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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欣显然也想起了这点,提议道:“不如小姐向大少爷求助?”

“不要!”她冷哼一声,“你日后别在我面前提他了。”

可欣怔了怔,“那小姐要如何出府?”

沈娇娇被问倒了。

难不成真要去求义兄?

可是……她昨日才将义兄气了个半死啊!

就在主仆二人为难之际,外头突然传来敲门声。

“小姐,老爷和大少爷来了,在堂屋里等着呢。”可莹的声音响起。

说曹操曹操就到。

听见义兄来了,沈娇娇面色一变,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可欣好说歹说,才让自家小姐从床榻上爬起来,重新梳了个发髻。

来到堂屋时,可莹正在里头伺候。

孟老爷坐在上首,孟珲坐在他惯常坐的位置,他身侧还放置了一盏茶,显然是给沈娇娇准备的。

沈娇娇走进来,看都没看孟珲和那盏茶一眼,径直走到上首,挨着孟老爷坐下。

“义父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

孟老爷脸色有些难看,但面对义女,还是挤出了笑容,“来陪你用午膳。”

她朝窗外看去,见日头高高挂在顶上,显然快到午时正了。

不过是见了周姨娘一面,又同可欣可莹和傲雪几人聊了几句,今日的时间就过去一半。

“都快午时正了,我让小厨房备膳。”沈娇娇说。

义父特意来陪她用膳,看来是有重要事情要同她说了。

只不过……义兄坐在那一声不吭是什么意思?

想蹭个便饭吗?

沈娇娇没心思跟孟珲搭话,索性晾着他,陪义父聊天。

二人半天也没说上一句话。

菜肴上齐后,三人又来到饭厅。

孟老爷很快落座,她照例靠过去挨着落座,离孟珲远远的。

“娇娇,你同阿珲吵架了?”

孟老爷反应过来,两人似乎在闹变扭。

娇娇分明是不愿意搭理阿珲,板起一张脸,两人甚至没说过一句话。

沈娇娇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她不想在义父面前撒谎。

“是不是因为昨晚的事情生气?”孟老爷问。

义兄妹俩的关系一向很好,除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思及此,孟老爷心底愈发愧疚。

“不是……”她正要否认,却被义父的话打断。

“娇娇,我代绾儿向你道歉,是我没有教好她,让你受委屈了。”

看着义父鬓角的白发,她眼眶微红,连连摇头,“不,不是的……”

孟老爷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地契,卷吧卷吧塞到她手中。

“郊外那处水乡农庄,义父送你压压惊。”

‘水乡农庄’四个字一出,沈娇娇指尖一颤,慌忙要将地契塞回去。

“我不要这个,您收回去。”

这是整个临安城占地面积最广、良田最多的一处大农庄,堪比三座庄园之和。

“好孩子,你收下吧。”孟老爷叹息一声,“孟绾做出这等事情,不仅丢光了孟府的脸,还险些害了你,你若不收,叫义父如何心安?”

听见这话,沈娇娇不在推迟,收下了地契。

她知道义父心里难受,想要补偿她。若是不收,义父心里指不定更难受呢。

孟珲被晾在旁边,一边看着两人上演父女情深,一边旁若无人地吃起饭菜。

他倒不介意,看得津津有味。

孟老爷扫了他一眼,又开始语重心长地劝义女。

“娇娇,你义兄也很为难啊,你就别怪他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总不能将孟绾扭送去官府吧……”

“你就是再怎么生气,也不该气阿珲啊,好歹他昨日也及时赶到救了你。”

顿了顿,又重重叹息一声。

“唉!都是我没有教养好她!”

见义父自责,沈娇娇连忙安慰了几句。

只是跟孟珲搭话是万万不敢的。

她昨夜才拿陈元礼气了义兄,这会儿见义兄脸色阴沉,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敷衍地应了两声。

用完膳,孟老爷又拉着她聊了好一阵子。

直到可欣来报说魏岚到了,孟老爷这才打算离开。

沈娇娇连忙叫住他,“义父,我与阿岚约了出门玩,但义母上回禁了我的足……”

“无事,你出去便是,我同你义母说。”孟老爷摆摆手,示意她随意。

她扬起一抹笑颜,用力点头。

好不容易将两人送走,她松了口气,正要让可欣将魏岚带进来,就见孟珲折返回来。

男人沉着脸,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扯进东厢房。

她脚步踉跄地跟在后面,手腕处传来钻心的疼痛感。

“啊!痛!你想要做什么?”

孟珲没有说话,将人拉到东厢房的内间后,才停下脚步。

阴鸷的眼神扫向四周。

确认里头没有任何陈元礼的东西,也没闻到旁人的气味,孟珲那张一直黑着的脸终于舒缓了些许。

“沈娇娇,是不是广山跟你说了些什么?”孟珲问。

沈娇娇何其聪明?

单从这句问话就听出了男人是在套话。

若孟珲知道广山昨日说的话,绝不会这样问她。

她没有回答孟珲的问题,平静说道:“你松开,你捏痛我的手了。”

闻言,那只握紧她手腕的手掌,果真松开了些许。

但没有完全松开,依旧紧紧扣着她,不让她逃离。

“你不会无缘无故变成这样的,你跟我说,好不好?”男人放缓了语气。

沈娇娇垂下眼睑,“我已经决定跟元礼好好过日子了,你别再纠缠我,好不好?”

孟珲凝眸,脸上的戾气几乎要遮掩不住。

“义兄你是知道的,昨日孟绾已经失节,元礼也知道了这件事,从今往后不会再跟孟绾好,我就是元礼唯一的妻。”

孟珲听着这番话,气笑了。

“你是不是有病?陈元礼这样的人,哪一点值得你喜欢?”

沈娇娇微微一笑,“陈元礼从不强迫我。”

“我强迫你了吗?难道你没有享受吗?”孟珲反问。

说话间,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沈娇娇几乎是被他拉着往身上靠。

“怎么?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孟珲说着,一手禁锢住她的手腕,一手掐着她的细腰,将她按进怀中。

话中的羞辱意味明显。

沈娇娇脸色一白,不可思议地抬头,与孟珲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