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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寒跟上刀疤男,进了一间客栈。

刀疤男将一锭银子拍在掌柜面前。

“给爷换一间上上间,顺便安排两桶热水,再上几个招牌菜!”

掌柜的看见银子,眼睛一亮,立马收了银子。

“好嘞,客官请先上楼,热水马上安排,饭菜稍后就上!”

刀疤男大摇大摆的上了楼,在店小二的指引下,进了一间好间。

随后,一个壮丁,两只手各提一桶热水进来了。

刀疤男整个人舒服的泡在浴桶里。

“哎呀,有钱就是好啊。”

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几处伤疤。

是上次在凌云寺山脚下,被箭刺穿而留下的。

他也因此,瘫在床上大半个月。

因着无人照料,还险些丢了性命。

至此,他发誓,活下来一定要找向明珠算账。

“两千两怎么够?嘿嘿……”

他正盘算着,如何继续跟向明珠讨要更多的银子。

身后却传来了脚步声。

“放菜放桌子上,待小爷洗过澡,再……”

那人却不听劝,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回头,刚想呵斥来人。

一把冷剑架在他脖子上。

“叫什么名字?”

持剑之人,声音冷冷地问道。

“大侠,饶……饶命啊……”

剑锋一转,剑忍又深入皮肉几分。

“啊~啊~”

刀疤男举着双手,深吸一口气,颤抖地回答。

“李……李奎……”

孟真回到许府,已是傍晚时刻。

桃红忙接过安安,柳娘也端上了饭菜。

许明泽却闻风赶来了。

他将好几盒零嘴摆在桌子上。

孟真看到其中一盒是蜜枣,眼睛便移不开了。

许明泽立即拿出一颗递给她。

孟真接过蜜枣,放在嘴里小咬一口。

甜的。

却不是她平常吃了那种。

那日,她也拿了一颗给尚知。

不知道他吃了没有?

他的人生这么苦涩,不知他能否尝出蜜枣的甜味儿。

他若有幸再看到蜜枣,是否会想起她。

想到这儿,孟真心头一阵酸楚。

眼眶周边,鼻头,甚至是嘴巴,都是粉粉的。

许明泽看着她湿润的眼睛,心想,她这是感动了吗?

女人就是这么好哄。

他以前怎么就不舍得放下身段,好好哄一哄呢。

许明泽在外这几日,整日与诗友们吟诗斗词。

一群大男人聚一起,偶尔也来几句荤腥话。

许明泽说起自己的妻子。

一群人都艳羡不已。

说到他大婚之时。

红妆十里,赠品无数,良田数万亩,何其风光。

而说到他的妻子。

才貌无双,治家有道,通情达理,是多少男人的可望不可及。

许明泽骄傲啊,当然夜里也寂寞难耐。

如今,他的美娇娘活灵活现在他面前。

他怎能不心动,怎能不行动。

他慢慢凑近孟真,闻着她身上清新淡雅的气息。

那份独属她的体温,也似乎要将他的身躯,融化。

他的双手,情不自禁的挽上她细软的腰肢。

撅起的嘴巴,眼看就要往孟真小巧玲珑的耳垂去了。

“啪!”

孟真猛然醒过来,一巴掌就朝着他脸上,甩了过去。

许明泽虽脸上吃了痛,却不肯松手。

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柔软,温热,紧实。

他趁势搂紧孟真,就往屏风后的床榻去。

“许明泽,你敢?”

她不害怕,倒是异常愤怒。

活像画本里,被欺负狠的美人儿。

许明泽已经被欲念控制了理智,力气大的惊人。

他凭啥不敢?

他睡他的妻子,天经地义的事。

诗友还说了,通常女人说的不要,就是要!

“孟真,你我早该修成正果了,三年前我若不由着你任性妄为,咱俩的孩子早就满地跑了。”

许明泽一边说着,一边上手拉扯孟真的腰带。

孟真知道,此刻,语言已经无法制止许明泽了。

“听寒……”

孟真大声呼喊。

方才,自己不应该先回来的。

孟真此时有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你叫谁也没用,听寒不在,其余人都在品尝我带回来的甜品,现在,该我品尝,我的甜品了。”

许明泽正要啃弄孟真白皙的脖颈。

听寒一个飞腿,将人踢出老远。

“你他妈……”

许明泽趴在地上,捂着肚子骂人。

柳娘和桃红也跑了进来。

安安在桃红怀里哭的面红耳赤。

柳娘扶起孟真,并替她整理衣服,“小姐……”

她话没说完,泪眼就滚了下来。

方才她们还在厨房里,有说有笑的吃着甜品。

忽然小少爷就大声哭闹起来,手和脑袋一直往孟真屋子的方向伸。

任她和桃红怎么哄,都哄不住。

眼看小少爷就快要哭岔气了,两人才急色匆匆跑过来。

没想到却看到这一幕。

幸好来得及时,不然,她家小姐就要被许明泽欺负了。

听寒手还拿着剑,直指许明泽。

“把你的剑拿开,谁准你,擅闯女子的闺室。”

许明泽捂着肚子,爬了起来,硬气地挥打听寒的剑。

听寒不为所动,依旧护在孟真身前。

“我现在,以许家大当家的身份,叫你滚出去!滚啊!”

这一声,吓得桃红和柳娘浑身颤栗。

许明泽啥时候这么有骨气了?

“我管你是许夫子,还许当家的,我听寒,此生,只认孟真一个主人!”

听寒收回剑。

许明泽转向孟真,“孟真,叫他出去!我们夫妻俩的,由不得外人插手。”

孟真坐起来,从桃红手上接过小安安。

小家伙立马不哭了。

“听寒,送客!”

听寒二话不说,就将许明泽的双手掰过身后,然后押着人走了出去。

“孟真,你身为人妻,却不尽妻子的义务,你该当何罪?”

“你别告诉我,你守身三年,是为了别的男人,你最好别让我知道是谁,否则,我不仅要杀了他,我还要你们孟家臭名远扬,千夫所指。”

“我告诉你,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许明泽的声音,越来越远。

“娘亲,吓死宝宝了,安安不该离开娘亲的。”

“其他人都听不懂安安说的话,只有娘亲最知我心。”

“安安长大,一定要折了许明泽的狗爪!”

“哇哇哇~”

安安瘪着嘴巴委屈的大哭。

“好了,好了,不怪安安,娘亲没事了啊。”

小安安许是哭累了,窝在孟真怀里,寻个舒服的姿势,别过头就酣睡。

“小姐,要不把小少爷给我吧。”

桃红刚要伸手抱过安安。

孟真摆手,“不用,安安认娘了。”

孟真安顿好安安,就传了听寒。

听寒将刀疤男与向明珠的约定,悉数道来。

“我当时戴着面具,对方并不知晓我的身份,我告诉他,按原计划行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