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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山头诅咒神情暴躁,死死盯着乙骨忧太和夏油杰的位置,对身边的虎杖香织开口:“这小子就是特级水准?”

神情桀骜不驯,继续道:“……「最强」之一、苏泽的弟子?就这个水准?!”

它青灰色的脸上青筋暴突,那只巨大的独眼几乎快要瞪出眼眶。

身后还有另外两只形态大不相同的咒灵,一只通体乳白,身材高大,其上布满黑色流火状条纹,眼睛位置向上延出两根细小树枝,一侧肩膀用布袋紧紧包裹,看不清里面。

另一只体型最大,浑圆无棱角,背上盖着一整张白布。然而从露出的小半章鱼脸、和身下无数只短小的触手判断,它的形态似乎有些类似神话中的克苏鲁。

“漏壶——”虎杖香织笑意盈盈开口,她戴着浅米色的围巾,女式风衣一直耷到小腿上方,衣摆和褐色的腰带一并在风中摆动。

她拢了下被吹的纷乱的头发,笑道:“以你的水准,肯定能看出来那片冰霜不是术式……那孩子,连咒术都没使用,几乎是凭借体术和刀,在和黑沐死战斗——”

山顶的风很大,呼啸的风声把她的声音衬得绵长悠远,甚至有些缥缈。

名为「漏壶」的特级诅咒暂时没说话,头顶的迷你火山依旧咕咕冒着泡……证明它并不怎么信服这个说法。

”更别说,他连领域也没展开。”虎杖香织继续悠哉补充。

“呼!”漏壶重重呼出一口热气,头顶和两耳噔噔喷着滚烫蒸汽,“……你的意思是,他相当强吗?”

它瞪大那只独眼,转头瞪向虎杖香织。

“……不”,虎杖香织倏然间忍俊不禁,“乙骨那那孩子,实力当然不会差——怎么说,他都是苏泽教了快十年的学生……”

漏壶对于她吹捧敌人的行为不甚满意,等着她的“但是”。

虎杖香织不慌不忙,匀匀开口,“但是,我并不是说,你的实力不如他——”

漏壶脸色稍缓,正欲开口说什么。

虎杖香织紧接着继续补充:“……但赢一个小辈,怎么看都有点胜之不武吧?”

“——那告诉我,苏泽、五条悟……还有夏油杰,谁是最强?!!”漏壶目眦欲裂,嘶哑着发问。

“嗯……”虎杖香织仰头抚着下巴,作沉思状,过了一会儿才答,“夏油杰的「咒灵操术」,长处在于以数量压制;苏泽的飞剑倒是眼花缭乱,没人敢笃定完全了解,但总体来看是「均衡」派……”

远处,京都高专的术师和辅助监督已经基本清理完残留的瘴气,正在封锁场地,准备施加净化类的术式和符箓。

虎杖香织眯眼看着那边,“就正面战力来看,应该是五条悟的杀力最高——单单「无下限」和「苍」,基本就令人望而却步了——”

“既然五条悟是「最强」,为什么他不是咒术界的领袖——反而是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男人?!”

漏壶似乎对于这个答案不怎么相信。

虎杖香织一时无语。

——那怎么就弱不禁风了,以人类社会的评判标准,明明应该用「温润如玉」或是「文质彬彬」来形容。

虎杖香织在内心叹气反驳,不过她还没愣到、和眼前的诅咒当面争论这个没营养话题的程度。

“……漏壶,你要明白”,她有些心累开口,“咒术师也是人。而在人类社会,「个体」的实力,并不直接反应到所处的位阶上——”

除去最初的菅原道真之外,此后千余年间、一直到七八年前,咒术界最高层的话事人,都是「御三家」和「元老会」的老家伙。

这些行将就木、连呼吸都快要插管的老东西们,牢牢把控着一切与咒术相关的事宜。

——直到苏泽发起「青积寺之变」,这才从根本上发动权力转移,那些曾经归属于老家伙的一切,至少转移到了,以几位特级为首的集团中。

“啧,所以我就说人类早该灭绝!”

漏壶鄙夷地嘁了一声,“对于诅咒,「绝对的实力」,就代表着「绝对的地位」!!”

它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的确,你们一直都是这样的。”虎杖香织轻轻颔首。

而最推崇这个原则的,又是「诅咒之王」两面宿傩本人。

“你们的老大,是想扭转人类和诅咒,迄今以来的立场……对吧?”虎杖香织开口。

“并不完全准确。”漏壶指尖轻轻点着身旁巨大的岩石,“人类是由谎言组成的。表面上的正面情感,并不完全反应他们的真实所想——”

它指尖嘶嘶冒出缕热烟,身边的温度肉眼可见的上升,脚下的土地逐渐焦黑。

“但负面情感,往往是真实流露而出的……由此诞生的「我们」,也就是「诅咒」——”

虎杖香织挑眉不言,安静听着。

“……才是纯粹的、真正的「人类」吧——”

漏壶的表情近乎癫狂,独眼快要溢出眼眶。

点着石头的手指猛然发力,那块巨大的花岗岩霎时崩裂飞散,无数块脑袋大的碎石块四溅射出。

巨大的爆裂声这时才迟迟响起。

然后,逼近它本人的石块,在越过某个「界限」后,瞬间蒸发消弭,仅仅留下半抹残灰。

虎杖香织轻轻抬手,飞向她这边的石块突然停止,接着以极不自然的角度直直坠落。

漏壶张开手,一小堆石灰撒在空气里,“赝品——就应该消失。”

“呵呵,可惜,现状来看,消失的可是你们——”虎杖香织面色玩味。

“所以,我才同意跟你合作——告诉我,我们怎样才能赢过咒术师?”漏壶身边的温度渐渐恢复。

“你觉得,我之前数次、以及这一次——为什么要不断进行尝试?”她笑着反问。

“我也想问你,为什么连着两次,用掉宿傩的手指——这可是相当宝贵的东西,你这家伙,究竟在想什么?”漏壶面色和语气都不算和善。

二人身后的另两只咒灵始终一言不发,身材高大的乳白色诅咒嘴部微动,发出一串古怪晦涩的升降音调。

“你闭嘴!!”漏壶猛然转头看向它,近乎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