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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夜来幽梦不还乡 > 第14章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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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教导年幼的夙未罹,尘霜已经很久没有去闭关了,说是闭关,其实是去极北加固封印,只是通常只需要一个月,这一次需要两年,因为极北之地的封印已经守不住了。

师徒两人两年未曾见过一面。夙未罹明白若是事情不会威胁到苍生,尘霜都不会出现。

怨吗?他不会,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师父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可是失落还是有的,那如同谪仙一般的身影始终是他的太阳。是他的光芒。

两年未见的时光里,夙未罹一刻都不敢拖拉,他要变强!

夙未罹终究是选择了兼修。因为师父说过那样虽然苦可是修炼的速度也是最快的。他紧紧地握着拳头,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要快一点,再快一点。他的眼前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而他的目标,就是站在山巅,与他的师父并肩而立。

他的师父,是一个传奇般的人物,师父一直都是他的榜样,是他努力的方向。他渴望像师父一样,成为一个受人敬仰的英雄。

然而,他知道,要想达到师父的高度,他需要不断地努力,不断地超越自己。他不能有丝毫的懈怠,不能有丝毫的退缩。他必须要快一点,再快一点,才能追上师父的步伐。

他的心跳得很快,仿佛要跳出胸腔。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他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加快了奔跑的速度。他知道,只有不断地挑战自己,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但他知道,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他就会一直奔跑下去。总有一天他会追上师父的步伐 和她同往 与她并肩。昼夜苦修仙道,他终在结识尘霜的第七载,修成金丹之境,距离元婴之境,仅有半步之遥。

那天夜里,月殇驮着尘霜回到了月坠崇明,夙未罹像是感到了什么,出门正看见已经失去光芒的月殇,月殇像是有感应一般,见夙未罹出来了,便化作一道流光,重新融入尘霜的经脉。

夙未罹前去查看,师父她受伤了,虽然已经用尽全力去封印,却还是去晚了一步,只得一边加固封印,一边解决所有逃出去的妖兽,索性动用禁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倒是成功封印,只是内伤严重,甚至无法御风回来,这才有了月殇耗尽灵力将她送回家。

夙未罹将尘霜用法力包裹好,索性自己练习过体魄,可是真当夙未罹将她抱入怀中时,才发现,师父她好轻好轻,就仿佛一片羽毛一般没有重量。

夙未罹先去煎药,丹药已经无法服用,只能用凡间的药汁,夙未罹后悔当年就该好好学习,若是可以炼出六品以上的灵液就不用这样让她受罪了。

尘霜回来了,可是还是没有醒来。

夙未罹就那样守着,白日里练习各种术法,夜里里照顾尘霜,只等她醒来。

梨花花瓣纷飞落地,又经过夙未罹的身侧,随着他练剑的动作,再次飞起。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手中的剑刃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凌厉的剑气,仿佛要将这片花海劈成两半。

“不错,如今这些剑法已经很熟悉了。”那是很熟悉的声音,只是带着柔和和丝丝点点的微喘。

“师父,您醒了?”夙未罹转过头,看到了他一直惦念的人。她的容貌依旧美丽,和两年前相比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刚醒来的她脸色苍白,看起来更加虚弱。她的三千青丝,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身后,只有一根红菱将其缠绕,却足以让天地失色。“师父,阿罹好想您。”两年的思念和委屈让夙未罹扑进尘霜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她。这是梦吗?还是现实?他的师父回来了。

“阿罹,为师回来了。”夙未罹已经长高了,模样也有所改变,尘霜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夙未罹的头,“这次回来,为师就不会再离开了,也不会再让阿罹等这么久了。”

“都多大了还这般莽撞。”尘霜回过头看着夙未罹“我是怎么回来的?”这孩子是越大越莽撞,还是小时候可爱。

“月殇将您带回来的。”夙未罹有些嗔怪“师父为何不能保护好自己,你可知当日您伤的有多重?”

“阿罹,我只是受伤不会死的,无论伤的再重都不会死的。如果再有下次,你不必管我,只需要躲得远远的,保护好自己就好。”不会死,再怎么都不可能会死,命数早都定好了,阿罹你是我唯一的变数。但是我不后悔收你为徒。

“师父,你真的不会走吗?”夙未罹或许是不想的,不想让他走,可是他知道师父她不可能是自己一个人的。可是还是希望尘霜可以再陪陪他。

“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收他为徒七年,可是真正陪他的时间又有多少年,甚至都比不过月坠崇明在他的身边的时间。如今自己已经一千多岁了,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倒不如多陪陪他,也算是了却这段尘缘。

“阿罹,待为师将伤养好便带你下山如何?”七年来他从未踏出过月坠崇明,正好借此机会带他下山转转。“好。”尘霜伤的很重,以至于养好伤时间会变得十分漫长。但是养伤的时间却是他们最后的快乐。

在这段时间里,他们共同经历了许多美好的时光。他们一起下棋、抚琴、作画、练字,在山水间畅游,在星空下畅谈。他们相互扶持,在彼此需要的时候给予温暖和安慰。他们一同探讨人生的意义,寻找内心的平静和安宁。

尘霜的伤势逐渐好转,但他也意识到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不想让阿罹感到难过,于是他决定在离开前为阿罹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尘霜带着阿罹来到了月坠崇明的最高处。他们俯瞰着整个月坠崇明,感受着大自然的美妙和神秘。尘霜从怀中拿出一本书,递给了阿罹。“这是为师一生的绝学,现在传授给你。希望你能够好好领悟,不断提升自己的修行。”阿罹接过书,“多谢师父,阿罹一定会努力修行,不辜负您的期望。”

尘霜看着阿罹,心中充满了感慨和欣慰。“阿罹”

是日清晨——

“阿罹?你怎么不多睡会?”

从前夙未罹还小的时候,一般都会睡到日上三竿,等自己醒了再去床上挖他起床。可是如今天还未亮就已经在这里练习剑法,倒真是勤奋。原来已经是大人了嘛。

“师父,阿罹已经是大人了,有了修为不需要睡觉了,师父伤势未愈,还是多休息些为好。”

夙未罹变懂事了,原来只要两年真的会有那么大的改变,从前那个会偷懒耍滑头的孩子,终究还是长大了。

“阿罹,你如今的剑法已经熟练,本想教你一些我的自创剑法,但是如今我暂时舞不动剑。那即日起,我教你一些别的,阿罹可愿学习符箓之术。”

“符箓之术,书上说是不入流的术法,师父为何要阿罹学习这个?”

“世上没有什么术法是上不得台面的,不过是世人的偏见。阿罹你身具清气和幽冥之息,学习符箓只会为你增加一番保命的法宝。”尘霜有些累了缓了一缓“你只需要知道,无论是什么,只要是保护天下安宁,无论什么术法,都是好的。术法没有对错,对错从来只在人心。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是这个道理。”

后来夙未罹一直在想,或许当年,尘霜就已经算到了,只可惜,所有的轨迹还是一如既往的走下去,依着轨迹,走进了那条死路。什么都没有改变

尘霜在桌子边上画着符箓,手指力道包括灵力动用都是要去,夙未罹在旁边看着。

······

“阿罹可看懂了?来试一试。”伸出手,将手中的笔递了过去。夙未罹伸手接过笔的时候,碰上了尘霜的冰凉指尖,刺骨的寒意,冰得他下意识地缩了下手,笔差一点就落到了地上。“怎么了,阿罹?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尘霜是看出来夙未罹的反常,最后还是问了出来。“若是不舒服,就先歇歇,不必要为了一时的修炼,伤了根本。”

“师父,你到底怎么样了?”夙未罹只觉得尘霜的身体不对劲,很不对劲。不等尘霜反应,他便抓住了她的手,探上她的脉搏。那脉搏如游丝一般,若有若无,可见尘霜如今都是装的,她远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般好了大半。

“师父如今不该在这里教阿罹,而应该好好在床上躺着。师父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夙未罹不知怎的,就是觉得很生气。为什么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甚至连语气都不免带上了嗔怪。

“阿罹,为师说过,师父没事,你不必大惊小怪,我本就体寒,脉象也与常人不同,你不必太过于担心我的伤势,我的身体情况我自己最清楚不过。”

只是尘霜不知道那是夙未罹这几日恶补的,他学了好久,背完了所有的书籍。就是为了照顾好她。

是,师父不爱惜自己身体,阿罹自然要多修习一下。不过师父也曾说过,所有术法都贵在练习,只有反复练习,才能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从而在实际应用中发挥出更大的作用。如今师父已经传授给阿罹术法,剩下的便只是需要阿罹不断练习和实践。还请师父好生休息,保重身体。

尘霜还是伸出手揉了揉夙未罹的头“阿罹,师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真的。”

仙人抚我顶,携手以长生。

“仙尊,出事了。”苍颜来了“前些时日派出去的弟子回来了,可是好像魂魄受损,师兄命我来问您求药。”

苍颜看着有些病态的尘霜,不由得皱了眉。

“补魂的丹药有很多种,还需要看过后才能清楚应当如何。阿颜,我随你一同去看看那个弟子好了。”言罢,她转头,正对上夙未罹有些生气的眼神。那眼神中,分明是觉得自己没有好好休息,却又要去炼药。她心中涌起一丝愧疚,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他的关心。

“阿罹,你和我一同前去。”终归是要带夙未罹,要不然又该闹了。

承影一派与月坠崇明风格迥异,四季景色变幻无穷,让人一眼望去,便被那浮岛错落有致的阵法所震撼。每一座浮岛的大殿都摆放得恰到好处,仿佛是大自然的杰作,这就是承影的护山大阵。每一个浮岛都别具一格,各有千秋,每一个都拥有着属于自己的独特景色。

大殿里一个身着紫袍的修士大概是知道尘霜来了,打开了大殿的大门,尘霜刚打算见礼,却只听那人说“月华,别整那些虚的,你快点来看看这个他,我施法先吊着他的命脉,可也撑不了多久。你快来看看。”

能让尘霜出马,苍颜亲自求药,果然不是一般的夺魂,正打算上前,只觉得衣角被攥住。“师父······”夙未罹能看得出那弟子的伤势,师父的身子还没好,如今旧伤未愈,这般怕是又要消耗,夙未罹不愿。

“阿罹,不得胡闹!”尘霜有些恼,这是耍小性子的时候吗?轻重缓急都分不清?她蛾眉倒蹙,而后冲着那紫衣男子说:“掌门,阿罹是我徒儿,劳您先将他带出去,我会设下结界。无论如何,在我未撤下结界之前,任何人不得靠近大殿半步!”

“你叫阿离?月华为何取这个名字?她盼你离开?”无双开口,说了见到夙未罹的第一句话。是不可察觉到开心。

“师尊是愿我无病无灾,一生喜乐,而非离开。”言罢夙未罹在路边拾起一只小棍,沾着灵水将名字写在地上。“夙未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