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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叫布莱克,是一只脑子很聪明的黑熊。

好吧,或许说的有些嚣张,但是老大曾经告诉俺过,出来混,只要保证自己不被打死,那就要一直嚣张到底。

而俺,布莱克,对老大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深信不疑。

或许你会疑惑,俺不是一只黑熊吗,为什么会有一个听起来这么酷炫的名字?

哼哼,这是当然的,谁让俺有老大,那些丑东西没有呢!

其实,一开始,俺也只是一只自己口中的丑东西。

就是那种,没有名字,孤零零一只兽,每天饥一顿饱一顿的可怜畜生。

嗯,听起来有些难听,不过这是俺老大曾经说过的,所以我一直铭记在心。

还记得,那是一年很冷很冷的冬天。

雪很厚,铺了高高一层,每迈出一步,俺的爪子都会陷进去,变得湿哒哒一片,特别不舒服。

也就是那一天,俺遇到了改变俺一生的贵人。

这也是老大说的,能带俺变好的就是贵人…

俺踏在白茫茫一片的雪地中,这里很冷,哪怕俺有着厚厚的皮毛,也无法隔绝那扑打在身上的冷风。

俺当时也跟现在很大一只,按照老大教给俺的知识,应该是五六米高。

四周的树木很壮,也被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以至于俺抬眼望去,眼中的景色都是白茫茫一片。

俺很饿,已经三天没有吃过肉了。

或许是因为俺长的太大的原因,那些丑东西一看到俺,就会立马转身逃跑。

而同样是因为太大的原因,以至于俺跑得很慢,根本追不上那些丑东西。

饥肠辘辘的感觉席卷着俺的腹部,俺还记得,当时的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而就是在那时,俺不知怎么的,竟然感受到了一股暖意,那是从一处有些昏暗的山洞中传来的。

俺没有多想,毕竟要是比拼谁更厉害的话,这片山头应该没有比俺力气更大的丑东西了。

俺急匆匆的跑进了那片山洞,果不其然的,里面比预想之中的还要暖和,这对于在雪地中寻找了整整三天食物的俺来说,简直就是天堂。

不过,唯有一点,让俺有点不爽。

因为这山洞好像有主人了。

昏暗的山洞中,若隐若现的白色身影趴卧在一处由干草树叶搭成的平地上。

那生物的身上盖着一层奇怪的板子,不过有些奇怪,因为那板子看上去好像是软的,上面的图案也是花花绿绿。

俺没有隐藏自己的身形,而是大摇大摆的向着那处靠近。

俺并不怕这只小东西突然睁眼伤害自己,毕竟俺可是这片山头最厉害的生物了!

如想象中的那般,由于俺庞大的体型,熊掌落地的声音很快吵醒了那只白色的小东西。

它睁开一双比天空还要清澈的竖瞳,谨慎的望向俺。

就这样,在这处巨大且暖烘烘的溶洞中,俺与它四目相对。

当时的俺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只看起来小小一只的白色生物,会改变自己将来一生的命运。

它被俺吵醒了,看起来很不爽。

而俺,则是没有一丝丝愧疚的情绪。

毕竟俺可是这片山头最厉害的生物了,就连以前的父亲都打不过俺,这小小一只的白色东西,居然敢霸占这么一处优渥的山洞,它也配?

于是乎,在俺与它那两看相厌的目光中,战斗爆发了。

接下来的一分钟内,俺依靠着自己庞大的体型,以及很大很大的力气,将这处山洞轰的一团糟,就连那处对方栖息的草窝都被摧毁了。

看着那白色生物满脸怒容的模样,俺的心情非常好,于是,俺停下了攻击,并询问对方,是否要做自己的小弟。

俺知道的,强大的生物可以有自己的小跟班,它以前的父亲就有好几只小跟班。

但,这白色生物好像听不太懂俺的话,可别的生物明明都可以听懂,这让俺非常生气,以为是它在戏耍俺。

却不曾想,正当俺准备将这只白色的坏东西杀死,想要饱餐一顿的时候,对方居然张开了嘴巴,吐出了一摊口水。

当时的俺确实以为那就是口水,毕竟是从嘴里吐出来的,不是口水还能是什么?

直到,那口水落到了俺的身上,转瞬间爬满了俺那巨大的身躯。

俺很痛,钻心的痛,就跟小时候被族人揍的时候一模一样。

那是火焰,俺已经清楚了,那是蓝色的火焰。

但俺当时太痛了,根本顾不上其它,唯一能做的,便只是躺在地上哀嚎惨叫,咒骂对方。

疼痛不知过了多久,那火焰几乎要将俺身上的黑毛烧光,可俺依旧不服输。

俺不承认,明明俺都已经将父亲与族人全部打败了,为什么还是能感觉到疼痛?

直到那只白色的东西走了过来,用爪子轻轻拍了拍俺的脸,俺身上的蓝色火焰这才消失。

它走到了俺的面前,整个白色的身子甚至还没俺的脑袋大。

它开口了,明明它表现出一副听不懂俺话的样子,可奇怪的是,俺却能听懂对方的话。

“草,你这畜生咋长的这么大?不能真是什么黑熊精吧?”

“听好了丑东西,不管你是不是妖怪,你把大爷我的家给弄乱了,如果不想办法给大爷复原,大爷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它跟俺四目相对,俺当时很没出息,眼框里居然流出了泪水。

好吧,俺承认,因为这小东西的火焰,俺想到了一些有关童年不好的事情。

俺其实小时候,最一开始的体型没有这么大。

当时刚出生的俺,在族群里,只不过是跟同龄的伙伴一般大小。

只不过,它们比俺跑的都快,它们比俺更会学习如何捕捉猎物,也正是因此,父亲与族人们都不太待见俺,不过,因为母亲的原因,它们并没有将我驱赶出去。

直到,伴随着时间的推移,俺逐渐长大了。

长大的俺,体型比同龄人大很多,在它们刚刚有成年黑熊大腿高的时候,俺的体型已经快要追上父亲了。

不过,由于父亲从来不带俺捕猎的原因,这使俺根本不会打架,就连同龄人欺负俺时,俺也只会一个劲的逃跑。

不过俺跑的没它们快,它们总是能很快追上俺,然后将俺痛揍一顿。

而每当这个时候,母亲总会冲上来保护俺,将那些族人赶走。

不过,在母亲为俺驱赶走那些族人过后,它总会被父亲当着俺的面,胖揍一顿。

俺不理解,俺不是父亲的孩子吗,它为什么要因为母亲保护了俺,而对母亲下那么重的手。

直到有一次,母亲在保护俺的时候,没控制住力道,将一只族人打成了重伤。

那一次,父亲将母亲揍得很惨,就连眼睛都被抠掉了一只。

当时的母亲浑身血淋淋的,全是爪痕,看起来凄惨无比。

俺很生气,俺从没有这么生气过,它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母亲?!

于是乎,俺找到了父亲,与它爆发了战斗。

毫无疑问的,俺输了。

哪怕当时俺的体型已经与父亲不相上下了,但俺还是输了,父亲实在是太强了。

它在俺的心里就像一座大山,将俺与母亲镇压在下方。

父亲并没留手,以同样的暴力将俺揍得失去了任何还手能力。

当时的俺甚至一度认为,自己要死了。

毕竟浑身上下那剧烈的痛感,以及左眼处模糊不清的视线,可以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

不过还好的是,俺的皮很厚,俺挨过的打也很多,所以对于身上这些看起来非常凄惨的伤势,俺判断,大概只用上一个星期就能恢复。

重要的是,母亲没事吧?

正当俺如此想着,想要转过头,看看母亲此时的状态如何的时候,却是突然发现,有好几只族人围拢在了母亲的身旁。

俺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一幕,看着族人们围拢上前,在父亲的冷眼旁观下,一口口的撕咬着母亲的身躯。

对了,俺想到了,族人们已经有好几天没进食过了,现在应该很饿,就像俺一样。

而在撕咬着母亲的族人当中,咬的最狠的,无非就是那几只一直欺负俺,却被母亲一次次赶走的同伴。

不,这不可能的,俺不相信,它们不是俺的族人吗?母亲不也是它们的族人吗?为什么?

俺颤巍巍的直起了身,忍着浑身上下如火烧一般的灼热痛感,强压着心底的恐惧,缓慢的靠近那处被族人们围拢的方向。

俺的左眼很疼,视线也已经模糊不清了,只能感觉到热热的液体顺着那里流淌而下。

直到俺浑身乏力的来到母亲身前,直到俺亲眼真正的望着那一幕。

被俺视作族人的黑熊们蚕食着母亲的身躯,可俺分明看到母亲的眼睛还是眨动的。

母亲在看俺!母亲真的还活着!

俺浑身无力的趴倒在地,与母亲那仅剩一只的右眼对视在一起。

哦,原来,一直保护着它的母亲要死了。

哦,原来,俺的左眼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