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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时间是晚上七点整。

苏阿婆还没回来!

她甚至都没说回来告知苏木一声。

苏木很伤心。

她觉得阿婆就是不想回来了。

她租的房子很好找,哪怕阿婆不知道具体路线,只要说出对面学校的名字,三轮车都能找过来。

所以说,不可能是阿婆找不到位置……

苏木站立在客厅窗前,满含担忧的眸子俯视着外面街道,时不时地还发出一声叹息。

“阿婆有自己的想法,你就别操心了。”

陈文止将碗筷端起,拿去厨房。

他本来不想说什么的,但苏木却一反常态地杵在窗跟前,还一脸寂落,让人想忽略都不成。

“她竟然夜不归宿,好好的小老太让人给骗去呢?”

听了苏木的回话,陈文止哭笑不得,“阿婆这个年纪看过的人和事多着呢,怎么可能被骗。”

苏木瘪嘴,“你不懂,现在花言巧语的老头也不少,她俩分开这么多年了,谁知道这老头有没有成家,不能光听他一面之词就信以为真吧。”

陈文止回想老中医当时的一举一动,沉吟道:“我觉得不会,他哭得很伤心……而且看起来有些手忙脚乱的。”

他过于激动或是紧张起来的状态也同老中医一样,这是装不出来的。

“哭?手忙脚乱?这可不是能证明人品的因素!”

苏木只顾着惦记阿婆,嘴上也没个把门的,直到说完这句话,才意识到有不妥之处。

急忙改口,“我是说…诶…你听我说啊……”

陈文止不再理她,转身进去厨房洗碗。

苏木自知理亏,也没敢跟进去,大大的身躯瑟缩到沙发一角。

过了一阵子,陈文止从厨房出来,把小黄的晚饭端到客厅。

他和苏木回家的这两天,小黄都由白安帮忙照顾着。

它的作息很规律,白天全天在家睡觉,晚上整夜出去。

白安只需在他去黑市的时候,帮小黄开门放进来就行,平时苏木也是那个时间放它进来的。

当初两人刚搬来这里那会儿,为防止‘猫有三急’小黄憋不住自己,苏木还特地买个大盆子,在里面放半盆土,让小黄去那里拉尿。

小黄却很有自己想法,愣是一次都没用过,它总在睡醒过后直接去外面解决。

别看小黄来到一个对它来说全然陌生的地方,但它可不是个胆小的,来了就大摇大摆地出去,一走就是一晚上,直到清晨时分,它才会回到三楼。

而且小黄特别通人气,站到入户门口也不会喵喵叫个不停,只静静地等待着,直到苏木开门去黑市,它才趁机钻进来。

陈文止蹲在沙发边,将拌好的饭倒入猫碗里,一会儿小黄醒来,吃饱饭又该走了。

苏木坐的地方离他很近,忍不住戳了下他的肩膀。

“还真生气啦?”

见对方不理自己,苏木哼哧了一会儿,又委屈着道:“我没有说你的意思,我就是怕那老头骗阿婆……”

陈文止最看不得苏木可怜巴巴的样子,叹道:“我知道你怕老中医在这些年里并没有单纯地等待阿婆。”

“其实,不论他在过去里有过什么,都不耽误阿婆还爱着他。”

“阿婆惦念那么多年,就遂了她的愿吧。”

更何况,陈文止也不认为老中医会有什么所谓的‘过去’。

苏木收回戳着陈文止的手,双手紧握到一起。

她就是怕……

怕这老头万一真有个家室什么的,以阿婆为人只能忍痛断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真到那时候,阿婆只会更加伤心。

她只是不想阿婆伤心……仅此而已。

“好了,天色不早,我们早点洗漱吧,明天是最后一天假,你不是说想吃我做的‘麻辣烫菜’嘛。”

这道菜还是陈文止有一次突发奇想,试着看能不能把家中食材都煮在一起,又能让味道不普通而研制出来的。

但刚开始做出来的味道真就很普通,跟平时炖白菜没什么两样,后来他一点点找调料,经过几十次搭配才研究出来的。

这道菜还没有太多人品尝过,他不知道算不算好吃。

但从苏木和白安每次都吃得撑肠拄腹来看,应该还算可以吧。

陈文止把苏木带去卫生间,帮她在牙刷上挤好牙膏,又递过去。

苏木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恍惚中接过,叼在嘴里。

刷着、刷着,目光在不经意间跟镜子里的陈文止对上。

陈文止刚洗完脸,脸上的水珠还来不及擦,顺着两颊流下……

这个年代,楼里很少有洗漱间,不论是洗漱还是如厕都是公用的,没有隐私不说,还不方便。

直到苏木看见这家有独立洗漱的隔间,尤其洗漱台的墙面上还挂着一面大镜子,她怎可能不心动。

苏木很喜欢镜子。

比如现在。

她双手撑到台盆两边,将人压制在台盆边上……

不仅能看见他因紧张而有些微微躬起的后背,还能仔细欣赏他羞怯到极致的脸。

苏木口中的泡沫还没吐掉,从身前人的一侧俯下身去,吐出泡沫、漱口。

她将这件事情进行得非常缓慢,期间还刻意向前面挤压着,尽量不弄痛他的同时,又能让他无法躲避。

陈文止只觉耳根发烫,战战兢兢地道:“苏木…你让一让…”

苏木将漱口杯放置到他杯子旁,恶狠狠地与之对撞一下之后,才站直身体。

“行啊,还是有些长进的,以前你在这个时候只会叫‘苏木’。”

苏木抓起他的一只手,按向前方镜子。

手指突然触上冰冷的镜面,让陈文止整个人都瑟缩了下。

带有薄茧的五指在他手背上不停地抚弄着,直到玩够,才将五指挤入他的指缝中。

苏木的骨架比他的略微大些,伸进细小指缝的时候,需要挤涨开来。

指缝被撑得越来越大。

她不管不顾,长驱直入……

当手指全部埋进指缝,他的耳垂也瞬间变得濡湿起来。

陈文止一惊,“别…苏木…不要…”

苏木无奈,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这么青涩。

明明快要三十岁的人了,声音却依然清澈。

好像从来都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