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瑶光笑了笑,拽着人腰带将人勾到跟前,垂眸将腰扣解开,外面半褪的衣衫跟着落下。
卫衡捧着林瑶光的脸,蹙眉又委屈:“阿瑶,我可算娶了你了,我都怕你不要我了,到时候找你都没地方找。”
卫衡身形高大,他说话时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林瑶光脸颊,竟让她觉得口干舌燥。
“你——唔”
卫衡揽着她腰,堵着人唇跌进褥子里,林瑶光身子一缩,靠近了卫衡几分,滚烫火热熏腾的林瑶光控制不住,她微微一躺,后背硌得慌,双手复又抱着卫衡脖颈。
卫衡将人抱着,另一手掀开被褥,将花生大枣一应全部扫到里面,垂落的发丝缠进林瑶光发簪上,疼得两人都是一声惊呼。
林瑶光可怜巴巴看着他,卫衡叹口气,将人扶起来:“别慌别慌,为夫这就来服侍夫人。”
三两下将发簪去了,还将床上的一层单子卷进去,怕留下的残渣硌着人。
忙完,卫衡刚要说什么,就见床帐里林瑶光伸出手来,拽着他就上了床:“真麻烦。”
卫衡喘息着声,俯在她耳朵呢喃:“阿瑶。”
林瑶光手中一用力,卫衡后背刺痛传来,他吸口气:“轻点。”
他说着话,却更如疾风骤雨一样,将枝头盛开的娇花,一遍一遍地吞入腹中。
天刚刚亮起,卫衡听着外面说话声,披着衣服出来,小七放低声音:“王爷,北边最新军情,秦将军被俘了。”
卫衡眉头一皱:“粮草被烧,边城被困。三日前已如此,现在更不容乐观。”
脚步声传来,卫衡回头:“阿瑶。”
林瑶光望着他:“卫衡,该我去了。”
北塔攻势迅猛,秦将军被俘,边城被困,一旦边城被攻下,那北边大片防守都将失去,等待京都的就是北塔人的杀戮。
无数令旨从宫中飞出,闫绪之刚刚回京述职,直接被安排此次押送军粮官,随同林家军一起出征。
程尚书很是担忧:“林家军只有三千人,加上边城留守五万大军,如何敌对北塔二十万精兵?还请王爷下令调动路南军,共同讨伐北塔。”
卫衡沉声道:“瑶光将军下来生死状,只要林家军。路南军是改名了,可它以前是谁的人,程尚书,还用本王提吗?”
程尚书道:“臣知道,但如今国难当头,应抛弃私利而共谋,王爷不该对路南军还有成见。虽然他们曾经是尚家军,可如今归属王爷手中,该是要用的。”
卫衡沉思着,没说话。
白丞相轻咳一声:“前些日子,岭南王派了五万精锐进城,如今跟着林家军一起出去,会停留在襄城做支援。”
程尚书大惊:“岭南王?五万?什么时候的事,我都不知道。”
白丞相低声道:“林二爷的夫人,乃岭南王的胞妹。前些日子来,是支援的。”抬手指了指卫衡的方向,程尚书憋了半天的话,搞得自己脸色难看。
林瑶光骑着流光,身旁是杨琰,唐圳,王虎和林朝歌。
身后玄英和凤一都化作了兵士,紧跟着林瑶光前后。
城楼上,林瑶光遥遥一望,来不及话别,铁骑踏着冬雪奔赴远去。
卫衡扶着城墙,天边的阴沉逐渐远去,只有在下的雪粒,慢慢堆积成景。
北边边陲,九月天已经入冬,等到京都腊月大寒时,北边已经是冰天雪地。
林家军虽长年在京,但因为训练都是在野外,酷暑寒冷倒还能承受,只是长久温室的马匹,反而有点跟不上。
大雪似下棉絮一样,道路阻塞难行。押运粮草的队伍,更是前行艰辛。
闫绪之冻得浑身都僵硬了,只哈着气暖手。
唐圳早就冻得忍不住下马奔跑了,转了一圈回来埋怨:“也不知道王爷怎么想的,让闫大人一介书生跟着过来,也不怕冻出好歹了,平阳王上门找他要女婿。”
王虎冷喝:“闭嘴。王爷的旨意岂是你能揣度的?赶紧上马赶路,耽误了大事抽你的皮。”
唐圳向来嘴里没个稳,但是也说出了其他几人的疑惑。
林瑶光看了看天色,调转流光到闫绪之跟前:“这雪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望风城中情况不容拖延,我带一批人先去支援,你路上看情况,尽量尽快到达。”
闫绪之点点头,借着衣袖遮挡递给林瑶光一物,林瑶光抬手接下,调转马匹点了人,风雪里消失。
望风城外,遥遥有一山谷而望,满天风散花里,远山像银鹤聚拢挺立。年岁的老树,宛若玉龙盘曲倾斜。
北塔的士兵,从望风谷绵延前行。
战车上,安吉尔穿着虎皮,一头鸭色长发编着小辫子,发尾垂着一颗狼牙。
他大刀阔斧地坐着,脚边是他荣誉的伙伴,劈天斧。
哈赛倒是同卫国书生差不多模样,他长衫儒雅,望着雪际露出的城池,看到了旌旗上的【秦】字,正被寒风吹打,怎么看都不堪一击。
哈赛问:“卫国的援军到哪了?”
“还未到樊城。”
“哼。”安吉尔大口喝酒,道:“这群小金人,还真是享惯了福。等把望风城拿下,爷们就迎头把他们干了,气死他们的皇帝,哈哈。”
哈赛看了眼得意又嚣张的安吉尔,道:“不可大意。”
“滚。”安吉尔最烦他这德行,说点什么高兴的,哈赛这东西都能给你浇水,反正不让人舒坦。
望风城,秦娇娇站在城墙上,随着战车的推进,战车前面被绑着的秦将军缓缓映入视线。
“父亲。”
秦娇娇握紧手里的长枪,眼眶红得厉害:“这帮北塔贼子,竟敢如此羞辱我朝将士,士可杀不可辱,我跟他们拼了。”
“回来。”秦阳拽着秦娇娇,秦娇娇怒喊:“哥——”
“住口。”秦阳擦了脸上的雪水,“你要为了一己之私,置整个城于不顾吗?”
兄妹两个争执着,北塔五万前锋已经到了城楼下。
安吉尔肩上扛着劈天斧,说话声竟然在这么空旷的地方,清晰传到秦阳兄妹耳中。
“秦家小儿,你们已经是笼中兽,反抗只会让本王子更兴奋。若是你们此刻开门降了,本王子定让你们一家团聚。”
“放你爹的屁,投降你祖宗。”一旁的副将骂着,“小秦将军,下令,末将定要将安吉尔蛮贼头颅割下,救回秦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