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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江山不及美人颜 > 第125章 愁君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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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今夜的环境太过暧昧,悬挂着的暖光花灯,安静的环境和那高悬天际的明月。

无一不在诉说着爱意。

明明所谓的岁岁年年对于倾灵来说,和她平时与君子兰的相处并无两样。

可是混合着他眼眸里那让人心惊动魄的情,竟然让她的心脏止不住的在狂跳。

如同有一根丝线,牵引着倾灵去理解另一份情。

他摩挲着倾灵脸颊的指腹蹭的她有些痒,倾灵抬手握住他的手腕,声音轻软的埋怨了句:“别蹭,痒。”

天子见她如此,低声笑了,却又好似是无奈的叹气。

气面前这姑娘憨,也气自己的含蓄。

有了竞争才会有危机感,这句话一点都不错。

君子兰一直觉得,若是倾灵一直在他身边,好像也不着急让她明白爱情的含义,毕竟他有大把的时间陪着他的摄政王。

可是当他发现有人窥视着自己的珍宝时,心里就止不住的担忧。他害怕,若是不将这隐藏多年的爱意说出口,他捧在手心里生长的芍药花,会被其他人采摘走。

环着她腰上的那只手又收紧了些,两人身躯紧贴着,君子兰低下头去,以额抵额,轻柔的声音里压抑着快破茧而出的欲望。

“丹心寸意,愁君未知。”

随着话音落下的,是君子兰的吻。

倾灵的瞳在一瞬间放大,她整个人僵在了君子兰的怀里。

若说上次的吻是为了制止她吃冰块,那这次呢?

分明属于情人之间才该有的举动配上君子兰说的那句话,一向懵懂的倾灵好似也明白了。

面对拥吻的两人,站在门槛内的其他几人瞬间黑了脸,妒忌的情绪几乎占据整个大脑。

谢疏下颚绷紧,眼里的怒火比起那花灯中的灯芯都要烫上几分,他想上前去,想制止两人的行为。

而想制止的又何止谢疏一人,凌亦泽的扇子在掌心捏的咔咔作响,白衣国师眉间的清冷早就荡然无存。

“还是别打扰的好。”陆子钰仿佛预判到了他们的想法,他往中间走了几步,挡住了几人的视线。

南渊的这位丞相双手环抱在胸前,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可那双眼眸中却是赤裸裸的警告。

“这么多年了,除了倾灵这个憨货自己看不出来,南渊上下,谁看不出吾皇的心?好不容易他终于是肯说出口了,可不能让任何外人打扰了。”

外人二字,被陆子钰咬的格外重,本来在门后的莫越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这个动作也表明了他的态度。

不会让这三个吃醋的外人,打扰了他们陛下的告白。

这个吻与那日的不一样,只是很温柔的触碰,用来告知两人所说的爱有何不同。

如羽毛划过唇瓣,轻柔又温热。

“阿灵,分清楚了吗?你我所说的爱。”

君子兰依旧抵着她的额,亲昵的动作很自然的让他捕捉到倾灵不稳的呼吸。

分清楚了。

她对阿兰,一直都是如亲人般,亲近又依赖。

可阿兰口中的不一样,那是炙热又深情的爱。

从小看话本子长大的姑娘哪里会不知道爱情二字说明的是什么,只不过是她自己迟钝,从未往这方面去想罢了。

倾灵握着他手腕的那只手有些不自在的松开,却被反手握住。就像君子兰此刻的爱意,笼罩着不允许她后退半分。

那双桃花眼飘忽不定,就连君子兰也无法捕捉到。

不能逼得太紧了。

这么多年的相处,君子兰哪里又会不知道倾灵的习惯。

就像小时候打破花瓶,怂的像个小鹌鹑一样,直往床底下躲。

面对她无法解决的事情,她第一反应就是逃避。

“外面谣传南渊皇的皇后之位,是为摄政王所留的。那从来都不是谣言,与我并肩的位置,一直都是留给你的。”

君子兰抬起身子,替倾灵捋了捋耳旁散落的发,温声道:“若是不习惯改变,也不用急于一时,我们慢慢来。反正我也等了这么多年了,不差这一会儿。”

之后的事情对于倾灵来说是有些浑浑噩噩的,好像提着花灯,一起在宫道走了几个来回。好像阿兰最后还同她说很喜欢这个惊喜。

分离时,君子兰还拉着她的手,说可以放她去好好玩上两日,可过完花灯节一定要入宫来见他。

但是她都处于懵逼状态,脑子里全是君子兰今夜告白时的画面,明明最熟悉的眼眸,混杂着不再压抑的爱意,竟然陌生的让她的心止不住的跳动。

落在唇上的吻也好似无时无刻的在发烫。

哦,还有她的脸,也在发烫。

等回到摄政王府,倾灵像丢了魂一样从马车上下来,摆手让暗日别管她,自己慢慢挪着回房。

在岔路口时,她忽然想起了快完工的荷花池,这会儿的夜风吹在脸上很舒服,那烧的滚烫的脸颊也慢慢恢复了平静。

于是脚步一转,倾灵往荷花池走去。

站在君子兰特意为她打造的亭子里,心绪有些不宁。

一直以来她都很依赖君子兰,从小到大,他都是她的靠山。

砸碎的花瓶有他背锅,被夫子骂时有他陪着,就连成为摄政王后,有时任性也有他兜底。

阿兰的爱,她明白了。可是,她爱阿兰吗?

荷花池里游着的锦鲤中有两只格外漂亮的,那是阿兰说送给她的长尾金凤锦。池子里的花还比较稀疏,有很多还在路上,都是阿兰替她寻来的稀有种类。

看着摆着长尾巴游动的锦鲤,倾灵忽然想起小时候的一件事。

她小时候也顽皮,御花园里当初有个小水池,养着一对很尊贵的锦鲤。至于是什么样的,倾灵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她把那对锦鲤捞了出来喂了猫。

前南渊皇勃然大怒,让下人一定要查出来是谁干的。而君子兰在知道是她干的后,一声没吭跑去他父皇面前背下了这个锅。

后来君子兰被罚抄书禁足,倾灵就坐在他门口哭。等到夜深了也不肯走。

她在门外,君子兰在门内,两人背对着背靠在门板上。年少的南渊皇柔声哄着未来的摄政王。

心脏猛的一抽,呼吸滞停了一瞬。

倾灵缓缓抬手捂住了心脏,原来爱意早就在生长,只是她从未注意过。

他只字不提所谓爱情,可所做之事皆可诉说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