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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醒来后,发现自己是躺着的,双手双脚都被绑了,整个人还被一块洁白的布盖住,有人在推着往前走。

自己这是死了吗?

感觉身上冰凉冰凉的,全身上下都有东西,不能动,还盖上白布了!他们是推自己去香蕉地掩埋吗?

她晃动了一下脑袋,并用后脑勺磕了一下,嗯,痛,有知觉。

自己没死!

那就是要割腰子了吧?

嗯,这样死也好!

她突然觉得一阵心定,自己原来一直求死不能,今天终于要死了,就死在白家这里。

就是太晃荡了,晃得都有些头晕目眩。

这时,有人开始大声唱人人都熟的生日歌,是张曼琳和几个男女,他们都围在自己身边。

陈雪又想起来了,今天是白家的一个老头子生日,自己不是要被抓去割腰子,而是真的被当做了生日礼物,就在这个中秋之夜。

生日歌唱完,她又听到一阵苍老的笑,笑的是个老头,她看不见人,但能猜到应该是过生日的那个。

紧接着,一阵脚步声响过之后,又听到轻轻关门的声音,屋里马上就变得非常的安静。

陈雪明白,张曼琳他们这是出去回避了。

她听到有脚步声缓缓向自己走了过来,很快,有人就揭开了自己身上的白布。

她看到了一张黝黑黝黑的老人脸,这是个穿着白衬衫、弓着后背的缅北老人,很普通,不怎么吓人。

老人看着她,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番,然后轻轻赞美:“你真漂亮,皮肤真白,和蛋糕一样白。”

陈雪这才看清,自己躺在一张餐车上,手和脚都被向下固定了,衣服也不见了,身上还放着各种小糕点,中间还有块小蛋糕。

原来有钱人喜欢这样的生日礼物!

她斜过眼眸,往自己身上瞄了一眼,立时臊得连耳朵根子都红了,下意识地想缩起身子。

老人似乎知道她的心思,笑道:“你这么大个人,能缩得起来吗?”

陈雪脸上发烧,很不自然的扭过脸,避开了对方的目光,拼命掩饰心中的慌乱。

屋里非常安静,连掉根针的声音都听得见。

老人却没有放过她的打算,背着手又踱到她另一边,目光始终盯着她看,又问:“你是被人骗卖来这里的吗?”

陈雪感觉他能将自己看穿,心中开始砰砰直跳起来,努力挤出了一丝笑容,惶惶然的看着对方,点了点头。

“做我的生日礼物,你觉得高兴吗?”

老人坐了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里满是玩味。

陈雪怯怯看着他,想说话却又胆怯,都这样子了,还能说什么?

老人伸手拈起一块点心,放进他自己嘴里,接着,手又伸了过来,然后声音响起:“倾垂桐子,乍擘莲房,好东西啊!”

缅甸人和小日子一样,真是变态。

陈雪深深吸了口长气,只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难堪死了。

老人胃口很好,迅速吃完了东西,起身又拿过来一瓶酒,开始往她身上倒,酒水冰凉,让她很是紧张。

陈雪又听到了对方轻轻的赞赏声:“紧凑,是个天然温酒器啊。”

老人的把控度很好,酒水即将外溢时,就不再注酒。

陈雪感觉自己心花都开了,不安地动了一下。

酒水虽然冰凉,但她体内却有一股热气在升腾,那股热气一路涌动,最后上了脸,直达耳根,热烘烘的。

此时此刻,她的脸比天边的彩霞更加红艳。

她将脸扭开,拼命闭着眼,不敢睁开一丁点。

老人没有马上凑过来喝酒,而是静静地等着。

慢慢地,酒水已不再冰凉,开始有了温暖,而且,陈雪也有了那种喝酒的微醺感觉。

她明白酒水已开始渗透。

老人把时间算得也很准,凑过来喝了一口,然后咂了几下嘴巴,不住口的赞叹。

陈雪盼望着他能一口气喝完,然后自己就可以放松了,可是老人只喝了一口酒,居然又停了下来。

她正想央求对方,耳中又听到门响,一看,是张曼琳进来了,手里端着一个白盘。

盘子里有四片猪肉,两片瘦的,两片肥的,还冒着热气,还有几片蔬菜绿叶,一个铮亮的银夹,但没看到有筷子。

有筷子,他怎么吃菜?我又不明白了。

张曼琳轻言细语的笑问:“老爷子,菜来了,需要帮你摆上么?”

老人唔了一声,手指就离开了陈雪。

张曼琳含笑点头,将盘子放下,用那个夹子夹起一片肉来。

那肉片方方正正,长宽约有十多厘米,很薄,显得松松垮垮。

陈雪突然明白过来,听说小日子那边有种吃法叫女替圣,这老人不会是想模仿吧?怪不得没有筷子。

缅北这里的男人,也喜欢那样吃吗?

她顾不得羞涩,忙睁开眼,看着对方央求:“老爷子,我不要这样,油腻腻的呀。”

可是老人没有理会她,凑过来又喝了一口酒。

张曼琳夹起的一块瘦肉片,铺在陈雪身上,为了摆整齐,她不住的在使用夹子。

夹子很凉,肉片却滚热,陈雪没尝过这种冷热交加的滋味,又不敢动,顿时倒抽了一口颤悠悠的凉气。

张曼琳动作很熟练,她摊好一片肉,马上又夹起了一片肥肉片,仍然铺在陈雪身上。

铺完两片肉,她才住了手,说:“老爷子,我那边还有事要忙,就不打扰你用餐了。”

刘爷盯着已经喝了两口的酒,头也没抬一下,冲她摆了摆手,让她尽管自便去。

张曼琳走了,头也没回。

屋里又只留下老人一个。

陈雪知道他是时候要连吃带喝了,毕竟吃饭就是吃喝二字。

老人开吃了,他吃得很慢,细细的咬猪肉边边吃,打着圈咬,像老鼠一样。

咬几口肉以后,他又喝一口酒,很是悠然。

半个小时过去了,两片肉还剩下一大半。

陈雪知道他是故意这么慢吞吞吃的,但是她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动一下。

老人喝酒却快,几乎是一口酒一口肉,很快就喝完了好几回。

酒一喝完,他就拿起酒瓶,又倒满了。

大约过了一小时,他终于喝完了一瓶酒,吃完了四片猪肉。

老人满意地舒展了一下四肢,这才拈起盘子里的几片蔬菜叶子,擦抹陈雪身上的油汁。

不知怎么的,仅仅只是一小时,陈雪就不再羞涩了,偏过脸,用含水的眼眸大胆看着他。

老人嗅了嗅蔬菜叶的油香味,然后送入嘴里,像牛吃草一样的大嚼。

他一边吃蔬菜,一边又伸出爪子来,用力的压,嘴里还含含糊糊的说,真好,真好,吃完了,意犹未尽啊。

陈雪浅浅一笑,就垂下眼帘,去看他五指连动。

很快,老人就放开了她。

陈雪感觉自己又是个妈妈了,又是个妻子了,她像患了感冒一样,鼻子有点塞,只能用口呼吸。

她预料到了这个夜晚会很长,但是,真没想到会这么长,就像过了一百年似的,天才慢慢的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