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纪和张晨的感情逐渐升温，但他们都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直到后来有一天，张晨突然问老纪：“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老纪一愣，然后尴尬地笑了笑，赶紧否认说：“我们这么多年朋友了，你还开这种幼稚的玩笑？”
许世在一旁看着他们，默不作声，却心中暗暗为他们高兴也为他们着急。她知道，老纪和张晨的感情已经超越了友情，只是他们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而已。而她愿意为他们见证这段感情，也愿意为他们祝福。
张晨手术顺利，孩子也没受到明显的伤害，纪景胜和许世之书放下心里来。
住院期间，纪景胜对张晨百依百顺，除了谨遵医嘱不能违背外，其他的都依着张晨。
“我不想喝粥了。我都瘦一圈了。”张晨坐在床边，有些无力地垂下头，可怜兮兮地望着纪景胜。
纪景胜轻轻抚摸着她的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妥协，笑着安慰说：“等你好了可以换菜系。现在不行，但是我可以给你变着花样熬各种各样的粥。你可以点粥。”
纪景胜将电饭煲都让人带医院来了。病房快成粥店了。每天有人送新鲜的食材来。
“除了粥，其他的都可以。回家我给你准备满汉全席。”
张晨叹了口气，幽怨的眼神生无可恋：“你一天早晚三顿都是粥。你不腻我都腻了。就跟看一个人一样，一天到晚见到的都是同一个人，你能不烦吗？”
纪景胜突然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后又变得温柔起来，手里握粥的勺子抖了抖，米粒都掉了几粒。“不烦。是不是你对我厌烦了？”
“对对对。你都三天这么蓬头垢面了，满脸油腻了。我能待见你吗？”张晨装作嫌弃地撇着嘴。
纪景胜可不惯着她。“那你比我还糙，我怎么天天看着你不烦呢？我都不烦，你就给我将就点吧。”伸过手来揪起她的头发，都打柳了。说着嫌弃地甩开手。
“纪景胜，你找死。”说着将身后的靠枕让她身上。纪景胜大笑着躲开。
枕头滚落到他脚边，他弯腰捡起来放到床脚。
纪景胜已经陪床陪了三天，连家都没回，衣服更是让人送过一次。张晨觉得奇怪，自己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还是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就是不让她出院。她不明白为什么。
“老纪，我的宝宝说想吃满汉全席了。”这是她的杀手锏。
“再忍一天，后天就给你安排上。”纪景胜总是这样回答她。
“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因为你身上的臭味都熏吐我了，所以想让你赶紧回家吗？”张晨故意这样说。
“只要没吐，就忍忍。啥时候你吐了，我再走。”纪景胜的回答总是那么简单直接又粗暴。
“不用她。我自己就可以。又不是缺胳膊少腿，麻烦她干嘛？她那么忙，自己都休息不上。”张晨赶紧拒绝。
“那我来。”纪景胜已经习惯自己照顾张晨了。
许世之书每天跑无数遍，已经够让她辛苦的了。要不是纪景胜坚持，许世之书早陪床了。
即便知道陪床不方便，纪景胜还是坚持留下。他并没有考虑到上厕所的问题。经过了最初的尴尬，张晨也适应了纪景胜给她端屎端尿。
用纪景胜的话来说，就当是伺候他奶奶了。都是女人，反正张晨又没有老公，不会找他算账，其他都不是问题。“我们不是闺蜜嘛？还计较这些？”
说的大家放下心来。
此时，医生正好进来，张晨眼睛一亮。“大夫，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我已经恢复得很好了。”
医生抬起头，仔细打量了张晨一眼，随后笑了起来，“可以呀。今天就可以出院。”医生态度和蔼回答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病历本合上，“不过，你家属倒是谨慎得很，非要再住一天院，巩固巩固才放心。这样的家属现在可不多见了。你还挺幸运的。”
“你看隔壁病房，自己一个人进手术室，一个人出手术室。丈夫签了个字就不见人了，连护工都不请。”
继续说道；
“你看看你家属，我们建议请护工，他都不同意，都是亲力亲为。”
“医生，他那是抠，舍不得花钱请护工。”
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们夫妻俩真是各有各的道理，他觉得亲力亲为有保障，你们觉得抠门舍不得花钱。”
俩人自动忽略掉医生那一口一个“夫妻”。
“是我舍不得还是你？”
“我那时节俭。你都没事儿干，干嘛还要再请个护工？房间里能晃悠开你俩吗？”
“哟哟哟，这还秀上恩爱了。”医生开起来了玩笑，难得看到这么逗的夫妻俩。
“对了，医生。”我突然问道，“为什么有的人在手术前需要家属签字，而有的人却可以自己签字呢？”
医生看着张晨，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一般来说，手术风险高、涉及重大决策时，家属签字可以起到保障作用。但是，如果你自己能够清晰地认识到手术的风险和可能的结果，并且有足够的心理准备，那么也可以自己签字。”
医生都走了，张晨都没反应过来，还是纪景胜客气地送走医生。
张晨默默地听着医生的话，心中却开始思考起来。原来，人生中的选择并非只有一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要走。而她，或许也应该尝试着走出自己的道路，不再依赖他人。
她目前对纪景胜依赖太大了。昨天听到他家人给他打电话，应该是让他企业联姻。
他出身于这样的家庭也不容易，需要拿自己的婚姻去换取商业价值，听起来也挺可悲挺可怜的。
但是看纪景胜的样子，根本不打算去赴约。
纪景胜早晚都要结婚，他们这种单身那女住在一起好像也不合适。她该考虑去跟许世之书住一起了。
但是一想到离开纪景胜家，张晨心里有些不明的情绪翻滚，搅动地她神思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