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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寺内,一片寂寥无声。

往常这个时候,寺庙里的僧人已经开始晨练的晨练,干活的干活。

看着天边微微露出了一点鱼肚白。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孟真拢了拢怀里的安安。

听寒手持长剑,护在孟真身前。

听寒踢开了通往后院的大门。

数十个和尚,统一着装,挺拔的站在院里。

听到声响,众人马上做出了防守的姿势,并没有直接进攻。

毕竟,没几个歹徒是光明正大从大门进来的。

且对方不仅人员少,女的身上还挂了个婴儿。

孟真和听寒面对这架势,竟有些不知所措。

难道是安安的情报有误?

人群中走出来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住持。

“阿弥陀佛!孟小姐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

孟真经常到凌云寺烧香,捐赠香火钱,顺便为父亲和兄长祈福。

常常一跪,就是小半天。

当然,在许母面前,她只道:此行专为母亲和夫君祷告祈福。

实则,不过是她逃避与许明泽独处,逃避许母发难的手段而已。

自从向明珠和许睿入府后,她来得更是频繁了。

许母为了遮掩许明泽和向明珠的奸情,对她的管束也松懈多了。

“铮~”

听寒收回剑。

孟真尴尬地笑笑。

“哦,大师,不好意思,我是踩着吉时来烧香祈福的,前些日子在山脚下捡了个男婴,如今记养在我名下,我想请大师为他行典礼。”

孟真将小安安举起来,向众人展示。

我是真的有儿子!

说着,她还刻意拍了拍安安的小屁股,心急的默念。

“安安,醒醒,醒醒!该你闪亮登场了!”

小安安纹丝不动。

老住持看了一眼小安安,疑问,“为何非要在今日?”

毕竟,没有人会将鬼节,当吉时过。

“哦,因……因为小儿命煞孤星,我请人算过了,只能今日卯时破晓时分,请寺庙的高望众之人,为小儿诵经,典礼,方能破了命格,以造……以造后福。”

老住持看穿了孟真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倒也不拆穿她。

只是,这命格若是这么容易破。

他们何必苦等二十年?

今日又为何如此兴师动众的在这布阵?

老住持焦虑的瞧了一眼天边,手指飞快地转动手中的佛珠。

再不把人请走,恐怕就真走不了了。

这可不是多几口人吃斋饭的问题,怕就怕,今日会徒增几缕冤魂。

“孟小姐,很抱歉,昨日本寺已经贴了告示,今日闭庙,还望孟小姐见谅,劳请移步他寺。”

“呵呵~呵呵~”

孟真一阵讪笑。

“大师,我既已经来了,哪还有走人的道理?你放心,你若不方便,那我……我自便,您不用管我。”

话说着,她的小脑袋瓜子还转来转去的一阵乱瞄。

老和尚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便向他人使了个眼色。

一个小沙弥走到孟真身旁,做了个请的手势。

“阿弥陀佛!女施主请随我下山吧。”

“我……”

孟真为难的看向听寒。

听寒也不知如何是好。

毕竟,他的工作是保护孟真,在对方没有伤害她的意图前,他是不会动手的。

况且,他也没把握能打得过一群和尚。

“哇~哇~哇~”

小安安哭得很及时。

孟真藏不住喜气,“抱歉啊,大师,小儿许是饿了,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给小儿喂个奶啊?”

说着便作势要挽起衣摆。

全然忘了,自己方才还当众说,孩子是她捡来的。

众和尚哪敢看这么香艳画面,连忙背过身去。

老和尚也被她的动作,惊得头也不敢抬。

“孟小姐,请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哦,不好意思,所谓关心则乱,我这也是第一次做娘,难免有些生疏,还望大师莫见怪。”

密室里。

尚知师父直接就地打坐,眉间却始终舒展不开。

一个方丈正跪在蒲团上,转着佛珠念经。

尚知终于坐不住了。

“师傅,请许我出去吧,我不能一生都活在你的羽翼之下,大不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一想到,寺庙里的兄弟,层层叠叠的在外面布阵,以应对这场针对他的谋杀。

他的内心,更纠结。

这里面,大部分都是同他一块长大的师兄弟们。

甚至还有几岁的孩童,七十多岁高龄的老师傅。

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一群许他朝夕的人,为他送死呢?

不!

他不能!

尚知走向密室门口。

很意外的,这一次,方丈并没有跟来阻止他。

他回头看了一眼方丈,眼眶润了。

“是我毁了你的仕途,害你一辈子留守这座监牢,害你一生无法衍育子孙后代。

如今,却还要因为我,葬送那么无辜的生命,我……我是万万不能在坐以待毙了。

如果,此事因我而起,我希望也能因我而结束,我知道他们害怕什么。

今儿我就挑明了,我不求什么公道,不求名禄,不求安生,只求以死换凌云寺众生一个安命之所,换我母亲一族的安稳。”

说完,他转身撩起裙摆,向方丈磕了几个响头。

方丈依旧嘴里念念不停。

“舅舅,这是唯一一次,恐怕也是宁辰最后一次,喊你一声舅舅了。”

“舅舅,保重!”

尚知视死如归。

他起身,欲打开木门。

“吱吱~吱吱~”

木门打不开。

尚知看向方丈求助。

“门,你锁了?”

“从外面锁的。”

方丈淡定的回答,依然没有起身的意思。

“从外面锁的?”

尚知用力踹了一脚木门。

枣红色的木门“咣当咣当”作响,依旧没有打开的迹象。

“舅舅,你可是这个这儿的方丈啊,这寺庙足足养了四十多号人,今日我若出不去,他们必定要屠了整座寺庙,你觉得拿四十多条人命,换我一命值吗?”

尚知:谁不是爹生娘养的,谁的命不是命?

“值!”

方丈站起来说道。

“今日,若让他们得手了,将来我朝定会动荡不安,届时各方势力争权夺势,兵马交戎,天下百姓生灵涂炭,这难道是你想看到的结果?”

尚知知道,方丈没有危言耸听。

二十年来,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次被人暗中行杀。

好多还是自己信任的师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