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8月19日，周六，晴
折腾了一宿，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还是被玛丽的敲门声吵醒的。
“大哥，大嫂，都快中午了，你们再不起来，我就走了。昨天晚上就没直播，今天不能再停了，下午我要去提前准备一下。”
“玛丽你等一会，我们马上起来。”
这个玛丽，也是够讨厌的，不知道扰人清梦如同断人前程吗？网上有流传着这么一句有哲理的话：不用去羡慕那些早起跑步的人，但凡身上有一条腿压着，都不会那么早起来。现在压在我身上的不是一条，而是Alice的大半个身子。所以，起来晚点也是正常的。
我匆匆把Alice叫醒，就赶忙起来穿衣服。拿过手机一看，都11：20了。这觉睡的，真有点神清气爽。等衣服穿好后，也不管Alice直接开门把玛丽让了进来。
“玛丽，你先坐会。等我们洗漱一下，一起吃午饭。大哥有事跟你说。”
我一边说，一边往洗手间走。
“我也有事跟大哥，大嫂说。要不然，我也不会来叫醒你们。”
玛丽却是边回应我，边进去找Alice，看到Alice还赖在床上不想起来，就俯下身来，凑在Alice的耳边。
“嫂子，昨晚累坏了吧？整整一宿就没听你们消停过。虽说是在酒店里，你们就不能小声点，弄得人家也一宿没睡。”
“房间隔音效果这么差？”Alice难得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
“不是隔音差，是你的声音太大了。”
“胡说！一大早就来打趣我，玛丽你太坏了。”
Alice抓起玛丽的双臂，把玛丽压在身下，两女就开始在床上打闹起来。当我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两女还在床上翻滚。Alice就穿了件真丝吊带睡衣，里面什么也没穿，左边的吊带已经脱落了下来，一大片春光外泄。
这一刻是Alice占了上风，正骑在玛丽的身上，不停地挠着玛丽的腋窝。玛丽则是不断的扭动着身体躲避，时不时把双脚举起乱蹬，裙子已经完全缩在了腰上，露出白色的蕾丝内裤，隐约还可见到一团黑。
我在Alice的臀部重重地拍了一下。
“别闹了，去洗漱一下。我跟玛丽说说我们接下来的计划。”
“这次就先饶了你，以后看你还敢不敢没大没小的。”
玛丽已经笑得有点喘不过气来，见Alice停手了，也没再去刺激她，而是趁这个机会平复自己的呼吸，根本没有顾及到自己的下面已经走光了。
Alice也没有注意到玛丽的状态，反而是看向了我。
“下手能不能别这么重，不痛的吗？还有，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妹子，越来越没规矩。”说着，就一只手捂着屁股走进了洗手间。
“玛丽，你起来，我们说点事。”
“什么事？大哥你也看到了，嫂子她欺负我，你也不帮帮妹子。妹子现在一点劲都没有，起不来了。”
“你们女人的事，我不参与。你不想起来就躺着，等吃饭的时候，我们再说。”
我不动声色地掀起被子，把玛丽的下半身盖住了。
半个小时后，我们出现在了酒店附近的一家杭州菜馆。上海菜太甜了，我跟Alice都吃不惯。Alice没有化妆，简单地梳洗了一下就素颜出门。虽然是素颜，脸蛋却是有白里透红，光彩照人。运动比什么化妆品都来得有效果。
“玛丽，Alice这次过来就不走了，代表着上次在深圳跟你说的事，正式开始启动运作。你现在是不是还愿意过来帮你嫂子？”
“只要嫂子答应不再欺负我，我就来。”
玛丽一脸狡猾地看着Alice，把问题抛给了Alice，也是变相地答应了。
“好妹子，你过来帮我，我怎么可能欺负你呢？嫂子还有好多地方需要仰仗妹子。”
Alice拉起玛丽的手，好像真是姑嫂似的。
“那需要我做什么呢？”
“玛丽，大哥是这么想的。说出来你听听，如果你觉得不妥，可以把你的想法也说出来。我们一起讨论着来。”
“大哥，你说。”
“我一直关注着你的直播间，也看过你每天的直播出货记录。妹子你现在遇到了一个瓶颈期，粉丝数量增长缓慢，出货数据还有缓慢的下滑的走势。这个很正常，不是妹子你做得不好，而是市场的规律就是这样，热点过去了就会淡下来。”
“妹子你现在是一个人直播，直播形式和内容都比较单一，不停地重复，很难再突破。我跟你嫂子的意思是，你干脆直接加入她的团队算了。我们再聘请几个专业的人员来帮你策划、摄影、剪辑、包装、宣传，把你打造成一个真正的网红。”
“真的？大哥。这样最好不过了。我一个人直播，每天一场，有时候自己都觉得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怎么让粉丝有新鲜感。如果有一个团队帮我，那就太好了。”
“玛丽，你别高兴的太早了，你大哥是有条件的。”Alice在一边补充着。
“我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大哥也不是公司的老板，投资自然是要有回报的。我相信大哥不会坑我。是吧，大哥？”
你能说，这不是一种很高明的谈判技巧吗？不需要讨论价还价，我就得把最优的条件全部拿出来。
“大哥怎么会坑妹子呢。就如妹子所说，打造团队，包装宣传都需要投资，而投资的钱又是公司出的，所以大哥不能什么条件都不给妹子提。大哥能做的就是帮妹子争取最优的条件。”
“我相信大哥，大哥你就直说，公司的条件是什么？”
“第一，你跟公司签署正式的劳动合同而不是合作协议，成为公司正式的一员。公司给你按月发工资，交社保。”
“第二，你的主要工作继续做直播，直播卖货照样拿提成，但提成比例要降到跟公司其它主播一样。公司负责组建一个团队为你服务，并承诺在一年内，让你的粉丝过百万，但你的直播Id所有权要让给公司6成。”
“公司其它主播的提成比例是多少？如果一年内粉丝达不到百万呢？”
“一般的提成比例是5%-10%，大哥可以做主，给你最高的10%。如果有团队加入后，一年内粉丝达不到百万这个数，直播Id还是你的，公司一个点都不要。”
“嗯，大哥你接着说。“
“第四，等上海的实体店装修好后，会有一到两个专业的直播间，其中一间是为你准备的。换句话说，你得把你的直播放到店里来，帮店里宣传和引流。”
“这是好事，我没意见。”
“第五，你每天晚上要直播一次，一次3个小时，每天上午休息，下午来店里上班，一周可以休息一天不播，至于是周几，可以由你自己定。”
“第六，如果公司安排一些活动，需要你参加的，或者临时增加直播场次，你要服从安排。可以算加班，公司会有额外补贴或调休。”
“第七，除了直播和准备直播的时间，其余时间如果有粉丝到店里来，或者其她顾客有需要你出面招待，能配合的尽量配合。当然，玛丽你放心，大哥，大嫂不可能会让你去做你不愿意或有损你的形象和人格的事。”
“大哥大嫂的为人，玛丽自然是信得过的。但第七条能不能不写在合同里？如果大哥大嫂哪天又高升了，不负责上海这边的业务，换了其它人，有这一条就说不清了。”
“我同意玛丽的意见，这一条不用写在合同里。我们负责的时候，有事自然是一起商量着来，写不写都一样；如果哪天我们不负责了，肯定是要优先考虑如何保护玛丽不受伤害。”Alice恰到好处地插话进来，开始收玛丽的心。
“行，听你们的。这一条不要，但我也要加一条，同样不写在合同时里，是大哥私下的请妹子帮忙的。“
“大哥想要妹子做什么，尽管说。”
“帮大哥照顾好你嫂子。你嫂子一个人来上海，人生地不熟的，别让嫂子被人欺负了。”
“大哥放心，这一条包我身上。谁想要欺负我嫂子，就得先从我身上踏过去。”
玛丽豪气干云，说得我跟Alice都有点激动了。刚想表现的激动一些，玛丽又接着说。
“大哥，只是照顾吗？要不要我也帮大哥看着嫂子？嫂子这么年轻漂亮，又风情万种。”
正想去搂抱玛丽表达感激之情的Alice一下子定住了，改抱为捶。
“玛丽，我们才是姐妹。“
“对不住了，嫂子，我是先认识大哥的。”玛丽一脸无辜的坏笑。
“行！玛丽你就帮我一边照顾你嫂子，一边看着她，别让她被人欺负了，也别让她自己胡来。有事你就打电话给我。”
“得令！”
跟玛丽的谈判很简单，也很顺利。从玛丽的角度看，虽然短时间内她的收益会下降，但有可能长期下来会得到更多。首先，正式加入一个组织，组织抗风险能力总比个人强；其次，有专业的团队合作，可以帮助她尽快提升和突破瓶颈期。最重要的是，公司承诺的百万粉丝，对她有极大的诱惑力。一旦粉丝上百万，后面的路就宽了，也真正有了跟公司平等谈判的筹码。
有付出，就有回报。玛丽的回报来得很快，正应了那句话：你以真心等我，我必十倍真心报之。
“大哥，你的这个创意太棒了。第一次跟我说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定可以挣钱，挣大钱。”
“你就这么看好？”
“大哥，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好挣的钱有两种：一种是自以为是的男人，夸他两句，就迫不及待的往外掏钱；另一种是自以为美的女人，为了让自己变得更美，一直美，只要给她一个理由，多少钱都愿意花。”
说完，玛丽带着坏笑，眼光在我和Alice的身上来回打转。那意思好像是在说：这两种人，你们一人领一个正好。
“玛丽，你又要讨打是不是？你说他自以为是我没意见，可别把我比成另一种人。”
“嫂子，你想哪去了，大哥怎么可能是那种人？你就更不可能是了，素颜都这么漂亮，将来你在店里一坐，就是最好的招牌。”
“你继续说，如何挣女人的钱。”我没理会玛丽这点小恶作剧，自以为是就自以为是，那是男人的自信好不？
“女人的身体就是个无底洞，从头到脚都有挣不完的钱。”
“上海徐家汇这一带，每天都有无数个有钱的全职太太、富家千金、小三二奶无所事事地闲逛，逛累了就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她休息的时候，就是我们挣钱的时候。只要她一进店，我们提供一个舒适，安静，优雅的环境让她休息，陪她喝茶聊天”
“你今天的发型跟穿的衣服有点不是很搭，要不要我们帮你弄一下，免费的。免费的弄着弄着，收费的自然就来了。这次帮你弄好了，下次你换衣服时总不能都要来店里弄吧？直发器、卷发器、假发、护发素、养发素、头饰、头巾……就一个头发，就可以卖出几十种产品。”
“什么，你耳朵有点痒，来来，你躺好，我们免费帮你采耳。太太，你这耳朵好漂亮，特别是耳垂，又大又粉，如果配上一副墨绿色的耳坠就更完美了，我们店里正好有一副跟你的耳垂挺配的，我帮你戴上试试。果然，完美！别急着摘下来，你走的时候留店里前台就好了。太太，你经常采耳吗？这个最好定期采一下，里面的分泌物长期不清理，不但会影响听力，凑近了可能还会有味，你不想跟男人亲热的时候，男人含着你耳垂时，闻到一股味吧？办个会员，每个月来采一次，既是一种放松，也可以让你的耳朵永远干净，漂亮又清香。”
“眼睛，鼻子，脸，那能体验，能卖的东西那就太多了。什么，脖子有点不舒服。没事，您躺着，我帮你捏捏。太太，您脖子上的汗毛有点重。男人都喜欢舔我们女人的脖子，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汗毛重了舔起来肯定没那么舒服。要不要试试我们的脱毛仪，不买没关系，我们店就是让客户体验的，您先体验一下再说。”
……
果然，最了解女人身体和思想的还是女人，特别是一个曾经以自己身体为武器或交换资源的女人。听着玛丽滔滔不绝地说着，女人身上各个部位需要用到的各种各样的美容美体美妆物品和护理需求，以及如何一步一步地引诱潜在客户消费，我跟Alice来来回回对视了好几次，感觉这次真的捡到宝了。
所以说，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这世界从来不缺少美，缺少的是发现。
这顿午饭我们吃了两个小时，玛丽就讲了1个小时50分钟。我知道玛丽是有意为之，她在展示自己的价值，告诉我们，除了身体，她玛丽并非就一无是处。
晚上要直播的玛丽，吃完饭就匆匆离开了。本来她是想约我们一起去她家，陪她一起直播的，被我们以另有安排婉拒了。最后，我们约好了，在我离开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再一起吃顿饭。
玛丽走了，这个周末还有一天半的时间，应该不会再有人不识趣过来打扰吧？一天半的时间，我们可以好好地手牵着手，肆无忌惮地逛大上海。
我们可都是平头老百姓，大概不至于会发生成都太古里街头中石油高管与情人逛街被偷拍曝光的事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