指着一盏画着鸳鸯的花灯,笑盈盈道:“这个,我要这个。”

铺子掌柜将花灯取下来,笑道:“这位公子,这盏花灯已经有人买了。”

说罢,将其递给一旁穿着别扭长裙的姑娘。

姑娘戴着一副画得凌乱的兔子头面,一眼看去十分潦草。

晟帝侧头,仔细打量着她,十分不悦:“这是哪来的丑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