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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帝这才发现,与阿姊同坐一辆马车的还有一个陌生男子。

他警觉地从凳子里头爬出来,将瞿绾眉拉到自己身侧:“你是何人?!”

瞿绾眉还没弄清楚他是从何来的,便被他护在身后质问。

谢言芳赶忙行礼道:“回陛下的话,在下柳家之子柳秉文。”

晟帝这才想起是谁:“哦,你是阿姊的表哥,罢了,起身吧。”

他话音一落,语气又冷起来:“今日孤来此,莫要传出去,不然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谢言芳低头作揖道:“是,陛下。”

瞿绾眉拦下他:“表哥是自己人,不会乱说。”

晟帝瞥着谢言芳,又看向瞿绾眉,眼神中露出一抹心领神会的笑意。

瞿绾眉连忙将他们二人安抚后坐好。

为了不引人瞩目,原本乱做一团的马车迅速安静下来。

“陛下......”瞿绾眉走到晟帝跟前,轻轻唤道,弯下腰想要行礼。

晟帝赶忙将她扶起坐到身侧:“兄长都与我说了,你就是我的阿姊,他想要我别声张,我允他数日后的寿宴再与你相见,可是我整整寻了你十三年,每夜都会梦见你,我怎么可能等得了。”

所以他借着今日去长公主的机会偷偷溜出来,来到早就打听好的谢府,趁着没人潜入她的马车。

为了不走漏消息,他特地连个贴身太监都没带。

晟帝说着,眼尾又红红:“阿姊,委屈你久等,等到今日才来与你相认。”

瞿绾眉看着这位模样和自己母妃长得七八分相似的弟弟,心中微动,身子也微微发颤,过往孤苦的她今世能求到将自己放置心上的亲人,已是天大的恩赐。

她伸手,轻轻抚上那张脸,哽咽道:“这些年,你一个人,也委屈了。”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小皇帝,在前世还未及冠就被人谋害。

可见朝中的腥风血雨到底有多惨烈。

他一个人坐在那高高的位置,防着端茶的太监,防着送茶的宫里,午夜梦回还能见到那个砍掉他脚趾的父皇。

他的苦,瞿绾眉一语道破。

晟帝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头:“阿姊,我不委屈,我在宫里很好,有兄长,有姑姑,还有太妃,他们都很照顾我。”

瞿绾眉听到太妃二字,瞳孔明显一冷。

看来这位谢太妃也将她弟弟骗得团团转。

晟帝拉着瞿绾眉的手,越说越激动:“阿姊,等兄长处理妥当后,我就接你回宫,到时候我会让全天下人知道,你是我们大成国的公主。”

瞿绾眉点了点头。

晟帝又道:“你若有事要寻我,可直接去找兄长,他会派人给我传话。”

为了今日与瞿绾眉相见,他早就准备好了很多话,可如今见着本人,一时又不知道从何ongoi说起,一时心急,立马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包袱。

包袱摊开里头都是小玩意。

有拨浪鼓,有小糖人,蹴鞠,还有一些蜜饯果子等等。

“我来得及不知道你喜欢,像金银财宝想你瞿家也不缺,就把我幼时喜欢的东西都通通拿来,他们都说双生子喜恶相同,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瞿绾眉低头看去,那些东西的确都是她幼时所喜。

“他们说的没错。”她笑着接在手中,一一翻看,如视珍宝。

晟帝听后欣喜若狂,脸上满是喜悦,爽朗笑着,不见丝毫戾气,在瞿绾眉跟前他就是个悠哉的少年。

“那好,等过几日,我再送一些过来。”他笑盈盈道。

瞿绾眉拉好包袱准备收好,在底下发现了一枚令牌:“这?”

晟帝见小心思被发现,将令牌拿出:“这个是可随意进出宫中的令牌,一共就两枚,另一枚在兄长那儿。”

“今后你要拿着这个令牌都可以随意进出皇宫,无人能拦。”

瞿绾眉接过令牌握在手中,手心微颤:“多谢.......陛下.......”

晟帝眉头一皱,语重心长道:“阿姊,我们虽说出生皇家,却是血亲,不用拘礼,就如平常百姓姐弟一样便可。”

“阿姊,我们不是君臣,是家人,永远都是。”

瞿绾眉微怔,心像被什么东西重重捶过。

大成国数十年来,能这般对血亲的帝王,怕是只有他一人。

过去为了那冰冷的皇位,谁不是杀父杀子杀女,姐姐妹妹都能当做礼物送出。

长公主就是因为这样被自己的父亲送给赵家,堂堂一国公主和众多妾室争宠。

好在瞿绾眉那个狠毒的爹对这个帮助自己抢夺皇位的姐姐有几分怜悯,替她扳倒赵家,替她建公主府,赐她的儿子为异姓王。

可惜最后亲情还是敌不过利益。

她的鼻子微酸,微低下头,不想让跟前的弟弟看到泪,将手中的包袱又握紧了几分。

日后,她也会护她弟弟坐稳皇位。

晟帝见着瞿绾眉在出神,知道自己的话太过煽情,立马又收住刚才的神色,将目光落到一旁的谢言芳身上,转移话题道:“阿姊,和柳家表哥情义深厚?”

瞿绾眉点头:“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是深厚。”

她以为晟帝是问的兄妹之情,谁知他却又道:“阿姊,你莫怕,日后等你回宫,就将柳家表哥一道接进府,做驸马。”

“我们二人同为先皇血脉,我有后宫佳丽三千,你有面首三千又何妨?”

这话一出,乖乖站在一旁的谢言芳脸唰得通红。

瞿绾眉扶额冷汗,且先不说谢言芳是女子,就算她是男子,她也总不能真收几个回府。

朝中那些个老夫子,定能编排她个三天三夜。

晟帝又道;“你放心,绝对不会有任何流言蜚语。”

他说着,桃花眼一眯:“我听到一句,就宰一个,听到一句宰一个,等到都宰光了,就没人敢再说。”

谢言芳听着,以为他说的只是玩笑话。

但瞿绾眉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那都是日后的事了,且先不提,我现在还是宁府的二少夫人。”她岔开话题道。

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要休了宁彦。

晟帝回归正题:“宁家人是不是待你不好?”

“何来的好与不好,只不过是和宁彦他已无夫妻情义。”瞿绾眉未将宁家的所作所为说明,若是太过,晟帝一时受不了,怕是会扰了她的计划。

更会误伤他。

晟帝回答得很果断:“既然无夫妻情义,那便和离,等你进宫,我就当那日赐婚的圣旨作废。”

这时,谢言芳站出来道:“陛下,和离怕是不妥。”

晟帝回头,冷声问:“有何不妥?”

谢言芳回道:“公主与宁家和离,虽能摆脱宁家,但是少不了世人的编排,到时候给公主扣上什么不好的名声,也免得引来一些是非。”

“那你可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法子?”晟帝问。

谢言芳答:“不如就让公主将宁家二公子的罪状公之于众,当众休夫,让世人知道,今日这错的是宁家,是宁彦,而不是公主。”

“到时候再有非议,陛下想要动手,旁人也无话可说。毕竟,污蔑公主,也是大罪。”

晟帝一听,觉得非常不错,早前他觉得直接将宁家灭门更为了当,不过听谢言芳这么说,又觉得有意思,当众被妻子所休,这估计比死还难受。

他尔后又问:“只是,我们大成国现在还未有休夫的律例。”

谢言芳继续道:“既是律例,那便可修整,自古女子有七出,男子有三不休。早前也有过‘送妻书’,我们为何不来一个‘送夫书’,为公主定下可休夫的律例。”

“一来可以稳固皇权,彰显皇室,二来也能让公主顺利离开宁家。”

“陛下,您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