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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好久不见,明天回归主线更新)

————

「如果呢?」

2006年,7月。

盛夏。

烈日灼身,热浪在空中翻涌炙烤。云气沉厚,并着让人目眩的暑气,难耐难熬。

下午这个时间最是难耐,太阳将一天的热量发散到极致。

街上的行人都无几个,唯有翻滚着来回荡漾的刺耳蝉鸣和着一点点远处的鸣笛。

这算条小街,本身丰岛就不算都心区域,再加上这里又不算丰岛区的中心。

再再加上,自家公寓位置又有些偏僻、附近几乎都是些半旧小区。

——于是乎,路边些许歪斜、乃至于电线交叠到些许紊乱的杆子;以及人行道上布满裂痕的砖面、随意靠倒在墙边的K&S川崎自行车……似乎也都合理了起来。

——“远坂便利店”。

这附近诸多小店中不起眼的一家。店里暂时没有客人,打工的小哥无所事事,时时从台前偏身看向街上。

远处的浪里渐渐浮现一抹黑点,十几秒后,便能看清那是个穿制服的少年,正腾腾小步跑来。

制服很好辨别,就是临近的某所高中——这里的制服都大差不差。

大约是酷暑难耐,那少年挽着衬衣袖子,领口的扣子倒是规整。

哒哒哒的轻响由远及近,少年三两步便跑到小商铺的檐下,随即如获大赦般重叹口气,同时稍稍拉扯衣领散去暑气。

靠门边摆着老式冰柜,他随手拉开,没有迟疑地捡了个绿豆味儿的雪糕。

正欲阖上冰柜时,身侧却突然闪出个人,那家伙一手把住冰柜的推拉门。

少年一愣,旋即松手,接着下意识想偏头看向身侧的人。

“你们要什么?”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嗓音里透着三分跳脱。

“原味儿的就好。”

身后几步处随即传来应声,这声音倒是似乎温煦可靠。

“我要绿豆味儿的哦~”

这是个女孩儿,只是语调听着有点懒散。

少年走往收银台的同时看向身侧的人,雪白到刺眼的短发先映入眼帘。强光的照射下几乎不能直视。

他正弯腰捏出伙伴们选择的口味,转身递给另两人。

——什么不良,漂成这种颜色。

苏泽忍不住心道。

同时转身给店员递上硬币。

和面熟的收银小哥稍稍点头致意,同时感受着室内稍稍的阴凉,身后老风扇嗡嗡的噪声送来半丝凉风,身上的燥热到底是平复了些许。

他随即转身,来到敞开大门的檐下,但是并没有迈下去——因为那三个家伙已经把门前的阴凉位置占满了。

好在苏泽一时并不急着回去。

脚下的地板缝隙里不可避免的挤满了黑渍,头顶的吊扇吱吱呀呀难堪其重。他撕开包装纸,聊赖地嘬着绿豆味儿的雪糕。也难免打量起了背对着自己的三人。

他这才注意到,那个白头发格外瘦高,至少比自己高了快半个头。似乎是身材秀颀的缘故,苏泽觉得这家伙四肢格外修长,特别是现在又坐下来伸展躯体——简直就像只大号的竹节虫。

偏偏又戴着古怪的圆片墨镜,再配上那套怪里怪气的墨蓝制服,怎么看都让人觉得违和。

无独有偶,他身边的两人也着同样服饰——想也不用想,应当是同校学生。

只是这制服款式格外陌生,在东京丰岛生活了十七年……严格来说,这个意识过来了十一年。总之,苏泽对这身制服毫无印象。

——应该不是丰岛这边的,至少不是附近学校的,也不知哪家的少爷小姐们出来了。

苏泽看见白毛的第一眼,便下意识笃定那是位朱门子弟——无他,唯感觉尔。

至于白毛身边的两位——一位扎丸子头着阔腿裤、苏泽在他转头时还看到了狭长双眸和极怪的刘海;那位姑娘倒是栗色短发,泪痣恰到好处点到右眼角处。

——就是手里的细烟杆有点破坏氛围。

她应该也是高中生吧?

即使这三人一个赛一个抓眼,但苏泽依然不大想知道他们的身份。

不感兴趣只是一方面,关键是与他没有干系。

……也就是所谓的“关我啥事”?

他应该是六岁来到这里的。

自那时起便一直秉持这个原则。除了头几年的时候脑海里似乎晕晕乎乎记着点什么人和事,也还记着那时看到的鬼怪——

危机之下他好像触动了些什么,只是紧接着,就有明显不同于警察的人员闯入屋内。他们仅仅喊了什么,噩梦一样的怪异随即消失,他自己也几乎同时失去意识。

现在想起那些不太寻常的经历,他自己都分不太清那究竟是邪崇妖怪、还是一个孩童对于当日那个精神病杀人犯的妖魔化臆想。

总之,之后的生活倒是没什么波澜的平稳展开。亲人倒在杀人犯的刀下、原来的房子被收走,丰岛的一层居民房被作为老房子的补偿——

再稍长几岁后开始独居,为了找租客还贴过租房的小广告……

国中也没什么波澜度过,闲暇时在少年宫学了剑术……然后在高中加入了剑道部。

如果不是脑海里还存着如今可能不太标准的大炎官话和某地的方言、以及每早晨练后打的太极……他甚至都快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土生土长的东洋人了——至于那玄乎其玄的“穿越”,难免让人认为是当时精神错乱下的臆想。

毕竟自己的生活除了六岁时的灾难,似乎再平常不过。硬说的话,似乎高一那年也碰到了学校煤气罐燃烧引发的火灾。

……

“两位”,身前的白毛上下掏了掏口袋,然后面色古怪开口,“你们身上有带现金吗?”

“喂喂,悟,你可别说没钱啊——”居中而坐的怪刘海接话,“不是你说要请我们吃冰棍的吗?”

悟从内兜摸摸索索夹出张卡,窘道:“身上只有这个了……”

苏泽从胡思乱想中被拉回现实,瞟向那张精致的卡片,工艺没的说,还有行烫金的小字。

——嘁,万恶的资本家。

内心秉持某种信仰的苏某人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现在可能也算小资。

“啧,算了,我来付吧——”怪刘海不满挥挥手,伸进自己的口袋。

刚触碰到布料的一瞬间手却突然僵住了。

悟疑惑看向他。

“……坏了,刚刚掉出去被弄坏了。”他手一张,四根指头从口袋的破洞里依次钻出。

悟一脸无语,然后两人同时偏身看向唯一的女孩儿。

“嗯?”懒散宛如小猫的姑娘抬眸,“看我干嘛,我又不怎么带现金。”

——确实,她的消费欲望似乎很低……

另两人扶额暗道。

执行任务时的造成小纰漏,竟然以另一种方式再次击中了眉心。

两人脸色一下黑沉,一时间气氛似乎都冰了几分。

——有人要付不起钱咯。

听了个大概的苏同学乐得看戏。

悟和怪刘海不停眉来眼去,挑眉努嘴、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好不热闹。

那女孩儿倒是清闲自在,和两人并肩坐着,撑着身子轻轻踢腿。

怪刘海使劲颔首、眼神坚毅。

白毛猛烈摇头、阖眸不看。

怪刘海再重重点头、不容置疑。

白毛神情犹豫、面色难堪。

——嘿,默戏也没你俩有趣吧。

苏泽决定再拿一根绿豆味儿的冰棍。

“……嘿,小哥,能帮个帮忙吗?”悟到底是被劝动了,只是语调有些窘迫。

( ′?w?)?

——什么,在叫他吗?

“??”

嘴里刚叼住新冰糕的苏泽一怔,绿油油的冰糕随即脱嘴。

他赶忙挥动双手试图抓住冰糕,只是仓急之下显得手忙脚乱。偷偷看他的怪刘海也一时紧张起来,场面有些混乱。

苏泽到底捧住了冰棍,一点点奶油在手心化开。

怪刘海尴尬地别过脸,这事儿确实不大好意思。那位女孩儿倒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洒脱,饶有兴趣观察苏泽的反应。

……

苏泽一手捏着冰棍,同时把三枚硬币放到收银小哥手心。

接着对鞠躬道谢的怪刘海摆手,悟也被他拉着一并致谢。苏泽笑得有些尴尬,毕竟说到底,这也算不得什么重要事情。

他又抬头看向窗外,太阳依旧亮得刺眼,苏泽眯眯眼睛。

今年夏依旧啊。

————

砰砰砰砰砰(海星磕头声)

这个小线大伙要是有兴趣之后可以再写……

关于这二十多天干什么了……嗯……首先拿了c1驾照,然后看完了《绍宋》后半部分……然后玩了五六局文明6……然后看了四五部动漫……又看了不下二十部中短篇漫画(想看病娇重口的我可以给大伙推荐一下……咳咳)……还有些杂七杂八的私事就不说了……

多提一嘴,祝玩方舟的朋友们明天十连出限定哈。

关于断更这个事,我再说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