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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炉旁,小阿阮靠在冰凌寒的怀中,享受着闭上眼睛。

“都摸了这么久了,应该不疼了吧。”冰凌寒的手都快举麻了 ,忍不住问道。

“还有一点点疼,再摸一会嘛!”小阿阮撒着娇。

“可是我的手都快举麻了。”冰凌寒向来都是实话实说。

“哦,没关系,阿阮调整一下姿势就行了。”

小阿阮将凳子往旁边移了一点,然后坐在凳子上,双臂交叠放在胸前,趴在了冰凌寒的腿上。

那可爱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小猫咪。

冰凌寒这下就能放下举起的手臂,覆盖在小阿阮头上,轻轻地抚摸,就和抚摸小猫咪一样。

实在是饿的不行的阿尔莉丝,本想下来找吃的。

一来就看见冰凌寒在打,,,在抚摸小阿阮,顿时感觉有些饱了。

怪不得母亲经常说她嫁不出去,连这么小的阿阮,看样子都有着落了,母亲能不说她吗?

“阿阮,有没有吃的让我垫一会儿。”终究是饥饿战胜了难堪,就算吃狗粮她也认了。

阿尔莉丝下楼,正面见到这对金童玉女,属实有些被磕到了。

“没有哦,能吃的都被吃完了,要吃的话必须现做。”小阿阮的话,对于阿尔莉丝来说,简直比外面的寒风还要冰冷。

“哦。”阿尔莉在原地挣扎了两秒半,终究是懒惰战胜了饥饿。

她头也不回的上了楼,走的时候留下一句。“吃饭的时候记得叫我。”

冰凌寒难以理解,阿尔莉丝下来一趟是干什么的?

说她是来找吃的,却什么都没吃。

说她没吃吧,她确实在精神上有些饱了。这一口狗粮,能帮她多撑一会儿。

再说,做个饭而已,又不是什么特别复杂的事情,哪儿有人宁愿挨饿,也不做饭的。

“知道了。”小阿阮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冰凌寒只当自己是在挼一只可爱的小猫咪,倒也不算无聊。

临近中午,小阿阮和冰凌寒都饿了,外婆还没回来。

小阿阮虽然不会做饭,但她能提前准备一些食材。

“走,阿寒,我带你去准备今天中午要吃的食材。”

小阿阮拉着冰凌寒来到了后院,露天的圈子里,有好几只鸡鸭鹅在悠闲的漫步。

小阿阮一眼就看见最肥的那只鹅,她手指了过去。

“阿寒,看见了吗?就是那个大家伙,我已经眼馋它好久了,就它长得最肥。”

不用小阿阮指,冰凌寒都能看见,那只鹅确实挺肥的,平日里应该没少吃。

“看见了,要我帮你把它抓住吗?”

“唔,阿寒你先在这里看着,我要是抓不住,你再去。”小阿阮之前试过几次,都没抓住那只大鹅。

可以的话,她还是想亲自动手。

“帮我卷起袖子。”小阿阮将胳膊伸直,冰凌寒利索地帮她卷起了袖子。

小阿阮迈着一双小短腿,哒哒哒地奔向大白鹅。

大鹅显然记得小阿阮,在小阿阮还没靠近的时候,撒起腿就跑,两只鹅掌迈的飞起。

后院的战况十分焦作,一时间,鸡飞蛋打,鸭跳鹅逃。

它逃,她追,它插着翅膀却飞不起来,只能用一双脚掌逃跑。

就算大鹅有一双只是摆设的翅膀,双方的实力依旧过于悬殊,小阿阮总是慢大鹅很多步。

小阿阮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在原地跺了跺脚。“气死我了,阿寒,帮我抓住它。”

大鹅见小阿阮还是那么菜,扭了扭屁股 ,似在嘲讽她。

可还没等大鹅扭两下,就被冰凌寒扼住了命运的喉咙。

不得不说,这脖子也太长了,真就是手拿把掐。

“嘻嘻,让你嚣张,让你狂。”小阿阮啪啪给了大鹅两巴掌。

你知道这两巴掌对一只大鹅的伤害有多大吗?大鹅委屈,大鹅却说不出话,因为它的喉咙被冰凌寒捏住了。

“阿寒,抓紧了,我这就去拿刀和大碗。”小阿阮哒哒哒的跑去厨房,拿来菜刀和大碗,顺手将父亲的白酒也带上。

“阿寒,你害怕吗?”小阿阮突然想到了什么,拿刀的手有些犹豫。

她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因为她杀鸡的场景被其他的小朋友看见,然后传开。

从那以后,村里的小朋友都不和她玩了,一看见她就躲得远远的。

其实也不能怪那个小朋友,实在是当时小阿阮的样子太恐怖了,鸡血溅了一身,脸上也沾染了不少。

据说那个小朋友还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每天晚上都梦见小阿阮在他家门外磨刀。

“害怕什么?”冰凌寒问道。

“就是我要结束这只大鹅的生命,你会害怕吗?”小阿阮的语气十分冷静,完全没有因为要结束掉一条生命而紧张。

当然,如果冰凌寒说害怕的话,她就不动手了。

冰凌寒不解地摇摇头。“害怕?那是什么?”

“啊?”小阿阮的脑袋有些懵,冰凌寒的这个问题属实是问住她了。

过了好一会儿,阿阮才想好怎样解释。

“害怕就是恐惧,恐慌的意思。”

真是听其一番解释,如听一番解释。

“恐惧,恐慌又是什么意思?”冰凌寒又问道。

“这,没什么意思,既然阿寒你不害怕的话,我就要动手了。”

小阿阮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于纠结,如果冰凌寒不知道害怕的话,她无论怎么解释,冰凌寒都不会明白。

“好吧!”冰凌寒本就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所以便没问了。

小阿阮掰开大鹅的嘴,给它灌了一些白酒,然后小阿阮就没管它了。

“不是要结束它的生命吗?为什么要给它喝酒?是让它喝醉,没有痛苦的死去吗?”冰凌寒对于不懂的事情,总是虚心好学。

刚刚大白鹅剧烈地挣扎,冰凌寒险些没抓住,可小阿阮让他将大白鹅放了。

“不是哦!但也算是有这个作用。实际上是因为大鹅喝了酒后,毛孔会竖起来,一会儿去毛的时候更容易。”小阿阮认真地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冰凌寒又涨知识了。

在小阿阮和冰凌寒聊天的时候,大白鹅的脚步开始虚浮,走路摇摇晃晃,感觉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

估摸了一下时间,小阿阮过去轻松地抓起了大白鹅。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千万不要喝醉,不然要么失身,要么失去腰子。

更有甚者,直接丢掉性命,比如这只大白鹅。

它迷迷糊糊的,完全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身首异处。

冰凌寒好奇地看着小阿阮的操作。

只见小阿阮将大鹅的脖子抓紧,按在地上,下面用一只大碗接着。

她一只腿熟练地压在大鹅身上,那架势,一看以前就没少干。

手起刀落,锋利的菜刀划破了大鹅的颈动脉,剧烈的痛苦让它拼命的挣扎,脱离了醉酒状态。

可小阿阮用身体压住了它的挣扎,手中的刀也放下,两只手握住大鹅的脖子,稳稳的将血放进大碗里。

冰凌寒看到这一幕,心中有些波澜,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生命的凋零。

生命太脆弱了,一刀下去,生命就走向了凋零。

过了一会儿,大鹅的血流干,满满的一大碗。

小阿阮见冰凌寒没有害怕的情绪,心中也很开心。

她迅速将大鹅拿进屋,她要用火炉上的开水将大鹅放在盆子里烫。

“阿寒,帮我把血端进来。”

冰凌寒看着一大碗嫣红的血液,陷入了深深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