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桉之前上学的时候字迹还算工整清秀，上班之后秒变社畜一枚。
效率也就成了第一位，那字迹自然是能看懂就行了。
本来出卷子时还想着要写工整些，后来写字写得耐心有点缺失。
那字迹自然是……反正能看懂！
“泽哥，你看什么呢……呦，这卷子是小林同志你出的？”
方迟有从桌子上把卷子拿了起来瞅了瞅：“卷子不错，就是这字还得再练练。”
林以桉从方迟手中把卷子‘夺’了回来：“谢谢方同志指导，我回去肯定勤加练字。”
季泽柏听到小姑娘对于方迟的称呼变了。
小姑娘还挺善变。
林建成拍了拍方迟的肩膀：“走吧，我先带你去收拾下行李。”
方迟拎起地上的行李跟着林建成和季泽柏朝外走去。
季泽柏走到门口掀开门帘时，注意到身后的小姑娘还拿着卷子在那里看。
看样子有点惆怅……
刚才方迟的话说的太直接了吗，小姑娘家家的果然娇气。
季泽柏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林以桉又确认了一遍，卷子上的字体是难看了点，但是能看懂的。
等会儿看看大哥愿不愿意多抄一份，到时候可不能让几个弟弟因为字丑看字浪费时间的理由延长考试时间。
要不再问问二哥，愿不愿意练练字吧……
王娟之前可没想到过自家大儿子会有这么出色的两位战友。
方迟的话可比季泽柏要多多了，嘴甜长得又好，哄得王娟这位老母亲眉开眼笑的
正好中午还剩了些白面，王娟和了面打算包顿饺子当做晚饭。
林以桉愉快地暂时扔下出到一半卷子，洗了手走到主屋里帮樊珠和王娟包起了饺子。
至于林建斌几个人依旧抱着书本苦读，就连林建华也不例外。
寒假里他们都没怎么关注学业，毕竟题目的质量已经得到了认可，要是考砸了可就……
太丢人了！
“阿慈这饺子包的好看！”
王娟手上动作很快，很快桌上的竹盘就被摆满了小一半白白胖胖的饺子。
一旁的樊珠包好手上这个放在了竹盘上：“阿慈是怎么想到这么包饺子的？”
林以桉包好了手上小兔子模样的水饺，顺手拿了两点芝麻按上当眼睛，包好后放在竹盘上；感觉脸上有些痒，忍不住伸手蹭了一下。
“之前自己琢磨的，觉得这样好看些。”
当时上大学的时候，学校附近有饺子馆，一到冬天就忙不过来会招学生兼职。
她这一手就是因为大学四年每年都去饺子馆兼职干活，饺子馆里面的阿姨们教给她的。
这个阿姨教一点，那个阿姨教一点，不知不觉她就会包很多样式的饺子了。
纯手工制作，不需要任何工具帮助下，她包这些特殊样式饺子的速度可以勉强赶上饺子馆里的阿姨们了。
说话间，林以桉手上又多了个刺猬样式的饺子。
盆里面剩的也不多了，索性樊珠和王娟两人也各自拿了一团跟着学了起来。
林以桉放慢了手上的速度：“先包出身体，然后包兔子的话，头上要多留一点面，方便揪出来耳朵……”
过了一会儿这竹盘上多了几个四不像的饺子。
“妈，爸那边水已经烧开了，饺子随时都可以下锅。”
王娟顺手把几个四不像的饺子往竹盘边缘塞了塞，又把桌上散落的面粉扫了扫，收回到了盆子中。
“包好了。建成，阿慈，们俩你把这两盘端厨屋去吧。”
“好。”
王娟把剩下的面粉重新倒回面袋子里，跟樊珠唠着闲嗑：“安国今个回来，那脸色黑的，咱们村里这几个老知青不是省油的灯……”
林以桉穿上鞋，端起了较小的一盘跟着林建成朝着厨屋走去。
林建成和林以桉把竹盘都放在了灶台上。
林安民看到这两盘与往常大不相同的饺子，拿起抹布擦了擦手，小心地拎起了一只大耳朵四不像的水饺。
“这是什么？”
“兔子，大娘包的。”
林安民把差点说出口的“这兔子跟老鼠似的”重新咽了回去。
林安民小心地把手里的‘大兔子’放进了沸腾的锅里，看着竹盘上各式各样的饺子，倒是有点知道自家婆娘这是做什么呢。
但是……包成这样能更好吃？
林以桉看着几个被包成小鸭子模样的水饺在沸水里上下翻腾，心里有点可惜。
要是能用蔬果汁和成不同颜色的面应该会更好看了，但现在还不行。
晚饭时方迟对于王娟包的酸菜肉馅饺子和白菜鸡蛋粉条饺子赞不绝口。
“大娘，您手艺可太好了，早知道我肯定第一个跟着建成回来，哪里能让队长抢先。”
季泽柏手上动作一顿，看了眼旁边的狼吞虎咽的方迟。
真是出息了，要是有相机，就把他现在的样子拍下来，带回去给方伯母看看。
王娟笑得像年轻了五岁，拿起双没用过的筷子又给方迟夹了几个饺子到碗里：“好吃就多吃些，大娘这里管饱。”
别说这俩孩子来时都带了不少稀罕的礼品，单凭他俩是建成的队友，在队伍里救了建成好几次……
怎么着也得让孩子吃饱再走！
“二百四十八…二百四十九…二百五十！”
方迟利落地从地上撑了起来，晚上的饭太香了，一不留神吃撑了，撑的自己根本睡不着觉。
林建成坐在桌边，纸上字迹不停，对比旁边的那张试卷倒是工整许多。
“哎，建成，你这妹妹学习肯定不错，做饭的手艺也好；家长们都喜欢乖巧的，估计你这妹妹在京都过的也不算差。”
方迟拿起林建成已经抄好的一张粗略看着，这里面不少题目都得转个弯才能解决。
反正他这个毕业多年的高中生是不怎么能做的出来了。
林建成停了笔，揉了揉眉心：“希望如此。”
但他总有一种感觉，阿慈在京都过的很苦，如黄连泡水般苦涩入喉、入心……
季泽柏合上了手中的书本：“通缉令的奖金说什么时候下来了吗？”
方迟看到一道有点熟悉的题目，从林建成手里抢了张纸开始演算起来：“说了，年前肯定能下来。到时候给咱妹妹包个大红包好过年，建成，咱妹妹今年多大了？”
那小姑娘他看着顺眼，知道林以桉的年纪他好决定红包的金额。
过年，红包……坏了！
林建成直接给自己脑袋上拍了两下。
两声脆响成功吸引了房间里另外两人的目光。
“建成，你…伤口不舒服？”
林建成摇了摇头：“不是，你刚才一问阿慈的年纪，我突然想起来离阿慈的十七岁生日没几天了。”
季泽柏和方迟也是有些惊讶。
林建成有些愁，拿起卷子接着抄了起来，阿慈这刚回家，他得好好给阿慈准备份礼物才行。
一旁的季泽柏和方迟虽然重新把心思聚集自己的事情上，但也把这件事记了下来。
如果他们走之前，能赶上那小姑娘的生日，他们也得送份礼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