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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清歌出声之后,电话那头热情的声音,突然就诡异的安静了下来,起码有半分钟之久。

这半分钟,她度秒如年,就当白清歌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儿的时候,电话里头的声音蓦然加大,比起刚才的热情高了不止十个度。

“小白,快打视频让妈妈看看你,这么久没见,是胖了还是瘦了,妈妈可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呀,你生日也快到了,也快过年了,要不明天我就来接你吧,不,干脆今天就来。”

那股激动劲,不亚于她刚来时见到言若初时的心中雀跃。

白清歌又不禁的疑惑起来,这可是你亲女儿啊,就算是太久没打电话回去了,可也不至于激动成这样吧。

不过,也算是初步混过去了吧。

打电话之前她也不是没想过,万一露馅了怎么办,但既然连自己的司机都能知道,她经常失忆的事,家里人没理由不知道。

她现在也快毕业了,迟早都得回家,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还不如趁此机会先试探一下,失忆的自己,就算出点差错也很正常吧。

“妈妈,我还要高考,而且我只想问个问题而已。”白清歌语气无奈,这位母上大人比记忆中还要热情太多。

“高考不考也行,小白还怕妈妈养不起你吗,肯定是小白不想妈妈,你连跨年的时候都没给妈妈打电话呢,现在就连视频也不愿意了,肯定是不爱我了,呜呜~妈妈我真的好伤心。”像没要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电话里还传出了小声的抽泣声。

虽然知道是装的,但心里还是忍不住软下来。

要是把她这位母上大人,也加进有名有姓的反派阵营里,最起码也是个满级的白莲花,算盘珠子都弹她脸上来了。

白清歌默默的将电话声音调小,语气也变得像哄小孩子一样,“高考完我就回来了,很快了,妈妈,我记得小时候你经常找若初吧,你们那会都说了什么啊?”

“我的乖女儿都不回家,我才不要告诉你,除非……”声音被拉得老长,白清歌自然会意。

“除非什么?”

“除非叫姐姐。”电话里头露出戏弄般的微笑声。

白清歌抬起眼皮,看了眼驾驶位上的武冰之,观其没什么异样,白清歌这才细声遮掩道:“……姐姐。”

电话那一头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仿佛恶作剧成功了一般。

这下白清歌可知道了,为什么在这三年的记忆中,原主少有打电话回家去,家里有这么一个活宝母亲谁顶得住啊。

“这下总能告诉我了吧?”白清歌小声问道。

别看她一天嘻嘻哈哈的,其实是最应付不来这类人了,就像之前的那位学妹一样,表面上游刃有余,从容大方,其实在心里都不知道慌成什么样了。

她就像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表面上看起来阳光开朗,实则内敛沉稳……?

更确切的来说,应该是孤僻更为准确,短暂的一生,都被病魔困在一个洁白的小房间里,所以她其实并不擅长‘引人注目’。

就像上次的惩罚事件,她心中真正害怕的不是社死,而是那一双双注视着她的目光。

就算是没有其他任何含义的,单纯的看着,她的潜意识也是要先避开。

如果不是父母时不时来探望,她也想要以最好的状态去回应,恐怕连怎么说话都会忘了吧。

每天按照医嘱吃药喝水,吃饭睡觉,定点入厕……就连心理医生也说我的状态比正常人还健康。

白清歌也一直自我坚称,是非常健康的人,特别是现在又换了一个健康的身体,现在的她已经与正常人毫无差别了。

她骗过了父母,骗过了医生,甚至,骗过了自己。

听着电话那头的讲述,白清歌微微蹙眉。

“我记得那是你6岁那会吧,因为太贪玩,闯进了一伙奴隶贩子的老巢里,你当时还太小,被吓得不轻。

当时跟你在一起的,还有言川的那对双胞胎女儿,其中就有若初那丫头,不知道那丫头是不是被吓傻了,在你休养的那段时间天天登门看望,不过都被我拦下来了。”

“为什么要拦下来?”白清歌疑惑问道。

小孩子如果受了什么心理创伤的话,身边有个共同经历过的人在安慰,应该是有助于恢复的吧。

像是想到了什么,白母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因为那孩子实在是太天真了,按理说,以她那柔弱的性子,也不会去插手那件事后续才对,应该是经历了太大的刺激,才变成现在这样非黑即白的直肠子吧。

那次奴隶买卖的案子牵扯极大,那丫头想为奴隶们讨回公道,可又没有途径,便跑来找你,你那会还在养病呢,所以就被我挡下来了。”

如果这就是言若初一直怨恨着她的原因,那自己也太冤了吧。

不,应该不是吧,就算言若初小时候不懂事,现在长大了总该知道,自己那会做为一个6岁的小孩,也做不了什么。

要真是这样就恨了她这么多年,那可真是小刀剌屁股,给爷开眼了。

不过想想原着可是玛丽苏文,出现什么都不奇怪的,白清歌又释然了。

“那之后我和若初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变差了?”白清歌继续追问道。

“没有啊,不是关系更好了吗。”白母脱口而出,完全没有说谎的迹象。

“那她现在好像很讨厌我的样子,是我之后又做了什么吗?”白清歌迫切的想知道这个答案。

谁知电话那头不慌不忙的哼笑两声,“我的乖女儿,这又是另外的价钱了。”

谁懂啊,摊上这么一个活宝妈妈,白清歌无奈的吐出口气问道:“又要我干什么?”

“怎么听起来像是我在威胁你一样,我的小白果然不爱妈妈了,呜呜~”电话那头又传来了哭腔。

白清歌现在是真头大,上数学课都没让她这么头疼过。

白母的语气越亲密,她就越不安、越愧疚,毕竟她现在是一个窃取了别人身体,别人母爱的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