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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萨洛拔方才将侧耳贴向窗侧,忽得一支针便穿透纸窗射入屋内,那针紧贴着葛萨洛拔的脸侧划过,登时一道滑痕出现在葛萨洛拔脸侧。众人瞬时掩藏身形。

“竟如此之快。”葛萨洛拔低声道:“亚归士来袭!”

话音未落,接连数支契苾针从窗外射入屋内,葛萨洛拔着力翻滚,蹲下身形道:“屋后小窗可通至后曲,自小窗出去。”

林笑愚随即向外屋摸去,方至窗前,几支契苾针同时自门外与后墙小窗内射入,林笑愚辗转几番一一躲过,随即压低身形,躬身行至里屋低声道:“后窗外亦有亚归士。”

“屋外之人不知屋内状况,自是不敢贸然入内,待摸清状况,必定会强攻进来,”乔凌菲看向葛萨洛拔低声道:“屋后地势如何?”

“屋后空间狭窄距院墙不足三尺,不宜施展拳脚。”葛萨说着,双儿微动继续道:“屋外前院约摸十数人,屋后五人。”正说着,忽听得屋顶叠瓦响动,葛萨随即低声喝道:“不好!”

霎时间屋顶数片瓦片登时碎裂,几只契苾针应声射下,众人随即翻滚躲避,这里屋空间本就狭小,自屋顶连续射下数针,屋内众人已然没了躲避之处。

乔凌菲见那木塌之上几支契苾针径直向程檀睿胸口袭去,一时也是顾不得许多便扑了上去,后背硬生生吃下这几针,不想这几支针袭来力道如此强劲,乔凌菲只觉后心之上一阵剧痛,胸口血气登时上涌,随即一口鲜血吐出,险些昏厥过去。

林笑愚见状,急忙向木榻边冲去,慌乱之中,手臂处也是中了一针,李珩随即将里屋中案台一脚踢向屋顶,登时屋顶瓦片翻飞,那小屋的顶赫然露出一片夜色,李珩随即喝道:“自屋顶冲出去。”

林笑愚随即搀起乔凌菲,一记云鹤忘尘,自那屋顶破洞穿出,跃至屋檐之上。

屋内葛萨洛拔见状道:“信头先行撤离!”言罢便跃起横穿自窗口撞出院外。

李珩闻言看向床榻之上依旧昏厥的程檀睿,两步赶至木塌之侧,将程檀睿背起。紧跑几步,至外屋,自那后窗跃出,随即几步踏在院墙之上,跃墙而出。

五人分三路冲出小屋,倒是将众吐蕃亚归士一番围剿策略打乱,不过也仅片刻,便又将数十人分散开来,分围几人。

按理说这契苾针虽是利器,却也不知乔凌令菲与林笑愚二人吃得多少亏,只是这乔凌菲觉得,自这针射中后心,后心之上传来一阵麻痹之意,随即逐渐扩散,直至此刻立于屋顶之上,饶是有林笑愚搀着,却也全然无力出手回击,且这双足如灌铅般沉重,本是想踢向那挥刀砍来的亚归士,却是怎么也无法将这腿提起。

林笑愚亦是如此,这一手搀着乔凌菲仅靠这另一只手招架,却也是顿觉这右臂逐渐失力,随之这出招也是不仅没了力道,也迟钝了许多。加之这乔凌菲身形愈加的沉重,也知不敌。

这林笑愚一脚将面前亚归士踢下屋顶,却不由失了重心,随乔凌菲一同坠下屋檐,摔倒在地,也是发觉这半身麻木不已,想要起身却也是吃力不已。几名亚归士自屋檐之上跃下,将二人生擒。

李珩这边虽是跃出墙外,却依旧未能逃脱这数名亚归士的围追,未及跑远便遭众亚归士围住,不过这李珩倒也不惧,本就是武艺卓绝,加之早年的行伍生涯,也是练就了非凡的耐力。虽是背着程檀睿于身后,却一招一式凌厉无比,着实是这亚归士低估了李珩的能耐,饶是这亚归士配合无间,且暗里仍有几支契苾针偷袭,却也未能伤及李珩分毫,倒是没几个回合,这一众亚归士纷纷倒地不起。

李珩倒也不担心林笑愚与乔凌菲二人,林笑愚自不必说,且不说那一身绝尘轻功便是让人难以望其项背,加之与自己这多年的行伍经验,想要对付这十数亚归士当是不在话下,加之前番听闻北鉴司众人对这乔凌菲的棓术称赞有佳来看,二人当是无虞,加之仍有葛萨在侧,虽说不知葛萨武艺如何,单就能逃脱亚归士几番围剿,想必这葛萨身手亦是非常。

故而未及多虑,击退这一众追来亚归士,李珩随即便跃至墙头之上,几番飞跃,直奔利人市北门而去。

乔凌菲与林笑愚二人遭擒,之后众亚归士随即转向那葛萨洛拔,一时间十余亚归士同时袭向葛萨洛拔,但见那葛萨洛拔,灵巧躲过几番冷刃,伺机反杀向几人,一时之间竟也是难分高下。

而院落的角落中一胡人女子,正看着眼前众人缠斗,见这一众亚归士也是将这青鸟卫无可奈何,随即冷喝道:“废物!”言罢便起身,挥舞手中长鞭,发出一阵破空之声。缓慢自角落行至院中。

众亚归士见这女子起身便停止了动作,只是将这葛萨围困。

那女子行至院中看向葛萨洛拔说道:“身手不弱,也难怪能几番逃脱。只是不知在本姑娘鞭下又能战几回合?”

葛萨洛拔并不言语,只是看向那女子,多了几分谨慎。

那女子见这葛萨洛拔并不言语,一时也是恼了,随即挥舞手中长鞭劈向葛萨洛拔,葛萨洛拔随即跃起凌空横翻几圈躲过,随即双手着地,又是一跃,自那挥舞的长鞭下踢向那女子手腕。

那女子也是灵巧,

双脚迅速转动,转身躲开随即后仰身形,一记长鞭自上而下劈下,葛萨洛拔顺势向左翻滚,随即一脚踢向那女子下盘。那女子灵巧跃起,横手挥鞭击向葛萨洛拔头侧,葛萨洛拔着地翻滚,已然滚至院墙边,正欲越墙而出之时,那女子手中长鞭已然袭来,登时缠住葛萨洛拔左脚,那女子随即向后撤鞭。

葛萨洛拔登时左脚一空趴落在地,这长鞭紧紧将葛萨洛拔左脚缠住,葛萨洛拔随即着地跃起,借那女子撤鞭之力右脚猛然踢向那女子胸口。

那女子躲闪不及,只得交叉双臂挡下这一击,后退几步,见是依然不敌,顿觉扫了颜面随即喝道:“你等皆是白食之人?”

众亚归士闻言正欲动手,却遭那女子喝止:“废物,噶尔达!”

众亚归士登时瞠目,四下里私语道:“松芒都赞竟将噶尔家族第一勇士请了过来!”

“如此一来这羊头当是必死无疑!”

众亚归士正私语之时,那女子身后赫然出现一男子,只见那男子身高九尺,浓眉绿目,满面虬髯,赤裸着上身,胸前横肉几处狰狞瘢痕令人胆寒,颈间那亚归图腾相比众亚归士都大了几分。

只见那人大步踏向院中,不屑的看向葛萨洛拔,满脸的挑衅意味。

葛萨洛拔随即后撤一步,脚尖着力,猛然后蹬,冲向那噶尔达,随即一拳挥出,砸向葛尔达胸口,那噶尔达全然未将那葛萨洛拔这一击看在眼中,便是硬生生接下这一拳,虽觉这胸口一阵刺痛,却也不觉有异。随即一手抓起葛萨洛拔右臂,另一手抓向葛萨洛拔腰间,将那葛萨洛拔提起举至半空砸向院墙。

果然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技巧都是花拳绣腿,但是......却敌不过这花拳绣腿当中夹杂的“心思。”

葛萨洛拔爬起身来,擦干嘴角血渍,嘴角微扬,随即便又冲向那噶尔达,只是此番便不似前番那般挥拳相向,而是旨在于与那噶尔达纠缠,噶尔达见那葛萨洛拔袭来,提脚便踢向葛萨洛拔面门,葛萨洛拔翻转身形自那葛尔达胯下穿过,随即返身一脚踢在那噶尔达屁股上。

院中众亚归士登时发笑,一来是笑那葛萨洛拔竟是从那葛尔达胯下钻过,二来则是笑那噶尔家第一勇士竟也会遭人踢了屁股。

这一脚对于噶尔达来说着实没什么伤害,只是踢了噶尔达的屁股,那便如同打了吐蕃第一大家族的脸面!

这噶尔达自然是恼怒,随即调转身形,向身后那葛萨洛拔袭来,葛萨洛拔也不恋战,踢了那噶尔达一脚之后便撤出丈远,随即又向噶尔达袭下盘袭去,噶尔达吃了上一番的亏,自然是早有防备,见那噶尔达向腿部袭来,登时蹲下身形,挥臂向那葛萨洛拔袭去,怎料那葛萨洛拔,将要近身之际,忽地双脚一顿,竟是翻滚一圈跃身而起,随即一手撑向那噶尔达光秃秃的脑门之上,竟是又跃到了那葛尔达的身后,而后便又是一脚踢向那噶尔达后心之上。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这一脚下去,就是将那九尺壮汉踢翻,趴倒在地,却再也没能站起身来!

众人登时惊讶,那女子尤为的恼怒,登时喝道:“拿下!”

众亚归士,登时闻言而动,对这葛萨洛拔多了几分防范之心。

这接下来一番缠斗,未及多几个回合,那葛萨洛拔便败下阵来,遭两名亚归士按倒在地。

那女子见这葛萨洛拔遭擒,一时也是心情大好,向前几步蹲下身来,捏着那葛萨洛拔的下巴道:“啧啧,不仅武艺非凡,这皮囊也是好看的紧。”言语之中自是带了几分调戏道:“可惜了,不为我吐蕃所用,纵使俊俏,也是留不得,若是能为我所用,倒是可以斟酌一番,嗯?”

葛萨洛拔抬头看向那女子道:“看姑娘这容貌也是姣好,不如与我等一同退吐蕃,却突厥,共襄盛世大唐,想必天可汗,亦是会以礼相待,许念姑娘之功,将姑娘许配于在下也不失传为佳话。”

那女子闻言,登时伦手扇向葛萨洛拔脸颊道:“不识好歹!拔了这厮口舌!”

随即两名亚归士上前一人捏开葛萨洛拔下颌,另一人则将他舌头硬生生自口中扯出。正欲挥刀之际却听闻那女子道:“你若肯为我吐蕃效力,我便禀明赞普,饶你不死。”

葛萨洛拔支支吾吾含糊不清的说道:“姑娘若是肯弃暗投明......”未及说完,便见那女子双眉微蹙,看向那持刀亚归士说道:“待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