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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谢言芳替摄政王去成州治水,她能力出众,虽说只是谋士,却只用了半个月就将成州大水稳住。

皇上和摄政王非常高兴,手一挥给她在京城赐下一座小宅子,以及千两白银,可谓是风光不已。

她从成州离开之后,并未立马回京,先行来到兖州柳家,将柳家父母一同接到京城。

二老视她如亲子,有他们在,没有人会怀疑她的身份。

“她现在在哪儿?”瞿绾眉朝丹烟问。

丹烟朝前走两步:“现在正在宁府门口。”

瞿绾眉起身道:“我亲自去迎她。”

宁府门口,谢言芳缓缓从马车上下来,手中扶着柳夫人。

柳夫人抬头看着宁家匾额:“这就是眉儿的夫家?”

谢言芳点头:“是,母亲。”

柳夫人脸色微沉:“就是这宁家瞧不起我们家眉儿,我倒要看看是一群什么妖魔鬼怪。”

“我们初次登门拜访,还是小心为好,最打紧的还是要把要事告诉眉儿。”柳老爷从二人后方走来道。

柳夫人紧握住谢言芳的手腕,敛住方才的神色。

“姨母,姨夫,表哥。”宁彦比瞿绾眉先一步来到,上前毕恭毕敬地迎着,“路途辛苦, 快请进,请进。”

谢言芳见着他时,身子微僵,尔后,从容自若地朝宁彦作揖回礼:“宁姑爷。”

她今日一身墨绿色长衫,戴着金发冠,面如冠玉,贵气如那庙里的仙官人。

宁彦见着她时并未认出,但眸光明显多停留了片刻。

没别的原因,只觉得这位从未见过的表哥模样甚是俊俏,竟与他不相上下。

柳夫人朝府里头看:“眉儿呢?”

宁彦给他们引路,将他们带到院内:“眉儿在后院。”

柳夫人关顾四周打量着宁家宅院,见着那些老旧的长廊和庭院,嗤之以鼻道:“还以为是个多高的高门,这府邸比不上瞿家也就罢了,就连我们柳家也比不上。”

宁彦眸子瞬间暗下,脸色微有些难看。

他一直以来都瞧不起瞿家,觉得他们空有钱财,身份低贱配不上自己。

柳夫人方才的话无疑是用刀子刮着他的脸。

“哼哼。”柳老爷轻哼两声,岔开话题:“宁姑爷,听闻近来你母亲身子不适,现在如何?”

宁彦原本脸上就难看,现在提到周氏脸色更黑,却还是只能毕恭毕敬地回:“经过数日调养,已好了不少。”

柳老爷笑道:“那便好。”

长廊另一头,瞿绾眉带着玉瑶正朝这边走,见着谢言芳时立马提起裙摆朝她小跑而来:“表哥!”

她一身素雅的藕粉色衣裙跑在红色的长廊里,宛若还未出阁的少女,比平日沉稳端庄的模样多了丝灵动。

宁彦站在长廊对面一直看愣了。

他还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瞿绾眉。

瞿绾眉笑盈盈礼来到谢言芳跟前:“表哥,这些时日在成州可还好?”

谢言芳笑着道:“托表妹的福,一切安好。”

瞿绾眉已经一个月没见到她,如今再见,竟也有些认不出来。

她好似高了一些,胖了一些,脸颊饱满许多,眉目虽还是有些阴柔,好在被高高的身形掩盖过不去。

若不是自己一早就知晓她是女子,估计也很难发现。

柳夫人和柳老爷见着瞿绾眉欣喜不已。

他们已经分别十年,现在见到瞿绾眉已出落得亭亭玉立,不禁都热泪盈眶。

这一刻,宁彦显得有些多余。

他的目光一直在谢言芳和瞿绾眉身上。

他见着她们二人四目相对,柔声笑语,心中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堵着一般闷着难受。

“宁姑爷。”直到柳老爷朝他唤道他才回神:“姨父。”

柳老爷笑:“你姨母想要和眉儿聊聊家常,就先同她去后院。”

宁彦应道:“好,我让女使带她们下去。”

说罢,朝长廊另一边指去:“姨父和表哥可随我去院中喝茶。”

谢言芳现在是男子不便与瞿绾眉独处,更不便去后院的女子居所,自然应下:“多谢,宁姑爷。”

见着宁彦将他们二人带下去后,瞿绾眉带着柳夫人来到自己的春江苑。

“姨母,您这次为何会突然来宁府?”瞿绾眉朝她问。

柳家人来京城,要去也是先去瞿府,这次他们却一落脚就直奔宁府。

柳夫人接过玉瑶端来的茶,放在一侧,握着瞿绾眉的手道:“秉文这孩子来兖州时与我们说了一些事,他们说宁家人待你不好。”

旁人眼里,瞿绾眉高嫁国公府,是十辈子修来的福气,只道她好命。

谢言芳与她虽只见过数面,却只是数面,就猜到瞿绾眉在宁家如履薄冰。

瞿绾眉没有反驳,只是垂下眸。

柳夫人得到验证之后,气得朝桌子重重一拍:“能娶我们瞿家的女儿,已是高攀,竟敢对你不好?!”

瞿绾眉自幼没有母亲,这位姨母也算是半个娘亲。

“姨母,您别生气,宁家人现在也不敢待我如何。”瞿绾眉安抚她道。

柳夫人长叹一口,握着她的手微微颤抖着:“你这孩子,从小命苦,自幼就没了母亲......”

瞿绾眉轻轻抚上她的手背:“姨母,我没事,您别太过担心。”

柳夫人点了点头:“姨母这次来,是有件事想要告诉你。”

“什么事?”瞿绾眉问。

柳夫人从怀里拿出一个虎头鞋:“这只鞋是你幼时所有,你娘抱你回来的时候,鞋太大,从包袱里掉出,被我寻到。”

瞿绾眉接在手中,那鞋是用上好的蜀锦所缝制,镶嵌了名贵的金色海珠和玉石,只不过绣工极其差,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瞧不出是一只兔子。

这不是她娘亲的手艺。

瞿绾眉抬头,疑惑看向柳夫人:“姨母?”

柳夫人低头朝虎头鞋看去:“这双鞋的确不是你母亲所绣,但绣这双鞋的人,应当是你的生母。”

瞿绾眉被她的这番话绕晕了:“姨母,你这话是何意?”

柳夫人深吸口气,鼓足勇气,将那个藏了十多年的秘密说出来:“当年你娘亲身怀有孕,可是不过才三月,孩子便小产。”

“娘亲伤心不已,你父亲为了能让她散心,将她送去成州养身子,一养就是两年。”

“两年后,她抱着孩子回来了,那孩子长得瘦瘦小小,皱皱巴巴。你娘亲带着着这孩子躲在府中,对外宣称是自己的孩子。”

瞿绾眉听着她的话,脸色逐渐露出惊色:“你是说那孩子是我?”

柳夫人点了点头:“你娘前抱你回来的时候,已经深受重伤,所以不到一年便油尽灯枯,这一年她派人将你藏在府里,对旁人说你已满两岁,只因早产才身子弱小,其实你当时才一岁。”

瞿绾眉缓缓站起身,思绪变得混乱起来,前世父亲好像从未提起过,姨母也在表哥病逝后不久病世。

没有人告诉过她这个秘密。

她朝柳夫人问:“我娘可有说过,我生母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