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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梅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这苦寒来了又去,去了又来。

时间如白驹过隙,俯仰之间,十年已逝。

少年的短发,已然长成一头飘逸的冰蓝色长发,用一根黑色的发带绑在脑后。

清秀的面容多了几分英气,身高也来到了一米八一。

长期练武的身体肌肉线条流畅,坚实有力。

不仅能迷倒万千萝莉,少女,少妇,男的也跑不掉。

抬头仰望梅花树上再次盛开的梅花,现在的他,抬手就能摘下一朵。

冰凌寒将一朵梅花瓣放入口中,淡淡的苦涩充斥他的口腔,他的心中随之涌起无限的思念之情 。

思念是一种淡淡的愁绪,如同轻烟缭绕在心间。它没有形状,没有重量,却能让人感到无尽的牵挂。

即使那个女孩远在万里之外,也时刻牵动着冰凌寒的心弦。

思念是一首歌,轻轻的旋律,让人陶醉其中。

正如小阿阮唱的咿咿呀呀的戏曲声,此刻仿佛就萦绕在冰凌寒的耳边。

他多么想听小阿阮再叫他一声阿寒,可惜再也听不到了。

因为阿阮已然长大,再也没有小阿阮了。

手机录音:啥?你说啥?大声点,我没听见。

思念是一种病,无法治愈,只能用时间来缓解。

可冰凌寒的病无药可治,时间也缓解不了,他身为医者,却治不了自己的相思之病。

冰凌寒之前找到一个偏方:九叶重楼二两,冬至蝉蛹一钱,煎入隔年雪,可医世人相思苦。

令人为难的是,重楼通常七叶一花,何来九叶,寒蝉秋死,又去哪里找冬至的蝉蛹,霜雪经过夏天必然融化,又如何隔年。

但这些对于冰凌寒来说,都不是问题。

九叶重楼虽然稀少,但也不是没有,只要花钱就能买到。

冬至的蝉蛹,就更简单了,只要他将蝉带在身上,蝉一直都会感觉处在夏季。

冰凌寒随身带了几十只蝉,在第五年的冬至,成功结出蝉蛹。

隔年雪,放冰箱就行,别说隔一年,隔十年都行。

喝了用隔年雪煎的药,冰凌寒的相思之苦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更浓了,果然偏方就是靠不住。

其实,那个偏方还有下半段。

夏枯草即为九重楼,挖地三尺就能找到冬至的蝉蛹,而一年中最后一刻落下来的雪就算是隔年雪了。

药能凑齐,只不过相思是无解的,只有情意完全断绝,才能得到真正的治愈。

然而,思念也是一种幸福,因为有了思念,才会有期待,才会有重逢的喜悦。

喜欢一人,至爱,至离别。

离别苦,相思苦,岁过境迁亦苦。来来往往,看冬去春来,却难见你一面。

无解相思苦,唯有重逢处。无尽思念痛,惟盼再聚首。

遥远的无人之地,一望无垠的冰川上,有着一个科考队临时搭建的聚落。

温暖的小屋中,一位温婉可人的少女,正坐在书桌前写信。

她的面容如春日盛开的花朵,娇艳欲滴,盘起的头发用一支尾部有冰蓝珍珠装饰的玉簪固定。

尾部是一朵绽放梅花的珠钗点缀着她的青丝。

耳垂上戴着一对洁白的珍珠耳环。脖子上挂着一串珍珠项链。

左手腕上有一条镶嵌着冰蓝色钻石的手链。

两只脚的脚踝处戴上了一对点缀着朵朵粉红梅花的脚链。

十年了,每年的梅花开放时节,少女都会给她的心上人写封信。

桌子上已经堆满了密密麻麻的实验记录文件,随手拿过一叠文件垫在下面,少女开始写信。

“”亲爱的阿寒,见信如晤。

又到了梅花开放的时节,也意味着我再一次失约了。

你知道吗?每当我闭上眼睛,你的身影就会在我的脑海中浮现。

我想念你的微笑,想念你温暖的拥抱,想念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

每一个日出和日落之间,我都在想你。告诉你个秘密,来到这里的十年有八年都是白昼。

每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心中都充满了甜蜜,但也伴随着一丝丝的苦涩。我多么希望能立刻见到你,和你分享我的喜怒哀乐。

你的声音,你的眼神,你的一切都让我如此怀念。

我真的好想告诉你,我有多么想你,多么需要你。

希望你能感受到我的思念,无论何时何地,我的心都与你紧紧相连。

是你让我明白了, 思念是一种淡淡的幸福,也是一种深深的痛苦。

但我知道,这份思念会让我们的感情更加深厚。

我会一直等待,直到我们再次相聚的那一天。

永远爱你的阿阮。”

阿阮将信折好,放进鼓鼓的信封。

是的,十封信都在这里,她一封信都没有寄出去过。

要是能出去的话阿阮就打电话了,还用得着寄信吗?

自从十年之前,她和母亲所在的科考队在冰山中见到了一个巨大生物的苏醒后,计划就产生了变故。

虽然那个巨大的生物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但它身下却是一个新的世界,这里简直就是生命科学家的天堂。

无限欢腾的物种,生命,它们被完整的冰封,原本的血肉得以保存。

这可比化石更具有研究的意义。

那些神奇的物种太多太多,有的体型还十分的庞大,想要将其带出无人之地,几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一行人在这里搭建了聚落,开始潜心研究被冰封了无数个岁月的生命。

梅博士又是科研团队的核心人物,自然不能轻易离开。

而且梅博士也有考验冰凌寒的意思,正好有理由留下,她又怎能放过这个机会?

十年了,他们的进展才到一半,不知道还需要多少年?研究才能结束。

这十年,阿阮每天都在认真努力的学习,和科研团队一起解剖分析那些奇特的生命。

阿阮知道自己不能闲下来,一旦闲下来,她就会陷入深深的思念以及浓浓的愧疚之中。

她将自己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生命科学上,不仅学到了很多知识,还帮助阮博士完成了很多课题。

阿阮今年已经二十岁了,她戴上了冰凌寒送她的那套首饰,想要成为阿寒的新娘。

只需要一对戒指,他们就能成亲。

不要戒指也行,只要是嫁给阿寒就行。

“阿阮,又在想他了?”梅博士微笑着摸了摸阿阮的头。

“母亲,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嘴上虽然这么说,但阿阮没有躲开梅博士的摸头。

“无论阿阮多大,都是母亲的孩子。”梅博士继续摸着阿阮的头。

只不过默契地没提冰凌寒了。

小阿阮目光深邃地凝视着远方。

远方的少年似乎感应到少女的目光,也抬头凝视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