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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重生之超级宋朝特工 > 第一八六章 上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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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想不明白,为何赵一凡总是一副执掌他人命运的模样,他把所有的事都安排的妥帖,让人找不出丝毫的破绽。

就连未曾谋面的父亲,都为他担虑,体谅他的用心。

可父亲的石破天惊之言,令他认清了自己。

这是嫉妒,从未有过的嫉妒。

所以,它又是如此陌生的感觉。从未有一个人在他的身上种下强者的种子,而赵一凡,却不知何时,已成了参天大树。

此人机智过人,有勇有谋,有情有义且坚韧不屈,是那悬崖石缝里扭曲生长的松柏。而自己呢?却是一败再败,被车轱辘碾碎的杂草。

但是,当那杂草的种子被激发,必定会顽强不屈的再次生长。

“父亲之愿,孩儿自当竭尽全力。只是,恕我浅薄,不知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他的目光清澈,脸上浮现出三儿从未见过的一丝明亮之气,尽管只是将那阴郁的愁眉拨弄了几分。

三儿赞许地点了点头,同样疑惑的目光求教六郎。

大胡子缓缓坐下,手臂在肥大的衣袖中不受控制地摆动着,似乎在诉说那段屈辱的过去。

在狱中的这两年,他无时无刻不想着,若是有朝一日能重见天日,必要报这血海深仇。可如今重归自由,他想的更多的,仍是如何保家卫国,如何护佑兄弟。

他吩咐楚玉和三儿起身,语重心长道:“首先不能长他人之势,如今情报真假难辨,敌人在暗处,至于吐蕃到底多少高手云集并未可知。再者,我们在兴州挑起事端,可以分散李元昊在吐蕃的势力,同七郎来个左右开弓,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必定有所裨益。”

楚玉点头称是,却突然想到什么,问道:“父亲,大可不必如此小心,陛下已命二郎先行前往吐蕃助阵,想必不会有所差池。若真是那萧士奇去了吐蕃也无妨,依他几人合力,不难拿下。”

一听到二郎,大胡子的眉头紧蹙,脸色更加凝重。

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常年游历在外,只在几次短暂的回朝复命之时,听一道还有东方飞鸿等人提过他。单论武艺,可以说是在逍遥十二郎中垫底,可若说医术,却是无人能及。

至关重要的一点,二郎曾是赴辽逍遥门中仅存的一人。他逃生回来之后,曾立下誓言,绝不再杀一人。这样优柔之人跟残暴之人对战,又有几成胜算?!

楚玉和三儿一头雾水,若此人这般没用,那陛下何不派苏若或是东方飞鸿来助战?!

夜已深,三人的对话仍在继续,那里有太多关于西夏的秘密……也有太多割舍不掉的父子亲情……

……

且说赵一凡连续奔波一夜之后,却突然放慢了速度,晃晃悠悠边走边歇几日之后,才赶到了两百里外的西平府,也称灵州。

灵州城的繁茂与兴州不相上下,此地乃是李元昊的祖父李继迁的兴迹之地,也是军事重地。

入城之时,天色将暗。

二人寻了处馆驿,欲大餐一顿。连续奔波,略有些疲惫。趁着赵一凡在后院喂马的功夫,林风儿先行在店里要了些吃食,耐心等待。

这家店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各色人等,万分嘈杂。

林风儿闲来无事,手里拿了件玉佩摆弄着。

这块玉佩的来历可不简单,是林风儿娘亲的陪嫁之物,据说价值连城,乃是当年的吴越王赏赐与祖上,父母又作为出生之礼赠予了她。

她细细地抚摸着这块玉佩,上面的龙凤图案栩栩如生,垂下的九颗珍珠吊穗格外耀眼。

随着这光芒,她的思绪飘飘忽忽又想到了七郎,再过几个月,他们就要分别,从此相忘于江湖,一股悲情之感涌上心头,难以自抑。

正无我之时,只听身旁一个声音传来:“公子,此处人多眼杂,这等宝物还是收起来罢!”

这声音低沉浑厚,显然是刻意小声提醒。

她循声望去,只见侧前方一个公子正笑意盈盈看着她,那双眼眸极尽温柔,俊秀的脸庞似那春风拂面,浑身散发着书卷之气。尤其一身淡青色竹叶暗纹的圆领袍,尽显儒雅。

见识过江南才俊风流的林风儿,此时都按捺不住在心中轻叹一声:好个风度翩翩仪表堂堂的公子!

她笑着点了点头,将玉佩收了起来,回了个拱手礼。

那公子亦行了礼,又命店家将饭食送到房间,便起身离去。

林风儿看着那背影出了神,举手投足都是文人风范,英俊潇洒。猛然间,她的目光落在了他头顶所束的玉冠之上。

那玉冠,呈莲花状,质地晶莹,一看就非寻常之物。想必是位富贵公子。没想到这灵州城还有如此藏龙卧虎的人物。不过转念一想,或许是来往边境的客商也未可知,遂未放在心上。

不多时,二人吃饱喝足,便各自回房歇息。

可躺在床上,林风儿翻来覆去难以安寝,手中把玩着那块玉佩。

今夜,正是上元佳节。

遥想去年此时,她正同阿月在东京的宣德门外赏花灯,到处火树银花,人声鼎沸。那时的她,便期望遇到一位有情郎,可今时今日,有情人正在隔壁,她却踟蹰不前。

庄生晓梦迷蝴蝶……此情可待成追忆……

她喃喃自语,突然像是下了某种决心,起身装扮一番,扣响了赵一凡的房门。

此时的赵一凡亦辗转难眠,前几日他目送兴平公主的人马押送着六郎前往金明砦,只远远看了一眼,在暗处拜别了六郎。

他不知道这一步是对是错。

当所有人都似乎急匆匆地去赴宿命的战斗,他却试图让自己慢下来,强迫自己慢下来,打乱这样的节奏,去寻找意料之外的突破点。

可是过程的缓慢足以磨灭人的心性,让他产生了深深地自我怀疑。这种情绪一定开启,就陷入了慌乱之境。他时常痛恨这刻入骨血的隐忍,却又不得不用更加强大的意志力去说服自己。

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正好冲断了无谓的损耗,他忙应声开门。

当打开门的那一瞬,仿若时间都已定格……一时竟分不清是人间还是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