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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太阳西落,昏黄的光从山顶折射到这阁楼内。

瞿绾眉十分不解地朝赵君屹问:“王爷,今天宴请我们,为何要故意三番五次刺激他?”

赵君屹回:“你可知他想要求晏王庇护,来对付我?”

瞿绾眉点头:“我知道。”

赵君屹正色道:“他不仅没有答应晏王与你和离一事,还对你心生贪念,我若不逼他,他还想要霸占你到几时?”

“晏王已为你所用?”瞿绾眉惊诧问。

赵君屹摇头:“他要杀我,怎么可能为我所用,我只不过是在他跟前安插了可靠的眼线。”

“他不愿与我和离,不过是为了我这万贯家财。”瞿绾眉自嘲笑道。

赵君屹眸光深深地看着她:“绾眉,你与他到底有何纠葛?”

瞿绾眉与他独处过数次,虽说互相之间心如明镜,可是他感觉到,瞿绾眉在有意在与他保持距离,每次都小心翼翼,即便那日在落安寺也是克制。

这次动身逼宁彦,除了是想压一压他之外,还有是为了瞿绾眉。

他想要扒开她外面包裹着的坚硬外壳,想要知道她的过去,想要帮她。

瞿绾眉抬眸看向他:“你真的想知道?”

赵君屹郑重道:“嗯,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瞿绾眉冷笑出声,这世上还有人如此急着知道她悲惨的一生。

也不是什么必须要隐瞒的东西,只不过说出来时,她又会想起那痛苦的记忆,所以很少刻意提起。

“成安十年,我收到陛下的旨意交给宣国公府二公子宁彦,早年间我与他见几次,他对我百般殷勤。我爹爹接到圣旨,以为是天赐良缘,十里红妆将我嫁进宁府。”

“可是新婚之夜,他却一改过去温柔模样,对我百般羞辱,将我丢在新房里,从此再也没正眼瞧过我。”

“当时,我也才刚刚及笄,尚且年幼,以为是自己出身太差,所以才不得宁家欢喜,我接手管家,尽心尽责,做好自己为妻的本份。”

“想着金石为开,可是他却要娶章氏为平妻,和宁家人三番五次逼迫我,让我交出家财。”

“我幡然醒悟,大闹宁府,回瞿府想要找爹爹和他和离。”

“谁知道,宁府一早得到消息,先是哄骗我交出嫁妆,再将我关在后院柴房,每日毒药喂着,对外宣称我得了疯病在府里养着。”

“后来,药喂久了,身子也败了,可他们还不放过我,命人将我的腿打断,将我的脸烫伤。”

“最后,宁彦送给我爹爹头颅,让我浑身溃烂痛死在雪夜里。”

她简言意骇说了前世之事,嘴角扬起冷笑:“我是不是非常蠢钝,被这么一个人害得如此地步?”

“赵君屹,这辈子,我只想复仇,我只想让我爱的那些人平平安安。”

“我救你,从未有过男女私情,只因为你和陛下能牵制住宁家,方便我报仇雪恨。”

她缓缓说着,脸上瞧不出神色,眼睫微沉,掩饰着眼底一抹感伤。

“当然我也由衷地感谢你,谢谢你那日给我的橘子。”

她话落缓微微垂下头,等再抬头时,赵君屹伸来一双大手将她揽入臂弯中,紧紧拥在怀里。

瞿绾眉感觉他的身子在颤抖。

“对不起.......”

“对不起.......”

.......

赵君屹低着头在她耳边说了数声对不起,身子越抖越厉害。

良久后,瞿绾眉感觉到自己的肩头有些湿润。

估摸着是泪水

她一惊,想要抬头,却被赵君屹再次按在怀中。

“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无用,我应该早日寻到你。”

赵君屹的声音微微嘶哑。

明明一张赐婚的圣旨,只要他一句话,就能作废。

可是,他却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心爱的人依旧坐上别人的大红花轿,走进了那个令让她万分痛苦的魔窟。

他痛得呼吸变得急促,身子抖得厉害。

摄政王上场杀敌,身中数箭都不曾皱眉,可是现在他抖着身子,眼睛被泪水模糊。

内疚,愤怒,心痛,齐齐涌上心头。

“我现在就去宁家,我要杀他!”

他已经被仇恨迷了眼,满脑子都是要去将宁彦碎尸万段。

瞿绾眉见他抖得厉害,摇摇欲坠,没有将他推开:“若只是要他的命,算什么报仇。”

“我要让他身败名裂,千发所指,我要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好。”赵君屹应道,“你想要怎么做,我都帮你。”

他话落,将她搂得更紧。

“绾眉,那些伤,还痛不痛?”赵君屹哑声问。

瞿绾眉笑: “不痛,那是前世的伤,不是今世。”

她撒谎了,痛,非常奇怪,明明已经重生,可是午夜梦回的时候,她的双腿,后背依旧会撕心裂肺的疼。

这些痛无事不可提醒着她,前世并不是一场梦,它真实存在他们之间。

赵君屹听罢,神色好了许多。

最少身子没有紧绷,抱着她的手松开了不少。

瞿绾眉从他怀中出来,拿出了那双虎头鞋。

来的时候,她特地带上的,想着在宴席之后,可以顺道告知他此事。

赵君屹看到鞋子的时候,惊愣住,一向沉稳的脸上明显透出慌乱。

瞿绾眉缓缓道:“王爷,我可能日后还是要唤你一声兄长。”

她和晟帝是孪生姐弟,那长公主就是她的姑母。

作为长公主嫡子的摄政王,自然就是她的表兄。

大成国虽说不反对表亲结亲。

但是终归是血亲。

他是她的哥哥。

赵君屹盯着鞋面看了良久,逐渐恢复冷静:“这鞋你是从何而来?”

瞿绾眉回:“我娘亲托人送予我。”

赵君屹收回鞋上的目光缓缓道:“你可知道,这双鞋的主人是谁?”

瞿绾眉点头:“我知道,当年娘在成州养病之时,正巧遇到皇妃生产。”

“是她将我带回瞿家,并且偷偷养在府邸改大了年岁。”

“我生母,我的生母便是那位皇妃,陆凌霜。”

“算起来,我还要唤你一声哥哥。”

赵君屹眸色沉得厉害,瞿绾眉以为他得知真相,会选择放手时,他竟又再次将她拥入怀中。

瞿绾眉的身量比平常女子略高,往日在宁彦跟前显得有些凌厉,但是此刻在赵君屹的怀中,显得柔软许多。

往日孤风凛凛下的她,现在也算是有了依靠。

赵君屹这次不像方才那般悲痛,强有力的臂弯透着他的欣喜。

“有件事,无人知晓。”

“什么事?”她问。

赵君屹回:“我虽是姓赵,但是并非长公主之子。”

瞿绾眉大惊。

赵君屹继续道:“我的生母是北境一位孤女,她被我父亲诓骗,接到府中做了侍妾。”

“她和陆先生惺惺相惜,后来长公主进府,深宅后院,一群苦命女人互道衷肠,她们感情日益深厚,情如姐妹。”

“我父亲无情狠毒,侍妾多得数不胜数,我生母生下了赵府唯一的子嗣,遭人陷害,命丧黄泉。”

“长公主和陆先生怜悯我,二人将我一同抚养长大,待我如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