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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狐狸?”月红颐诧异。

月红颐看见他回来了,一转念自己怎么用“回来”这个词语呢?不应该是他来了吗?

“对对对,老狐狸们,还有那个大管家也是一只大狐狸。”

风斩麟气得翻身侧躺,然后手肘撑起头又可怜巴巴地看着月红颐撒娇道:

“我那未过门的夫人呀,我好饿啊!有吃的吗?”

月红颐噗嗤一笑,正色嘲笑他:

“你堂堂两族的王,女人都是遍地寻,还没有吃的?”

风斩麟撑头的手一放,摆大字一样瘫在榻上,眼睛对着帐篷顶,喃喃说:

“我现在哪里来的女人,就你一个还跟着我。”

月红颐起身去帐外给士兵说了准备点吃的来,然后回帐就已经听到风斩麟均匀的呼吸声了。

她悄声走到他身边,不忍喊醒他。

连日被关地牢、比武、又照顾昏迷发烧的她接着又是安抚和应对两族的事务,只见他虽衣着华丽,却也消瘦了很多,两只眼眶也累得凹了下去,显得睫毛格外地长,脸颊也清瘦了,皮包着骨,颧骨和下颚线都明显突出了。

月红颐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他。

以前觉得他长得只是还算不错,自己也无心于他,只是想依靠他在羽况族里生存下去,后来在山里虽他经常给她表白亲密那些,但是自己从未要想去真正接受他。

今天是怎么了?

竟然觉得他这样看起来很好看的样子。

月红颐不由自主地伸出右手指,轻轻地在半空中跟着风斩麟的侧面画起来,好漂亮的一张脸,还有这一身健硕的肌肉和刚毅的线条。

真是天生的王者气质!

她正画着,突然风斩麟一下握住她在空中画线条的手用力一拉,她就整个摔下来被拉进了他的怀里。

月红颐一惊,刚想要双手撑起来起身,风斩麟单手勾住她的后脑勺,用力一转就把她压在身下。

滚烫的双唇覆盖上来……

月红颐一直以为他睡着了,一下直接懵在他身下,心跳一下快跳到嗓子眼,浑身燥热起来,她一直不喜和谁这么近,何况是他!她想用力把他推开,结果越挣扎风斩麟越把她双手抓的更紧。

“别动!”风斩麟哑着声音。

风斩麟不顾她的挣扎,肆意地把这几日的相思、担忧、嫉妒、爱慕等等,都化成了深吻。

月红颐太久没有这样被爱的感觉了,毕竟阿固已去世多年,且他们是完全不同的男子、不同的样貌、不同的性格、甚至不同的体味和吻,阿固是憨厚温柔的,风斩麟确是攻城掠地的热情和霸道。

一会儿……

两人都在粗大的喘息中停下来,风斩麟埋在她的颈窝里,喃喃说:

“嫁给我。”

然后停顿了一会继续悄声道:

“忘了他好不好?”

说完轻轻地吻她的脖子轻含上耳珠……

一时之间月红颐感到天旋地转起来……

两人不知过了多久,月红颐迷糊间看见帐外门帘外模模糊糊站着一个人,畏畏缩缩地喊:

“王上,晚食好了。”

风斩麟才停下亲吻她,轻啄一下她的额头,调整下呼吸,从她身上翻身下来坐好。

又转身把她衣服整理好,

才唤仆人道:“送进来吧。”

一会儿侍女们才开始依次把各种吃的摆上帐内的大桌。

整个过程月红颐都红着脸缩着身子躲在风斩麟身后,脸害羞地埋在腿里。

等那些侍女都退出去,风斩麟才捧起她红彤彤的脸,忍不住又亲了一口说:

“她们都出去了,陪我吃点东西吧。”

说完拉起她的手,一起坐到桌边。

第一口准备喂她一口甜饼。

月红颐逐渐恢复了神志,摇摇头说:

“我不饿……”

风斩麟也就自己吃起来。

月红颐喝了一点热水,暖了一下手,迟疑了一下说道:

“梓光西今天下午来找过我。”

风斩麟剑眉一挑,放下手里的食物道:

“她倒是一个聪明人。”

然后用干布擦了擦手上的油,对着月红颐,眼神盯着她说:

“红颐,你知道,扶光族比羽况强大很多,也更加复杂。”顿了一顿,继续道:

“未来盯着正夫人位置的人会很多。”

月红颐懂他想说什么,他意思是他为了平衡各族和各大首领的势力,也会像扶光烈一样联姻对吧。

想到这里,她竟然有点难过,她叹了一口气,扶光烈娶很多夫人自己也没有难过的感觉。

也许这就是南部的世界吧,自己不得不接受。

想到这里她轻轻地埋下头喝了一点热水。

风斩麟看她黯然神伤的模样,心里一喜,终于也会难过了对吧。

他本想真话给她说,但看她模样又想逗逗她。

于是故意委屈巴巴地双手一摊,说:

“夫人,你说怎么办?估计以后这帐内塞都塞不完的女人吧。每个大首领家里的适龄女孩都想给我送来。”

月红颐只觉得两眼一黑,脑子里乱做一团,直接脱口而出:“那我还是回山里吧。”

说完“哼”了一声,直接转过头去。

“哈哈哈哈,你吃醋了?”风斩麟反而开心地笑起来。

月红颐脸拉得更长了,气呼呼绝决地说:“你当你的王上左拥右抱,我和阿阮回山里当我们的散民。现在小林儿她们也救了,我们任务也已完成,没有必要在这里。”

风斩麟看她气得红扑扑的脸犹如三月粉桃,又似六月菡萏。

不由地出手一揽,那她揽到怀里,爱怜地说:

“那可不行!山里冬季漫长寒冷,谁给你暖手暖脚。”

月红颐更气,难道她留下来看他妻妾成群吗?

“那我也不愿意留在这里。”

风斩麟看她为自己这般嫉妒气愤,心里反而踏实了很多,她心里有自己对吧。

“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梓光希她阿爸今天确实也找过我,希望我能娶她女儿,但是经过扶光烈的事情,他们家族也觉得面上无光,所以他也不好意思要正夫人的名份,希望我娶她给她侧夫人既好。”

风斩麟放开月红颐,继续吃上东西,看着月红颐一副让他继续说下去的模样,然后道:

“不光是他,还有李宛这边也要妥善安排。她毕竟是我羽况族的女子。”

月红颐翻了一眼白眼,心想:这是不管族人还是夫人都全盘接受扶光烈的遗孤是吧。

风斩麟却继续说道:

“不光这两家,扶光族那边几个首领还有很多女儿和妹妹,都来和我谈过。理由都是两族合并新王初立,就该多生子嗣,绵延后福。”

“那你艳福不浅啊,远比在羽况族幸福。”月红颐不由地活动下手脚,不忘嘲讽他几句。

“夫人,你吃醋了?我还是听得出来。”他揶揄她。

“才没有!”月红颐娇怒。

“艳福?还是大祸还不知道呢!你看扶光烈下场,呵呵,这些老狐狸和小狐狸,不过是看我身强力壮,且羽况族众人支持我,又有骑射队和坤灵众商队,有钱有兵力才暂时支持我吧,有利益和甜头一个两个才想把女儿和妹妹嫁给我,捆绑我,呵呵。”

说到这里,风斩麟眼神不由地冷冽严肃起来。

“不过你放心,我有办法对付他们,不要忘了我们还有暗卫。目前只是还是希望得到他们的支持,还要和他们好好相处。所以他们来找我的时候,我就说几家都想和我联姻把这个球踢了出去,我怎么办呢?让他们自己先去内斗吧。”

说到这儿他不由地冷笑起来。

“那李宛呢?”月红颐问。

“李宛好安排,可以许配给此次立功的羽况族的队长。”

说完,风斩麟又把她抱在怀里,轻声说:

“你放心,她们只是看中我此刻地位和财富,我永远记得雪地你救我不离不弃的恩情,去雪山找雪莲果解毒的真心,如那时的我那个世家小姐会看上我呢?人心就是这么势利,得王者人人捧之,乞丐人人弃之。”

“我只娶你一人。”

风斩麟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继续说:

“过几日称王,我们就成婚,免得夜长梦多。”

月红颐没有想到这么快,这几日?

一脸惊慌地看着风斩麟。

“怎么?”风斩麟深情地看着她,

“不愿意?”

“不是……我怕。”月红颐迟疑地说。

“你到底怕什么啊?你独身救我不怕;你一个人带着我们穿越雪地不怕;你独自爬上雪山去摘雪莲果也不怕;跟着我又下山来救族人也不怕;你到底怕什么呢?怕我?还是?”风斩麟边说边靠近她。

“这些有什么好怕的!”月红颐脱口而出,

“那你到底怕什么?!”他伸出手牵起她的手。

月红颐犹豫着到底说不说,成婚对于她来说其实可有可无,其一她要活500年,也不一定能陪他多少年;其二她经历过阿固和孩子的离开,本就是心如枯槁,很怕付出真心又被伤害;其三当下各种局势不稳,多方势力都虎视眈眈,她怕风斩麟无法抗衡大首领们,无法做到只娶她一人。

种种担忧即使无言皆挂上了她的眉头。

其实她未说,风斩麟也多少猜到她的烦忧,看她眉头紧锁,不由心疼起来。

他伸手抚平她的眉心,把她拉到怀里,动情地说道:

“这不像你,还记得你刚到羽况的时候吗?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总是独来独往,冷漠地让人无法靠近你,在我面前也没什么尊卑下属的模样,那样的你才是你啊!”

然后舒出一口气,继续到:

“我知你的担忧,不外乎因为过去放不下,因为未来担心变故对吧。”

说到这里,月红颐从他怀里起身看着他。

原来他都知道。

“当下确实看似荣耀,实际被动,没有我在羽况时好把控,但这也是唯一的机会,结束四族不断的战争和内斗的机会。”

月红颐给他递上一杯水,风斩麟喝了一口,然后搂住她的手收紧了一点,忍不住又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所以我更需要你在我身边,不管是情感上还是族内,我已连夜让连掌柜赶来,皮草店那些店铺先交给下面踏实靠谱之人。我这边身边需要亲信才能施展起来。”

月红颐听到这里,问道:

“那我未来该如何呢?”

“等我们成婚以后,就给我生孩子啊。”风斩麟开玩笑道。

月红颐羞怒脸一红。

“哈哈哈,不逗你,这个事情也很重要,对吧。”

说完又亲一口她的脸,怎么一日都不想离开她呢?风斩麟也诧异自己这一次竟然用情这么深,他忆起前几日的糟心事……但是都值得,他感觉现在抱着她、看着她、闻着她身上也有的香味,自己内心感到无比的踏实和温暖。

帐内只有他俩,人生便就够了。

他把她搂得更紧继续说道:

“今日梓光西是来试探你的,未来她们应该会有一系列的动作和计划。你要小心一点防范,等连掌柜到了,我们自己的内卫和侍女都要换成羽况的。不认识的人送来的物件和餐饮,你别吃喝。”

月红颐没有想到情况这么复杂,只得点点头。

看她眉头锁得更紧了,风斩麟给她解压说:

“你不要担心,最困难的时候我们都扛过来了,对吧,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伤的。”

除了阿固,还是第一次有男人这么用心和保护自己。

月红颐不由地也放下了心里的一些事。

由爱生忧

由爱生怖

若离爱者

无忧亦无怖

她想起唱诗人的话,自己怎么开始一点不像无忧地的人了?一天患得患失,什么时候风斩麟开始一点点蚕食掉她封闭孤寂的内心?

她不由地想入神。

“想什么呢?还想回山里吗?”

他边问边捏一捏她的腰,把她从神思中痒出来。

月红颐噗嗤一下笑起来,他看她终于笑了,也放了心,霸道地准备一口亲上去:

“不准离开我!”

这次月红颐没让他得逞,身子轻巧地一闪,笑着说:“族长大人,困了,回您自己屋吧。”

风斩麟耍赖双手一摊。

“不回,还没有修好。”

“那你继续睡那头!”月红颐眉眼带笑地一指。

“行行,夫人,你一点都不心疼我。”

风斩麟边说边走到榻边,用力一蹬靴子,极其疲倦地睡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