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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扶光烈挑眉一问。

月红颐被这句话噎住。

“那你以前可喜欢过其他人?”

“没有。”

扶光烈淡然回,心里想过去能活下去都很好了,何况是喜欢,而自己娶夫人也不过是为了血统延绵而已。他对月红颐也是说不上来的异样感觉。

是喜欢还是?

“那你何必非要得到我?”

月红颐依旧不动碗筷,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先吃点东西吧,不饿吗?”

扶光烈耐心把菜夹到她碗里。

月红颐依旧久久不动筷。

扶光烈只得也放下手里的筷子,继续说道:

“其实我不懂喜欢,对于我来说,更多是为了血统而已,但……去坤灵遇到你,心里觉得些许不同,我不知道这种不同是什么,是不是他们说的喜欢。如果是那么一点不同,我就想尝试下为何不同,我肯定不会把你拱手让人。反正我知道我见到你欢喜的,这就够了。”

“我不是让来让去的物品。”月红颐冷笑道。

“确实不是物品,也许你跟着我能过上更好的生活。你看,这些不是那个坤灵掌柜能给你的。”扶光烈展开双手,意指帐内的一切。

“我以前生活也不差。”她嗤之以鼻。

“一个皮草店能给你什么样的好生活?能比一个王的夫人生活更好?叶姑娘还是不要太过于理想化,你知道一个好的物质对于这里的女人代表着什么吗?再也不用半夜就起来去劳作或挤牛奶,倒粪桶,或生孩子的时候是一个人在草地生,还是喝最好的安胎药和补品。”

扶光烈嘲讽道。

“看来,你很懂两者的区别,你说得没有错,确实这里普通女人的命运很苦,毫无选择的机会,但是我不是一个牧羊女。皮草店不如这里繁华尊贵,但更苦的日子我也过了,幸福和开心不是以钱财的多少来衡量的。”

“那你用什么来衡量你的幸福?”

扶光烈倒是想听下她的高见。他不相信在其他人眼里最重要的奇珍异宝,对于她来说就是牛羊粪。

“幸福是用心去体会,你是可以给我锦衣华服,可以给我无数的黄石、珠宝、牛羊和地位。但是又如何呢?这些你也可以给任何人。”

“那你又为何笃定你嫁给我以后,不会喜欢本王?难道本王就没有一点点一丝丝的可取之处,叶姑娘你应该懂万事万物的道理,是人必然有缺点,也必然有优点,本王现在给你一个了解本王的机会。”扶光烈高傲地说。

我为什么想要了解你!我连风斩麟都没去了解呢!月红颐心里骂道,这人也太自视过高了吧!

月红颐直盯着扶光烈说道:

“一个陌生女人就让你要杀了那么多人,这个世间那么多更美的女子,我为何要信你?就算我想了解你,你妻妾成群,也不多我一个人!”

“你不懂本王也有本王的苦衷,我才不想妻妾成群呢!我倒是想独和你一人!”

“好啊!那你独和我一人吧!”月红颐根本不怕他直勾勾地看着他。

扶光烈邪魅呵呵一笑说:

“你说这些的绕来绕去是想让我放了那个掌柜吧。其他夫人他们可以安排,你不能走,我说了我不懂感情,但是我知道我不会让你走。我也不知道你如何才能高兴起来,但是至少我看你会高兴就够了。”

他夹了一口菜,继续说道。

“对了,忘了通知你哦,如你反悔昨天的决定,那么可能那个掌柜也活不到婚礼了。”

他毫无感情的脸苍白阴狠。

月红颐倒吸一口气,这人真的是天生的冷漠无情。相比之下风斩麟更适合当族长,他更有大义和仁善之心。

“吃饭!”扶光烈变脸命令道。

月红颐心里想:从他刚才的话看来自己还继续和他作对,风斩麟只能死得更快,只能先敷衍他了,但是自己内心真的很反感这种委曲求全,甚至觉得像阿固这张脸都丑陋无比。

“吃点东西!”扶光烈重复道。

月红颐只得勉强吃点东西,心不在上,如同嚼蜡一般。

两人无话。各有心事的模样,还是扶光烈破了冰问:

“你可有喜欢的东西,我让管家给你送去。”

“没有。”月红颐耷拉着黑着一张脸。

“别不高兴,不管怎么样我愿意给你最好的,也愿意跨出第一步去了解你。为了我们未来的婚后生活,我希望你过得快乐。”他真诚地看着她。他只是想起他阿妈的模样,知道她嫁给阿爸并不开心,他不希望他重蹈覆辙。

“好吧,谢谢你。”月红颐勉强挤出来一点点笑容。

一会大管家进来,看了月红颐一眼,她也在?看来王上对她有所不同。

还是大胆地问:

“王上,今天是不是要选下正夫人和侧夫人?明日就是大典了。”

月红颐一听,甚好!找到这个理由遛吧!赶快放下碗筷说:

“那我先回去吧。”

“不用,你陪着我吧。”扶光烈看了看她,然后对大管家说:

“把菜撤掉,一会带她们进来吧。”

月红颐内心想走,但又不敢走,只得把面罩拿出来戴上。还是隐藏身份比较好,如果被羽况这边的人认出就麻烦了。

扶光烈看她戴上面罩也未说什么,而是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

过了一会,十名备选的女孩就被大管家带了进来。

扶光族这边几位女孩果然个个都锦衣华服出类拔萃,姿色动人。每一个都看得出来是精心打扮的模样,头上戴的也是各种奇珍异宝。

而羽况族那边几个女孩,明显就要逊色一些,毕竟长途跋涉徒步前来,路上冷死病死很多人,家里哪里还有钱打扮她们?

幸好月红颐提前戴上了面罩,倒是不怕她们认出自己。

只是十个女孩行完礼以后,看到扶光烈身边已坐了一个高挑女子,正是刚才她们惊叹的那位,不由地好奇她到底是谁。既然能直接坐在王上的身边,可见他们关系非比寻常,这不是打她们脸吗?还选什么正夫人?

梓光希都要控制不住脸色了。

而扶光族这边领头的自然是她。

大管家开始一一介绍:

“扶光东部大统领之女:梓光希上前。”梓光希上前给扶光烈行礼。

“扶光族北部大统领二小姐:尤喜善上前。”第二位小姐上前行礼。

月红颐坐着浑身不自在,不知道他为何要让自己参加他的选亲,那些女孩又不时用余光盯着她,好不尴尬。真想找一个地洞转地进去。

扶光烈倒是泰然自若,只是还是偶尔咳嗽。

大管家继续一一介绍。

把两族的女子都介绍完毕了。

这时2个仆人用一个木盘各呈上一个金宝剑和一个银马鞍。一看就是制作工艺精细,出至高手。

扶光烈起身把银马鞍这套赠送给羽况族的李宛小姐。

大管家马上宣布:“羽况族的李宛小姐去光耀王侧夫人。”

李宛喜极而泣,自己终于不会被杀或当奴隶了,跪下磕头谢礼,额头磕的啪啪响。

扶光烈又转身拿起代表扶光族的金宝剑递给梓光希。

大管家马上宣布:“扶光族梓光希为光耀王正夫人!”

梓光希也实至名归,马上磕头谢礼。

扶光烈却面无表情道:“其他女子就大管家安排婚配吧,明日礼成。”

然后王袍一挥,面对她们正色道:

“都出去吧。”

月红颐一听可走了,马上起身跟着那些女孩出去。

扶光烈却拉住她的手说:“留下。”

她只得又无奈地坐回去,这种区别对待,又引来各种侧目。

梓光希出去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月红颐,正好对上月红颐的眼睛。

待她们全部走后,月红颐喃喃说道:“你是故意整我对吧。”

“此话何解?”扶光烈轻笑。

“你选夫人,让我陪着你,这不是给我未来树敌吗?”

“对啊,就是给你树敌啊!看来叶姑娘真是聪明,我就知道喜欢你不会错,我就一直讨厌笨女人。”

“你!可真会讲情话!”月红颐气得都想给他一箭了。

扶光烈继续冷笑道:

“人只有到了绝境,才会求生。我就是这样过来的,你只有孤立无援才能显出我的价值,所以你只能求我未来庇护你。”

月红颐没有想到他是故意让那些女孩嫉妒她,又不给她任何名份,原来他是想孤立她、打压她、让她只能服软祈求他的怜悯和爱,才能继续在扶光族生存下去。

这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一块寒冰吗?难怪他能用计让自己射杀了他大哥,杀了大夫人,又气死老族长。

果然此人非比寻常的狠毒。

月红颐望向这张熟悉的脸,是像非像阿固的脸。这张让她魂牵梦绕了几年的脸,此刻就好像重生一样回到她的身边。

但是她却再也爱不起来,甚至多看一看都感到彻骨的寒冷。

如阿固是夏日暖阳,而扶光烈就是寒冰地狱,和他在一起一刻都觉得身心疲惫。

她疲倦地起身道:“我想回去了。”

扶光烈道:“不要急!”

他也不知道为何不想她离开她,只得再次命令道:

“留下来给我倒水。”

他选了这个最拙劣的理由。

倒水?月红颐背过身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能让他看见。

她该如何自救和救人?

她很快调整好情绪,转过头来,接过侍女们递来的水壶,端端正正地跪在他的王座旁边。

“嗯,很好。”扶光烈说完,也不管她了,就让她这么跪着。

然后一会有士兵或者其他首领们进来报告事情,也注意到那位衣着华丽的侍女,也不敢问,只得正常给他汇报事情。

“叶姑娘给我倒水。”扶光烈过一会就会命令道。

“叶姑娘,给我拿一件袍子来。”

月红颐只得马上放下水壶去木箱里给他找厚袍子,给他披上后,他才安静地看书。然后又说:

“水凉了,去换点热水来。”

月红颐只得马上去塘边开始暖水。

刚准备跪下,

扶光烈眼都不抬又说:“火塘不暖了,去加点碳进去!”

“你!”月红颐差点把水壶给他砸去。

“你不想皮草店的人活对吧?”扶光烈慢悠悠地说。

“我马上!”她只得咬紧嘴唇,跑出帐篷在搬碳和干牛粪。

经过这一阵折腾,月红颐早就筋疲力尽。

终于把炭火生的旺旺的,她心里骂道:“热不死你!”

“太热了,夹点火出去。”扶光烈面不改色地命令道。

“去给我端点水果来。”

“去把我有个书卷拿来。”

“我渴了,给我倒水。”

所以月红颐被指使了各种事情,她看着扶光烈,然后说:

“你到底意欲为何?”

“我只是让你体会下普通女人的日子而已,当然你嫁给我以后是不用做这些事情的。”

月红颐两眼一黑,差点晕厥过去。

扶光烈一副兴致勃勃地看着她:

“怎么样?快给我说下感受!”

“这些也没有什么!我觉得不过如此。”

扶光烈偏头若有所思看着她,双手在下巴抚摸着,

“这些没有什么啊?那你就陪我一个晚上吧。”

“王上,我错了,我不做普通女人。”

月红颐如果陪他到晚上,还不知道他要怎么想方设法折磨自己呢。

“好,那你就是认错了?”

“我认错。”

“错哪里?”

“错不想嫁你。”

“不错,果然是聪明人,靠近我一点。”扶光烈说完想她招招手。

月红颐只得放下手里的水壶,慢慢地走过去。

扶光烈道:

“跪下!”

月红颐心里真的想杀了他了,但想到其他人,只得慢慢跪下。

扶光烈用手指轻轻地抚摸她的脸颊,然后轻轻勾起她的下巴,对她说:

“叶姑娘,你知道我可以不给你任何名份,你也奈何不了我,既然我已经拿出最大的诚意,我希望你也是。该忘记的人一定要忘记,该记住的人一定要记得!”

月红颐盯着他,这个和阿固有几分神似的脸,如此冷冰冰。

“回去吧。你要记得自己的承诺和身份。”

扶光烈对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