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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红颐醒来的时候已是翌日,她一醒来就面前怂着一张大脸,她吓得尖叫一声。

定眼一看,居然是羽灵泽在她帐篷里。

月红颐一下进入戒备状态,手指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拳头。

羽灵泽却一点不怕她,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单纯后面居然祸藏这么恶毒的心。

月红颐英眉一皱,压制住怒气不耐烦地问:

”你怎么在这里?昨天下毒还没有下够吗?”

羽灵泽伸出细长的手指扑哧一笑道:

“姐姐,不是我要害你啊!是族长让我下的。我一个弱女子哪里敢违抗命令?还不是要依仗族长生存对吧?”她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

“姐姐,也是女人,不会不懂我的难吧?”

“不过我好奇的是,为什么姐姐喝了我的毒药催心,反应不同呢?一般人都是吐血,为什么你不会!?”

月红颐真的很厌烦假惺惺和佛面蛇心的女人,不知道那风斩麟什么品味,她也没有兴趣和她多纠缠。

厉声说道:“我这里不欢迎你来,你的毒药为什么不能让我吐血。你应该问自己是不是有这个本事和实力?!”

羽灵泽气的脸色一下红一阵白一阵的,毕竟平时也是族长的女人,地位还是很高的,结果被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这样对待。她很想喊人把她拉出去砍了,但是想到风斩麟说过这个女人还有点利用价值。

于是她也只能压一压自己的怒火。

羽灵泽傲娇地继续说道:“没事,姐姐,你不要生气,以后你还得找我拿解药呢!”转身气冲冲地走了。

月红颐见她走了以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昨夜一宿没有洗漱就倒头昏睡,觉得浑身都不是滋味,虽然毒药对她伤害没有南部人那么大,但是依旧特别难受,她摸索着起床换身衣裳去溪边洗漱一下。且她还盘算着慢慢研究学习下医术,自己悄悄把毒解了,不然一直都会受制于人。

“哎,好奇心害死人,这南部的10年过……一言难尽啊。”

月红颐在帐篷里换好衣衫,只见她换了一身修长的白色粗布麻衣,虽质地粗犷,却难掩她绝色的气质,她平时根本不敢好好去收拾打扮自己,总是一身素衣,一根木棍当发簪。她不想在这个部落里因为美色出众而被觊觎,所以她要必须靠武力值来保护好自己。

这个状态和她之前的日子完全不同,她也没有可以信任和依靠的人。

她多么想念阿固啊。

她漫步走到溪边,秋天了,溪边的绿草都已枯黄,野花也不复存在,虽没有春天那样的生机盎然的美景,但是广袤的天地云彩配上枯黄的草原,却也是豪气天地的一幅美景。

月红颐还是一扫阴霾地跳到在溪边洗脸,冰冷的溪水让她逐渐清醒一点,减少了很多毒药的不适感。

她洗完脸盘腿坐了下来,又觉得还不够舒服,感觉直接躺平在草地上,空气是那么清鲜,天空是那么明朗,茫茫天地金黄一泻千里,四面有些小丘,平地是黄的,小丘也是黄的。

羊群啊、牛群、马群啊、还有孩子群啊,一会儿上了小丘,一会儿又下来,走到哪里都像给无边的黄草地点缀上生命的鲜活和生机。

那些草丘的线条是那么柔美又宏伟,大自然却只用一个颜色来渲染,金色被谁打倒一般到处欲流,然后轻轻流入云际。

这种自在的境界,既使她惊叹,又叫她特别放松和舒服,愿这样躺着享受风和云带来的安然,不被这里的纷纷扰扰所影响。

月红颐不由自主地哼起了一首曲子:

篷帐低小,

溪上却已是黄黄草。

昨夜醉里卿入梦,

然又偷偷走,

哭断谁人心?

白了谁人发?

孩童远处嬉笑,

马儿奔跑无烦恼。

而谁人却独独坐?

而谁在独独唱…….

她乱七八糟地自己哼着,想着过去那些好日子,嘴角终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