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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远在将要昏迷和没有昏迷的界限上左右横跳,这让他对肉体的掌握降到了最低。然后,他的灵魂一震,脱离了躯体。

灵能者的灵魂强大,即使脱离躯体也能存在很久。周远的灵魂离体最高纪录就是让人咋舌的10分11秒——许多人哪怕经过专门训练也没办法憋这么长时间的气。更遑论灵魂离体了。

灵魂离体的一瞬间,周远立刻就失去了对体温的感知,这让他觉得十分舒适。

他开始使用所学到的技巧,让灵魂弥散开来,分散着朝酒店的第十八层涌去。

第十八层的一间巨大会议室内,有二十来个人。周远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他们的对立情绪......这是两拨人在谈判(吵架)。

他们分属巴颂和苏拿达(原名苏达)两个黑帮势力,周远能从他们的思维里看到愤怒、惊讶和压抑着的恐惧。

而唯一有一个人,脑袋却像是一扇被锁上了的大门,周远无法越过大门感知到任何信息。

这是苏达在培训班的时候最喜欢的防御姿态。

(这么多年了,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周远不再管其他思想,将灵能集中起来,凝聚成一只手,弯起手指敲响了苏达的大门。

大门应声而开,思维领域的交流简单而直白:(怎么是你?我还以为六局会让周遥来。)

(他忙得很,所以只有我来了。)

(你攻不破我的防御,你也看不穿我的陷阱。)

(我不会攻击你,我只要你展示忠诚。)

(展示忠诚的意思是让我放弃防御敞开心扉?)

(我对你的心扉不感兴趣,展示能证明你的忠诚的记忆。)

......

林澄维持着电流,同时盯着手机上的倒计时。

等到倒计时归零的一瞬间,她立刻低喝一声,强劲的电流闪烁,将盖着周远身体的被子灼出一个黑洞。

周远的身体在电流的作用下高高弹起,然后嘭的一声砸在沙发垫子上。

“我倒数三下,你不醒来我就再电一次。”林澄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开始倒数“三二一”。

“醒了醒了!别电!”周远慌忙睁开眼睛跳了起来,他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呲牙咧嘴的求饶,“我胸口烫伤了。”

“那下次我就不参与了,你自己泡在温水池子里割腕,也能达到一样的濒死效果。”林澄皱着眉头一脸嫌弃。

灵能者的能力代价很大,越是滥用能力就越容易染上心理疾病。而越是濒死,在灵魂上的能力就越强,所以许多强大的灵能者都会在一次次濒死体验中慢慢产生自杀倾向。

如果没有林澄帮忙,周远就要把自己脱光了泡浴缸里用温水保持体温,然后表演一个割腕自杀,如果他这样做过太多次,他就很容易在“想死”的潜意识的引导下真的杀掉自己。

而且割腕也是很有技术含量的。很多没有经验的野生灵能者都没有办法掌握好力度,他们哪怕没想死,也有可能因为下手重了一点,伤口深了一点而一命呜呼。

弱小的时候容易意外把自己搞死,强大了之后更容易自觉把自己搞死,平均寿命不超过四十岁——这就是野生灵能者相对悲催的人生。

六局的正规灵能者都接受过标准“割腕”流程的培训,而且配备了强效止血和补血的药剂,还有各种互相治疗心理疾病的互助会,所以平均寿命高出平野生灵能者不少。

也因为这些原因,许多灵能者都很愿意被官方收编管辖。

但如果没有林澄这种强大到能够用生物电流控制心脏跳动的搭档,灵能者每次全力施为就要把血流的到处都是——还是挺不卫生的。

“联系到你的同学了吗?”林澄等周远的身体状况稳定下来,才继续问。

“不是同学,是死对头。”周远哆哆嗦嗦的喝着热咖啡,“联系上了,我们晚上就可以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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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的人啊?”李锦潇看着问题卡片,仔细想了一下。

她像个不倒翁似得左右摇摆,慢慢的晃着脑袋,然后捂嘴笑了好几声,“喜欢芙芙......嘿嘿嘿。”

“你给我吃点儿水果。”方晓抓起一颗醒酒的水果塞进李锦潇嘴里,李锦潇现在就是最大的小迷芙,带着自己的粉丝给芙宁娜打call的那种。

“不是,不是,我问你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杨鲁一一副为老不尊的模样,一边问一边吃基围虾,连着虾壳一起嚼,吃的咔嚓直响。

“我已经说了真心话了,下一轮下一轮。”李锦潇也不傻,直接打断了杨鲁一的追根究底。

她按动节目组准备好的电动转盘的按钮,让转盘开始旋转起来,然后松开,转盘上的指针依着惯性又转了几圈,最终指向了芙宁娜。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李锦潇一脸傻兮兮的笑容问。

“真心话吧。”芙宁娜清了清嗓子,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等待提问。

李锦潇从节目组准备的问题卡片里抽了一张:“请问你最不擅长什么?”

“最不擅长?”芙宁娜皱了皱眉头,使劲回想起来。唱歌跳舞演戏,甚至写剧本当导演她都擅长,非要说不擅长什么,也许不擅长打架算一个。

她回想起在枫丹被地方传奇追得撒丫子跑的惨痛经历,不由一阵肝颤。

“咳咳,我不擅长的东西可不多。最不擅长的就是打架了吧。”芙宁娜咳嗽了一声。

“我们都是艺人,艺人不打架。”杨鲁一摆手,“你说不擅长打架,不是耍赖吗?”

“那我没什么不擅长的了。”芙宁娜苦恼的抓了抓头发。

“那你最擅长什么?”方晓满脸笑意的问。

“歌剧吧。”芙宁娜说完还点了点头,仿佛在赞同自己。

“我大学的时候倒是排过许多话剧。”杨鲁一话匣子打开了就关不上,“歌剧还要唱歌,我们演不了。”

“我们芙芙最厉害啦!”李锦潇醉眼朦胧的在一旁给芙宁娜鼓掌。

方晓皱着眉头,又给她塞了几颗解酒的果子。

“继续继续。”芙宁娜启动转盘,等到指针停止之后,发现指针又指向了自己。

“哈哈哈,又是芙宁娜。”杨鲁一鼓掌大笑,“这次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这次就大冒险吧。”芙宁娜老老实实从大冒险的卡片里抽出一张,然后念了出来:“表演一个最擅长的节目。”

在方晓、李锦潇和杨鲁一赵白山的注视下,芙宁娜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她稍微清了清嗓子,脸色突然一变,立刻进入了角色之中。

芙宁娜深吸一口气,双手放在胸口,然后缓缓张开,歌声便在小酒馆里回荡起来。

【《轻涟》(La vaguelette)演唱:芙宁娜·德·枫丹

出品:hoYo-mix】

【Ah, si je pouvais vivre dans l'eau,

(啊,若化水复回归途)

le monde serait-il plus beau ?

(令故土朝暮如初)

Nous pardonneras-tu,? chère mère ?

(啊母亲可否将我宽恕)】

芙宁娜假装有些醉意,脚下向前迈了一步,晃了晃身体才站稳,

【L'eau dans son courant fait danser nos vies.

(向四季流溯,引万籁驰骛)

Et la cité, elle nourrit.

(所过处百废复苏)

Ainsi que toi, mon doux amour.

(亦充盈挚爱的心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