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风带着鹿琳找了一家餐厅，他还没吃晚饭，鹿琳也没说什么，由着他安排。
“鹿小姐找我有什么事？”说起来江聿风还得感谢鹿琳，闹了那么一出，曾程反倒更器重他了，还给他介绍了不少人脉。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鹿琳笑眼盈盈的看着江聿风。
江聿风抿了抿嘴，避开了鹿琳的眼光。
“江律师还真正经。”鹿看着一本正经的人，笑了出来，“不逗你了，就是来和你说谢谢的。”
“客气了，我并不觉得是我使你改变了主意。”
江聿风哪有那么伟大，两人都解决不了的事情，他一个外人见了几次面，三言两语就能让他们修好，江聿风觉得有点扯蛋。
“江律师说话还真直白。”鹿琳也不介意，“你不好奇我为什么突然改变了心意吗？”
“拿钱做事，既然事情解决了，其中的圈圈绕绕我并不想知道。”
江聿风突然自己的婚姻都掌握不了，何必还要去纠结别人的感情。
“我只是突然觉得累了，这样也挺好的，反正他的家人也都能接受我，孩子不是他的，他倒也乐得跟什么一样。人心都是肉做的，就算没有感情，也要知道感恩吧，何况我跟他也快三年了。”
鹿琳托着腮看着江聿风，自顾自的说下去。
“江先生没成家吧？”
“嗯？为什么这么说？”江聿风有点惊讶地抬头，不知道为什么鹿会这么问。
“婚戒都没有。”鹿琳下巴冲着江聿风的无名指抬了抬。
“不是故意要打听你的消息，只是觉得可能是结过婚的人才会懂吧，虽然也就是一本证书，但也确确实实感觉什么都不一样了。”
江聿风看了一眼鹿琳手指上的婚戒，突然就没了胃口。
“你也别介意，我就是一个人在家待的太久了，想找个人说说话。你知道，我结婚了之后几乎就没什么能说的人了，虽然我喜欢出去玩。”鹿琳往后靠了靠。
“没有介意。”江聿风也不知道鹿琳为什么会找自己说这些。
“其实我结婚了。”
“是吗？”鹿有点惊讶，“抱歉，我话太多了。”
“没事。”
江聿风本来不想和鹿琳走的太近，毕竟这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反而还会引火烧身。但是鹿琳这莫名其妙和他解释了一番之后，江聿风反倒来了点兴趣，相差那么多的两个人，真的能相安无事过一辈子吗？
“我和曾程，挺不搭的是吧。”鹿琳突然问了一句。
“没有什么搭不搭的。”
“是啊，哪有什么搭不搭的，我和他差那么多，光是年纪，我都能叫他爸爸了。有时候我就在想啊，他看上我什么了，为什么偏偏是我呢？”
鹿琳笑着，全然没有了当初见面时的狡点气，眼里全是温柔。
“你爱人很爱你吧？”
“为什么这么问？”江聿风把手放下来，端正了身子。
鹿琳今晚的话虽然无心，但是一字一句都刺到他心坎上。
“结婚了但是不戴婚戒的话，怎么都会很介意吧。”鹿琳看了一眼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曾程就不让我摘戒指。”
江聿风哑口无言，沈佳倪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这个，当初匆匆忙忙结了婚，戒指没买，久了江聿风就给忘了，沈佳倪一次也没有提过婚戒，江聿风以为她不在意。
鹿琳还想说些什么，手机却响了，她看了一眼，皱起眉头。
“抱歉啊，江律师，我出来得太久了，得回去了，还想和你好好聊聊的。”鹿琳站了起来，“这顿我请江律师吧，算是谢谢你，下次我一定提前约你。”
“好。”江聿风也没说什么，看鹿琳的表情，应该是曾程打的电话。
鹿琳走后江聿风坐了一会儿也回去了，一顿饭吃得他很不是滋味。
或许真的像鹿琳说的那样，沈佳倪是真的很爱他吧，只是江聿风发现得太晚了。
金屿安觉得，江聿风最近真的很奇怪，以前不爱说话的一个人，现在对谁都能聊上两句，连律所里的小姑娘都说江律师变温柔了。
“这是来报道的学生的名单，哥看看有没有想留的，哥这边不是挺缺人的吗？”金屿安把名单放到江聿风桌面。
“田雨薇？”江聿风看了一眼，把名单放下。
“哟，认识啊？”金屿安瞅着名单，虽然来的学生成绩参差不齐，江聿风说的田雨薇倒是排得挺靠前。
“算认识吧，上课的时候她和我提过，就让她来试试吧。”
江聿风对于谁来给他做助理都无所谓，反正也只是个实习的，实习结束之后留不留还是个问题，还不如找个聪明的，教起来也方便。
“行。”金屿安点点头，人家都开口要了，他也不能反对啊。
“怎么了？”江聿风看金屿安有点犹豫。
“没什么。”金屿安摇摇头，他是想给江聿风找个男生做助理，毕竟这样比较方便，没想到江聿风有了人选，对方还是个女孩儿。
金屿安倒不是因为对方是女孩儿就怀疑她的能力，只是心里总觉得不太妥。
“怎么？因为对方是个女生就怀疑能力？”江聿风笑着靠了靠椅背，“没想到我们金律师也有这种顾虑。”
“扯蛋，你明明知道我想的是什么。”金屿安没好气地说。
“没事，不用担心。”江聿风依旧笑着。
“哥觉得行就行。”金屿安拿了名单准备离开，“对了，你怎会和曾程的爱人一块儿吃饭？”
“偶然碰到罢了。”江聿风想起鹿琳那一番话，叹了一口气。
“那我出去了。”金屿安也没多问，帮江聿风带上门回了办公室。
江聿风准备下班的时候，田雨薇给他发了信息，看来她已经知道要给江聿风做助理了，发了好几条语音，高兴得不行。
江聿风被她这激动的语气感染了，回家的时候也给她回了条语音才去洗澡。出来的时候又收到好多条语音，江聿风犹豫着要回什么的时候，田雨薇电话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