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爷，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兔爷的突然沉默让苏小小有些担心。
“五位灵皇境进了旁边的办公室，他们之中有个能够探查方圆百米内灵力的人，你再呆在那里怕是会有麻烦。”兔爷说完后召唤出小鱼儿，“这是你的器灵，让它陪你一会儿，你先回去，我再去探探。”
器灵？来得这么突然么？
苏小小看着那摇摆着尾巴的蓝色小鲸鱼，它乖巧地在自己面前游来游去，一会儿喷水，一会儿翻肚皮，努力要给苏小小留下一个好印象。
它不知道的是，出现的那一刻，苏小小就打从心里喜欢上它。
“小主人，您可真漂亮，可以给我取个名字么？”小鱼儿用独有的方式与苏小小沟通。
在外冒险探听灵皇开会的兔爷怎么也想不到，日防夜防，最终还是被这小鱼儿偷了家。
“月白。”
“欸？”
“月白色，近白的淡蓝色，很像你。”苏小小解释。
“姆妈！月白喜欢这个名字。”苏小小感觉自己被一条鱼亲了一口，这情况，明明只是器灵，她不该有感觉，却生出了些许害羞。
以至于下车时，计程车司机有些诧异地问她，“小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苏小小回过神，扫了付款二维码，走在小区的绿化带里，天气转暖，路边的树枝也冒出新芽。
苏小小正想着跟月白聊点什么，就看到小鱼突然朝她摆尾巴，一脸悲伤地道别：“小主人，小主人，你别忘了我。”
这就挺突然的？苏小小看着消失后紧接着出现的兔爷，“月白为什么走了？”
“回去睡觉了，你看它那样子就没发育完全，需要长时间的静修。”兔爷一本正经解释道。
刚刚下线的月白嘟囔着，“人家已经300多岁，在器灵里面也算是成年了，才不是需要睡觉的奶崽子……”
剩下的话在兔爷的瞪视下越来越小，直到月白被迫闭眼。
“那群灵皇境是来下注的，应该不会影响大局。”兔爷讲述着这群从2号灵力管理局坐私人飞机来的灵皇境，就是为了现场观看佐藤家的战斗，还像买马似的在判度哪一方更有胜率。
“他们觉得哪一方会赢？”苏小小也挺好奇的，据她所知，有的时候，庄家的利益也会影响赌局，就是传说中的“打假球”。
想想也挺可悲的，他们这群被放上场的运动员，不过是那些人茶余饭后的消遣。
“我走之前，他们还倾向于佐藤家族的实力，据说这位佐藤洋子就是被放到4号灵管局来磨练的小姐，多少是有些底蕴。”兔爷的信息已经超出了苏小小熟悉的范围。
只是窥其一角，苏小小就能感受到他们即将对抗的恐怕不只是灵管局的另一个组，有可能是一个长时间在各大灵管局扎根的老牌家族。
“但是也不用担心，我们这边也有些人，早就看不惯这佐藤家族。”兔爷说那个女人就挺烦这佐藤家族，不断扩张自己的势力，试图左右他人的命运，就是没搞懂，这地底下埋的都是他们欺凌虐杀过的祖辈。
苏小小却是安静下来，此刻她已经回到房间，望向窗外的景色，从雪景变成了小鸟在枝头嬉闹。最终她叹息一声，“我们现在的实力恐怕还不足以与他们抗衡，林老师还是太着急。”
“林风是为了你才选择下挑战书，你就没有一点点感动？”熟悉苏小小的兔爷一直觉得这闺女冷静得有些不近人情。仿佛少了点花季少女的憧憬。
“不，林风老师虽然很在意组员，但不会为了我做到这一步。准确地说，我还没有这个实力让他如此看重。”苏小小推断当时的情况，恐怕是林风早就看不惯佐藤组，又出师无名，才想出了这一手。
只是现在来看，双方实力相差太大，不能硬碰硬。
“赢下这一局，林风组下，所有人都可以在4号灵力管理局横着走。”兔爷引导着苏小小的思路。
“所以，他可能会对管理者的地位造成威胁。”苏小小放下手里的杯子继续道，“管理者应该是灵尊境的高手，普通灵皇境是无法与他抗衡。”
苏小小想了一下将自己的担忧以及遇见几位灵皇的事与林风视频说了一遍，林风听她说完后，停下来，露出难得的笑容道，“小小真是长大了，我们这次要输。”
主动求输。
这是勇哥那样的直性子不会演的戏，所以林风没有将他们二人立刻召回。
齐云恺也不行，白云，他自然能输得不着痕迹。
苏小小看向对手，此刻场中已经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嘘声，因为4v4的场上，她的输赢已经不再重要。
林风输给了佐藤洋子，组长对战扣两分。
郭权赢了，得一分。
白云惜败，扣一分。
苏小小即便是赢了也只能加一分，对这整体输赢又有什么影响呢？
所以，她举起手，“我认输。”
最终，这所谓的冲冠一怒成了笑话，原本在众多女灵师眼里好男人的代表，林风，此刻成了一个色令智昏的糊涂蛋。
苏小小陪着白云一起收拾当初租给高矮胖瘦的员工宿舍，似乎也感染上了一些落寞之色。
“你后悔么？”白云突然问苏小小，“后悔招揽他们四人，最终给自己带来的一系列麻烦。”
苏小小摇头道，“以前，我有一个大学同学，她背叛我的时候，我曾失落过。但是对于他们四个，我付出的不多，他们也有权利选择更好的去处，在商言商，无谓忠诚。”
“所以，这就是你对背叛的解释？”白云突然看向苏小小质问。
苏小小看向白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然后就感觉自己仿佛坠入地下黑洞，不停坠落之后被关进了一个金属牢笼之中。
并非肉体的疼痛，而是她的意识被白云禁锢。
在黑暗之中，空虚感袭来，完全无法判度时间的流逝，这本身就是一种折磨。
可，苏小小是从小就在这种环境中修炼灵力的人，原地摆烂的她平和地闭上了双眼，开始进入睡眠模式。
“你真以为林风是一个头脑发热的情种？”是管理者的声音，刚才在广播里听到过，苏小小听着外面的声音，“我手下这些组长，只要链子放开，谁不是一头能拆骨吞肉的狼？”
“所以，会选林风，是因为他没有背景。”这是白云的声音。
“但是，狗要驯养，才会对主人忠诚。”